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我也给这些本该死的却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安居乐业的男男女女们,一个真正的活着的机会!”
叶清顺着白白的手,看过去。
“只要你和那个穿粉色裙子的女人,当着这些人的面,交出你们的纯洁。”
白白双手在身后交握,抬头挺胸的姿态,像极了优雅的天鹅。
美丽的脸庞上,冷漠的表情,便是对叶清最高傲的挑衅。
叶清舔了下唇,比面前女子更美丽的脸上,绽放清若梨花的浅笑。
“白白,若我这么做,能让你快乐,我就答应你。”
白白的心口动了下,脸色越发冷漠,看向那个被点名的粉裙女孩,“过来!”
粉裙女孩脸色苍白,看看周围的人,又看看叶清,嘴唇嗫嚅着,说不出话来。
“过来吧。”
叶清眼神温和地看着这个并不属于锁城,连他也不知道是来自哪里的粉裙女孩。
粉裙女孩低着头,一步三回头地朝叶清走去。
她分明看到了这些有性命之忧的人,似乎都暗暗地松了口气。
看吧,这就是人性里的恶啊!
那个叫叶清的男人,给了他们第二次的生命。
他们不仅不感恩,反而只想要叶清和她继续为他们牺牲,使他们得到真正的第二次生命。
但是,那个叫白白的女人会给他们吗?
不会。
所以说,这些人不仅是极恶,而且极蠢。
所以说,多么可笑啊!
这些极恶极蠢的人,却被一个叫叶清的皎如月光的男人拯救了。
粉裙女孩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巨大的悲痛,她的眼眶顿时通红。
她不是为自己误打误撞来到这里而悲痛,而是为这些活了和死了没区别的人而悲痛。
心思通透的粉裙女孩,揣着这些复杂的思绪,慢吞吞地来到叶清和白白面前。
白白眯起眼睛,冷冷地打量这个必然不属于锁城的粉裙女孩,“你是谁。”
粉裙女孩鼓起勇气,和白白冷酷的眼神对视,轻轻地说,“殷恋儿。”
白白收回落在粉裙女孩身上的目光,看向叶清,“开始吧。”
粉裙女孩看着叶清,白皙的脸庞泛起一抹不合时宜的红。
叶清轻笑一声,仿佛他是这里的局外人。
叶清声音温和地说,“你叫殷恋儿。殷切的殷,恋人的恋,儿子的儿子?”
殷恋儿垂着眼帘,双手无意识地揪着裙摆,点点头,“是。”
“好,我记住了。”
殷恋儿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叶清。
叶清脸上的笑容始终和煦如清风。
他没有看殷恋儿,而是看着白白,脸上的笑意转淡,平静地说,“只要我和殷恋儿在这里交出纯洁,便能保全所有人的性命,对吗?”
白白冷笑一声,“不是所有人都叫叶清。”
叶清低低一笑,“是。我没有信用。主人,对不住了。在有信用和善良之间,我选择了善良。”所以,他只能让这些人假死。
白白再度眯起眼睛,脸上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叶清。
叶清说,“请主人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白白眼里闪过一丝杀意。
这个叶清!
很好!
只要她应允,叶清就能真的当这么多人的面,和这个来历不明的殷恋儿行苟且之事,是不是!
白白看着叶清的眼睛,冷冷地吐出一个字,“是!”
叶清看向殷恋儿,语气和缓地说,“虽然他们让我很忧伤,让我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所冒的风险,都只是证明自己是个可笑至极的人。但是,我救人,不是因为对方是好人还是坏人,而是因为这似乎是我命定的职分。”
殷恋儿笑了。
是的,她莫名其妙地就笑了。
但是,这样的笑意,不是取笑或否定叶清。
殷恋儿看着叶清的眼睛,真诚地说,“对不起。我没有你这么伟大。”
叶清抿了抿唇,低声说,“你真的不愿意配合我吗?”
殷恋儿看着白白,“你真的会杀死他们吗?”
“啊!”
殷恋儿的话音未落,她整个人如同一片落叶,飘了出去,重重地落到地上。
“咳……”
一口鲜血从殷恋儿的嘴里吐出。
白白眼神高傲地看着殷恋儿,语气淡漠,一字一顿地说,“你算什么东西!”
叶清紧走几步,来到爬坐起来,咳血不断的殷恋儿身旁,单膝跪地,“你还好吧?”
殷恋儿摇摇头。
下一秒,她一下子,又呕出一大团鲜红的血。
这个情景令那些本来作壁上观的早就该死的锁城的罪奴们面面相觑起来。
其中一个穿黑色t恤的青年拔腿就要跑,可他才迈开脚步——
砰!
叶清倏然抬头。
只见黑t青年瞪大眼睛,往后倒去,鲜血在他的胸口绽放成一朵惨烈的玫瑰花。
叶清抬起头,目光悲切地望向出现于城墙上的东方硕,咬紧了嘴唇。
他环视一圈从城墙上跳下来的早就埋伏好的狙击手,看向白白,平静地说,“他死了。”
白白露出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小小的微笑,就像湖面的涟漪,很是温柔。
但她用稀松语气说的话,却让几乎所有人的脊背都窜起被毒蛇盯住的寒意。
白白说,“无用之人活着只是浪费空间,污染空气。他死了,反而算是造福你我。”
“妈妈,我怕!”
“呜呜呜,呜呜呜!”
第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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