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是个杀手,经历任务受伤不知道多常见,一些紧急的自救都不会的话,也许现在已经没有林媚儿这个人了。”
东方霆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为林媚儿那般不在意的口气。
“有多重要?”
东方霆阴郁着脸色不再问,倒是尹笑宇忍不住坐在林媚儿身边,一口将嘴里咀嚼的草药吐在了手心,然后使劲地拍到了林媚儿红肿的脚腕。
“啊——”
突然而至的疼痛让林媚儿忍不住喊出声,她才想骂人,耳边就传来了尹笑宇执着地询问。
“有多重要?”
“……”
林媚儿觉得尹笑宇的神经质似乎又要发作,那男人执着的目光似乎是真的很在乎她的答案,当殿主侧夫的理想荼毒了一个大好青年啊。
心里千回百转,林媚儿感叹唏嘘着,却也没有回避身边两个男人或真或假的疑问。
不管如何,她实在没有心力再和其他男人弄些感情纠结,不如趁早表明自己的态度。
“每个人一生的经历都很多,但是能够留存在记忆里的东西却并不都很深刻,可白夜留给我的每一段记忆,我都忘不了。”
“爱或者恨,他给我的幸福与痛苦都并存在我的大脑里,所以白夜对我很重要。”
“因为他已经融进了我的身体我的血液我的思想,难以去除,无法分离。”
林媚儿淡淡地说着,语气并不重,就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这件事情,却是事实。
“嗞——”
尹笑宇手中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个绿色的军用背心,被他愤愤不平地撕成了条,将林媚儿的脚拽到自己的身边,尹笑宇很是不屑地往林媚儿的脚腕上吐了两口口水。
“喂!你脏不脏!”
“脏什么脏,你刚才还把口水抹东方霆胸口呢,不是比我更脏?我现在在吃醋,你少废话!”
尹笑宇发脾气般将用手指将和着口水的草药面积涂大,然后才将撕好的布条缠在了脚腕上。
林媚儿恶心地别开眼睛,却没有将脚抽回来。
她小时候跟着慕容清学过一点药理,知道尹月给她的草药里有消肿化瘀的。
那呱噪男也是一片好心,算了她不和他计较。
东方霆注视着尹笑宇的动作,看着他手中莹白的小脚眼角微微眯起,他想杀了尹笑宇这个碍眼的男人。
但是林媚儿被鞋子磨得通红的脚趾,还有上面的水泡,又再次吸引了他的眸光。
他轻撇了一眼尹笑宇蠕动的嘴,最后压制住了心里的怒火。
想到林媚儿的话,东方霆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如果白夜靠他对你的迫害而让你记忆深刻,我倒是佩服起他的手段,毕竟将最爱的女人推进实验室,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出来的。”
林媚儿听着东方霆的嘲讽,总觉得这个男人比尹笑宇身上散发出来的酸味还要浓。
她也清楚,那些了解内情的人大概很难理解她的选择和原谅。
就像当初,林心不理解,连她自己也不理解为什么就是没办法忘掉白夜一样。
“也许因为他陪我一起死过,所以记忆才会比较深。”
想起曾经的一切,林媚儿心里烦躁的情绪慢慢平淡下来,只坐在原地不说话。
尹笑宇撇撇嘴不置可否,而东方霆望着身边似乎陷入回忆的林媚儿,轻嗤一声也不在对白夜加以置评。
再次提到当年的事情,林媚儿脑海里突然跳出的画面,不是她在法国强自回忆白夜对着她说过的狠话,不是他将她关进玻璃房时的狠绝。
她脑中总也挥不去的影像,在梦中缠绕了她多年的影像,是她频临死亡身体承受到极致时,白夜跪在她床前泪流满面的样子。
曾几何时她最看不起男人哭泣,可白夜跪在她面前悲恸地流泪的样子,却让她感觉不到厌恶。
那个时候的自己躺在玻璃房间里就快要死了,她或许是看破了生死,也没了生的眷恋。
白夜就跪在她的面前,告诉她坚持下去,还叫嚣着如果她死了,他就立刻在她的面前自裁。
林媚儿闭上眼睛,压制下眼角的盈盈泪意,说不清是替当年的自己委屈,还是觉得有个人陪着她一起死让她满足。
耳边又传来的悉悉索索的响动,温暖也突然从身前涌了过来。
她睁开眼睛就看到了跳动的火苗,而尹笑宇则依旧愤愤不平着往火堆里扔着干木头和枯草。
“是不是觉得我也不错?我是没办法在你曾经的记忆里留下深入你骨髓的印象了,但是未来我一定比老大做得更好!”
尹笑宇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边把林媚儿的脚塞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往他架起的篝火里添燃料。
“我要用我的温柔体贴打动你,包容你的所有缺点,照顾你关心你,让你在平凡的生活中形成对我的依赖,习惯成自然,你就再也离不开我了!”
“……”
“老大为你无视自己的生死打江山,我就在他不在的时候替他温暖你的心,替他伺候你的身体,我会用我的诚意感动你和老大的!”
林媚儿嘴角直抽,想象了一下白夜知道有个男人在他不在她身边的时候天天钻空子,预料了一下白夜的“感激涕零”,身子不自在地抖了抖。
东方霆的视线就没有从林媚儿的脸上移开过,听着尹笑宇佯装无知般的言论,也将身边一段干枯的木头扔进了火堆。
“你最好等白夜回来,在他面前亲自把这番忠心直言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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