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条人影,如飞鹰捕食一般朝中间的云若汐围杀而来。
“嗯?”
云若汐感受到四面八方传来的危险气息,微微一转眸,十多把长剑,带着强大的剑元力朝她汹涌而来,根本没有给她多思考的机会。
“咻——”
她本能的握住手中的玄冥剑,随手一挥。
黑黝黝的长剑,血色的剑光,如同一道圆形的匹练,环着她的身子画了一个圆圈。
恐怖至极的阴煞之气,让方圆十张以内的空间霎时间变得灰蒙蒙的,仿佛霜降晨雾一样。
随着一声声惨叫声,还有人“嘭嘭嘭”接连跌倒的声响,十多个人,在云若汐一剑之下,全部非死即伤。
“嘶……”
云若汐倒抽了一口冷气,扬起手里的玄冥剑,眼睛一眨不眨的来回端详着,心中的震撼如波涛汹涌,久久难以平复。
好可怕的杀伤力,这把剑的力量比起几天前和妖公主龙筱雨交手的时候,威力大了太多了。
良久,她再看那十几个被一剑撂倒的帝月门弟子,虽然没有全部死在那一剑之下,但是存活下来的,全身溃烂,能见到森森白骨,看样子也时多半活不下去了。
好毒的一把剑啊!
云若汐浑身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一些,刚才她手触碰到玄冥剑的时候,感觉整个人杀气腾腾,满脑子都是暴戾之气,而来犯者全被解决之后,她才恢复了过来。
“师父,这把剑有点邪门啊!”云若汐蹙眉,半喜半忧,狂喜的劲儿总算冷淡了一些。
“这是地府之剑,你说邪不邪门?”秦阳严肃的声音道:“徒弟,刚才为师让你使用这把剑也是无奈之举,能否打败独孤武还是未知数,更何况,这把剑中有着可怕的意念和神力,要是你无法掌控这把剑,很有可能会被这把剑掌控住,迷失自己,所以,今后尽量少用,免得伤人害己!”
“这么可怕的宝剑,师父,有什么办法可以掌控剑中的器灵吗?”云若汐对于玄冥剑的威力,依旧有些难舍,这威力,比紫焰的威力还要强大啊。
“没有,这把剑被称之为地府之剑,也就是说,它曾经是冥界之主阎魔的佩剑,用来斩杀阴魔一类的邪物用的!”
“斩杀阴魔?难怪这个独孤武会被这把剑所吞噬,他修炼的应该就是属于阴魔一类的功法,也就是说,这把剑可以克制任何极阴极寒的功法?”
“极寒就不知道,但至阴至邪的元力,这把剑都会本能的吞噬!”
“那么,今后我只要用它来对付那些修炼至阴至邪的高手,或者邪魔就好了!”
云若汐点头,心里美滋滋的,感觉捡了个宝一样,但对于那把剑她还是依依不舍,爱不释手,不愿意放下。
“此地不宜久留,小徒弟,你还是尽快离开这里为好,不然等一下这里会被帝月门几千人围堵得水泄不通!”
“知道了,师父!”云若汐难以抑制的笑了,露出洁白的小虎牙。
“不过,在此之前,徒儿要做一件事,独孤羽再怎么也是为了帮我而死的,我不能让他暴尸荒野,其余人,虽然是我失手取了他们性命,但也顺便给他们入土吧!”
云若汐为独孤羽立了个坟,将那些死在玄冥剑下的人也埋了,伤者都喂服了一颗疗伤的丹药,这才抓起地上昏迷不醒的云枫,扛在秀气的小肩膀上,跃身而起,离开了这片山林。
从林子里出来,云若汐刚要将云枫放在备好的马背上,路边拴着缰绳的马匹旁边却站在一个人。
这个人看起来六十多岁,年近古稀,但眼神湛湛发光,精神矍铄,穿着白底星纹长袍,满头花白的长发随意披散着,看起来颇有仙风道骨的感觉。
但云若汐一眼看过去,就忍不住露出惊异之色:“前辈是炼药师?”
同为炼药师,通过彼此之间的气质,就能够看出对方的底细。
“姑娘好眼力,令师倒是很会收徒弟,不是个草包!”
那老者一边摸着胡须,一边居高临下的姿态打量云若汐,眼神中有敌意。
“我师父?”云若汐眨巴了一下眼睛,秦阳?他认识秦阳不成?
“当年你师父很是威风啊,不知道他的徒弟怎么样,让本座看看你炼药的实力!”
“老人家,你说的东西,我怎么一点听不懂啊,你跟我哪个师父有过节啊,再说,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的?”
云若汐皱眉,苦笑着问。
她将云枫放到路旁的草地上,因为她感觉到眼前的老人家来者不善。
老者似乎压抑着怒气:“你是龙虎宗的弟子,你说本座说的是你哪个师父?小姑娘,秦观那家伙装傻充愣的功夫你倒是学了个十全十,但不知道炼药的功力你学到了几成啊!”
“老人家,原来你说的是龙虎宗金丹殿的那个师父啊,你有什么仇,什么怨呢,去找他老人家,晚辈事情紧急,这就先告辞了!”
云若汐陪着一脸笑,说着要去牵马。
“聿聿……”
马儿忽然一声嘶鸣,暴躁的挣扎了几下,两只前蹄瞬间一软,高大的马身一下子倾倒下来,嘴角流出白色的泡沫,竟然是气若游丝了!
“老头,你……”云若汐气得叫出声来,指着老者,脸色张红:“我看你是个老人家,所以不愿和你纠缠,你竟然毒死我的马匹,这是挑衅吗?”
一向冷静的云若汐几乎要跳脚了,这里距离帝疆城有十里地,如果是一个人疾行倒是不要多久,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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