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嬗悲痛交加,她刚要站起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贺东辰站在急救室外面,接到电话,他就立即赶到医院,云姨已经被送进了急救室,他站在门口等,这一等就是一晚上。
季林匆匆赶来,贺东辰交代他去查云姨被车撞的路口,务必抓住肇事逃逸者。季林匆匆离开,他倚在墙边,看着手术室上的红灯,没想到仅仅一晚时间,云姨再度陷入生死未卜中。
此时他并不知道,云嬗也被人送进了医院。
云嬗清醒过来,鼻端满是消毒水的味道,她蹙了蹙眉头,下意识拉起被子查看,发现身上穿着淡粉色的病服,她才松了口气。
她记得她在浴室里晕倒了,是谁把她送来医院的?
正想着,病房的门被人推开了,一个穿着盛世豪庭工作服的中年女人走了进来,看到云嬗睁开眼睛,她惊喜交加,连忙道:“你可算醒了,你要再不醒,警察都要把我抓去警察局录口供了。”
原来云嬗晕倒时,这位妇人刚好进去打扫,看见云嬗未着寸缕的晕倒在浴室里,花洒还在哗哗的往下流水,她吓得不轻,连忙关了花酒,见她还有呼吸,打了120把她送来医院。
因为当时情况特殊,再加上云嬗身上全是房事后的痕迹,她还报了警,警察让她协助调查。所以她才一直守在这里,没能回去工作。
云嬗谢谢她的救命之恩,她摆了摆手,“甭客气,你要是死在酒店,那我们责任可就大了,也不知道是谁,居然对孕妇都下这么狠的手。”
“什么?”云嬗一愣。
“你怀孕了,你不知道吗?已经快一个月了,幸好送得及时,要不就流产了,姑娘,年轻人兴致起就不管不顾,可也不能拿孩子开玩笑啊。”
云嬗低头看着平坦的小腹,她怀孕了?这是什么奇异的感觉,她肚子里怀了贺东辰的宝宝了吗?可是她现在已经不干净了,思及此,她就痛彻心扉,怎么办?
妇人见她这副不知是喜还是忧的表情,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警察推门进来,就见病房里是这么怪异的气氛。
因为酒店报了警,再加上云嬗当时被送进医院前的情形,让他们不得不把这事件定型为强暴。云嬗听了警察的话,她想不起昨晚发生了什么事,她和许渊都被母亲下药了,那就不能说明许渊是强暴,她道:“警察先生,你们误会了,他、他没强暴我,我、我是自愿的。”
云嬗想,药是母亲下的,许渊和她都是受害者,就算这件事她千般不愿发生,也不能把责任推到许渊头上,怪只怪她有那样心狠的母亲。
警察见她吞吞吐吐,以为她受到了胁迫,就道:“云小姐,不要害怕,如果你是被逼的,我们会为你讨回公道。”
云嬗摇了摇头,“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们其实是男女朋友。”哪怕她再痛苦,也不能反咬许渊一口,这件事就怪她掉以轻心吧,以为母亲终究答应了她和贺东辰在一起,不会再横生枝节,是她误信了母亲,才会……
警察再三询问后,云嬗还是那个答案,他们只得无奈离开,毕竟当事人都这么说了,他们也不能硬把人家两情相悦,说成是qiáng_jiān。
可怜的许渊,一晚上都自己解决,还被误会至此。
送走了警察,那位妇人也离开了。云嬗靠坐在床头,想起昨夜的疯狂与混乱,她就心如刀割,她伸手轻抚着小腹,她该怎么面对贺东辰?
也许贺东辰并不介意昨晚,知道她怀孕了,他依然会和她结婚,可是这件事会成为他们之间永远的隔阂,思及此,她泣不成声。
宝贝,对不起!妈妈不能给你一个完整的家了,对不起!
云嬗坐了许久,想到身上的那些疯狂的痕迹,再加上那位妇人说她流产的话,她有些坐不住。十年前,就是因为她的疏忽,才没能保住孩子。
如今,就算她和贺东辰不能在一起了,她也必须保证孩子的健康,绝不能再发生十年前的事。
她穿好衣服,拿着包下楼去产科检查,挂了号,她坐在长椅上等。她前面等待的人都是丈夫陪同的,准爸爸准妈妈脸上尽是喜悦之情,再看她,一个人凄凉的坐在这里,对比明显。
她捏着挂号单,等着护士叫她的名字,她才起身进去。医生接过挂号单,问她:“几个月了?”
“我、我也不知道,大、大概一个月左右吧。”说起来,这也是云嬗第一次来做产检,她什么也不知道。
医生看她迷糊的样子,问了她的经期,她答了,然后又问了几个问题,云嬗一直心神恍惚,医生以为她被男朋友抛弃了,不想要这个孩子,便道:“你先憋尿,先打个b超,确定胚胎的位置,然后再根本你的身体状况,看看能不能做手术。”
云嬗精神恍惚,只听到医生让她憋尿做b超,也没来得及细看单子上面都写了什么,就去缴费大厅缴费了。
……
贺东辰站在急救室外面,手术快十个小时了,医生还没出来,中途下了几次病危通知书,他急得上火,一夜之间,唇边又冒起来了细小的水泡。
小a匆匆赶到医院,他受贺东辰之托,去查那辆肇事车,没想到查出了一个惊天大消息,他走进医院,不期然看到云嬗站在缴费窗口缴费。
他一开始也没留意,以为是给云姨缴手术费的,就匆匆去了急救室,在急救室外面找到贺东辰,一夜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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