等到院子门口,潘玉良却忽然停下脚步。
“少夫人,怎么了?”
潘玉良皱起眉,“我……怎么好像听到大姐的声音了?”
跟着她的几人都吓了一跳,特别是红衣,明显地哆嗦了一下。
“少夫人,您莫说这样的话,兴许只是声音像而已。”
潘家大小姐死在保卫局的事,晋城的人可是都知道的,这大白天的,潘玉良忽然来这么一句,也够吓人的。
院子门口都被人围住了,里面的声音也听不真切。
红衣扶着潘玉良道,“少夫人,我们还是快走吧。”
潘玉良却没动,看着沈元,对他道,“你进去看看。”
孙艳菲这时候也上前,“良儿你应该是听错了才是。”
潘玉良皱着眉,本来不打算说话,想了想还是道。
“让沈元去看一眼,也耽误不了多久。”
沈元从围着的人群里挤了进去,不消片刻又挤了出来。
他看着潘玉良,欲言又止。
“里面的人是不是我大姐。”
沈元也一副见了鬼的样子,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好像是。”
潘玉良一急,就打算那么冲进去,想了想,她又停了下来,问道,“那里面怎么回事?”
沈元道,“属下也没太明白,只是看到一个女人接着潘大小姐的胳膊,嘴里一直骂着难听的话。”
潘玉良皱着眉道,“没有人帮她吗?”
沈元老实地摇摇头,看热闹的人不少,但确实没有人上前。
更何况……从那女人骂骂咧咧的话语中,潘大小姐似乎也不占理。
潘玉良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进去看看。”
沈元赶紧将人拦住,“少夫人,这种是非之地,您还是先离开吧,您要想帮,我让别人过来。”
潘玉良道,“你不是说院子里除了我大姐,只有一个女人在吗?没事的。”
说着潘玉良挡开沈元,往院子里走去。
红衣回过头,却发现孙艳菲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挑挑眉,觉得今天所有的事情都有些奇怪。
“不好意思,让一让。”
沈元跟阿板替潘玉良挡围着的人,防止别人挤着她。
待潘玉良挤进院子,看到眼前的景像时,不禁倒抽了一口气。
潘如芸这会披头散发,一边脸已经肿了起来,衣服颈边的扣子也被扯开了,露出一片肤色。
而她整个人被人压制着,完全动弹不得。
压制着她的那人潘玉良一眼就认出来了,不正是当初推她的那个小孩的母亲,陈太太吗?
陈太太一只手压制着潘如芸,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贱货,都已经这样也居然还勾引别人家男人,真是个人尽可夫的贱人,看老娘今天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当老娘是死的是不是?”
潘如芸咬着牙,在陈太太的手下如同破布搬,随她撕扯,除了瞪着她,完全做不了别的。
陈太太呸了一声,“还敢瞪我,你在我家,我好吃好喝的供着你,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老娘今日就把你衣服给扒了,看看你到底有什么勾引男人的本事。”
说着陈太太居然真的动手去撕扯潘如芸的衣服,潘如芸的喉咙里发出如野兽般的斯鸣声。
从陈太太闯进院子里开始,就有那过来看热闹的,可到了现在也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她。
就潘如芸绝望这时,潘玉良再也忍不住,大喝一声,“住手。”
说话的同时,潘如芸已经抽出腰间的鞭子,并扬起鞭子,啪一声抽到陈太太的一只手上。
陈太太唉哟地大叫一声,“哪个挨千刀的?”
一抬头就看见对她怒目而视的潘玉良。
陈太太再蠢也没忘记,潘如芸即使被沈少校给休了,跟潘玉良那也是嫡亲的姐妹。
想到这,陈太太不禁抖了一下。
沈元跟红衣都有向分犹豫,潘如芸虽然是司令府曾经的主子,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也不敢留然上前。
正在他们犹豫之时,已经有人上前将的潘如芸扶了起来,并拿了件披风将她整个人裹住。
被扶起来的潘如芸看着眼前的人,动了动唇,小声地唤了声,“晓楼。”
红衣看着去扶潘如芸的重晓楼,又回头看眼方才同重晓楼一块进来,站在一边的孙艳菲。
是孙艳菲去找的重先生过来的吗?可这又是为何?
潘玉良挥完鞭子再没往潘如芸那里多看一眼,只是对着陈太太道,“陈太太,不知你这是为了哪般?”
陈太太见院子门口围着一圈的人,心里一横也豁了出去,“为了哪般,少夫人何不问问您大姐,勾引有妇之夫,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潘玉良忍不住地又是一鞭子抽了过去,不过这次倒没抽到陈太太身上,而是抽到一边小树上,那树从中间应声而断,陈太太被吓得抽了口气。
潘玉良道,“满口胡言,你当我潘府是何种地方,我大姐再不济也看不上你丈夫。”
潘如芸怎么会看上陈大力那种男人。
事已至此,陈太太只也能梗着脖子说,“看不看得上的,你大姐都已经跟我的男人睡过了。”
一直没有吭声地潘如芸听到陈太太的话不禁身子一僵,接着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她似乎是支撑不了自己的重量,开始还是自己站着,片刻后伸手死死地拽住了她眼前重晓楼的衣服。
因为潘如芸一直不说话,无疑就是默认了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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