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内的生物钟让喻疏在清晨时分就睁开了眼,按照温雁北的话,她自律到可怕,这在某种程度上也使得她较同龄人显得更沉稳老练。
相比较而言,喜欢睡懒觉还爱赖床的温雁北比她更具有这个年纪的朝气活力。
温雁北半埋在枕头里吐息平稳而轻微,即便是在昏暗的环境下,喻疏也能想象他的脸上应该透着健康的红润色泽。
喻疏静静地看了会,轻手轻脚地下了床,熟练的动作丝毫没有惊扰到床上的另一个人。
系好腰带后,喻疏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卧室。
她今天要确定最后的收购方案,剩下的就能交给她的下属。下午她还有三个采访,等到五点的时候还要去电视台录制经济节目,若不是她推掉了那几个饭局,恐怕这几天她都不能回家。
喻疏刚坐上车就开始听助理原睿泽的安排报告,原睿泽早已习惯自家上司冷气四溢,他以前听到别人说冰山御姐还兴致勃勃地参加讨论,现在就只剩下不屑了。
当你遇到真正的冰山的时候,你只会因为她冷漠傲然的气势所震慑折服,根本不会注意对方的容貌如何。
喻疏就是其中的典型和代表。
“昨天关朗先生晚上同我通话,他想约您去s市看巴塞洛谬的画展,您意下如何?”原睿泽不偏不倚地陈述着。
作为喻疏工作上最熟悉的人,原睿泽对自家上司的人际关系非常熟悉。
比如这位关朗先生其实是喻总一起长大的表弟,喻总一个女孩子会这样强势沉稳在某些程度上与他息息相关。
听到原睿泽的话,喻疏不禁皱眉。如果关朗想约她出去,大可直接打她的电话,何必转弯给她的助理通话。
想到这,喻疏瞥向原睿泽,后者立刻会意解释道:“关朗先生说您的电话打不通,以为您正忙不方便通话。”
她的电话打不通?
喻疏本有些不解,在不经意瞥到助理意有所指的笑容后,立刻反应过来掏出手机,在电话簿中一翻找,果不其然,关朗不知何时被拉进了黑名单。
这事除了温雁北还能是谁干的?
喻疏既无奈又好笑,面上依旧维持着冷漠高傲的表情,她将人从黑名单里拉出来,语气平静地说:“嗯,那个时候的确比较忙。”
看到她的动作后原睿泽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就惯着他吧,一个大男人被你惯成这种样子!
打死他都不会承认他其实有点羡慕。
原睿泽迅速收敛心神翻开行程安排表,说:“巴塞洛谬的画展在11月14号,您那天在s市接受采访,那么您要去吗?”
喻疏仔细想了想,14号那天她原本打算采访结束后陪温雁北去看话剧,算起来——
“可以,具体时间我会告诉他。”
听到喻疏的话,原睿泽从善如流地应到:“好的。”
喻疏暗自盘算了一番,温雁北和关朗不知为何从第一见面就不对盘,温雁北不放过任何一个用身高鄙视关朗的机会,关朗就针锋相对地嘲笑他笑的像个假人,她每次都要安抚完一个再安抚另一个。
明明这两人的共同爱好非常多,他们却像是天生的死对头,叫喻疏哭笑不得。
两个大男人互相嘲笑的时候就像是幼稚园里抢玩具的小男孩,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她最好还是让两人错开,上午和关朗一起看画展,下午去接受采访,等到晚上就和温雁北看话剧吃晚餐。
但愿是美好的一天。
市中心的高级公寓内
温雁北刚睡醒,眼睛都没睁就伸手往身旁摸去,意料之中地,身边已经没人很久了。
尽管已经有所准备,但温雁北还是郁闷地不想睁眼。
等等!
温雁北陡然睁开眼,尚且迷茫的眼神逐渐清明,他昨晚可是度过了极为糟糕的一天,而且拿到了奖,为什么阿疏什么表示都没有。
他上次获奖的时候,阿疏为了庆祝还特意提前结束工作陪他在家看了一天的电视,难道说其实阿疏已经在外面为他准备了惊喜?
想到这,温雁北迫不及待地从床上爬起来,胡乱裹了睡衣就满心期待地往外走。
温雁北花了十分钟时间在公寓里寻找惊喜,然而别说惊喜了,他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
温雁北:果然是爱淡了,嘤嘤嘤。
没有观众让温雁北失去了假哭的兴致,他决定给喻疏打电话。
第一个,无人接听。
第二个,无人接听。
第三个,无人接听。
第四个,无人接听。
温雁北:女人啊,就像生活一样,说变就变。
一连四个电话都无人接听,温雁北的怨气和委屈终于达到了顶峰,他将手机扔到茶几上,决定今天一整天都要在沙发上吃零食,看《亲爱的张小姐》!
正在开会的喻疏把收购的案子发下去,分配好工作之后就结束了会议,拿起手机的时候自动亮屏显露出绿色的通知——
“温雁北未接来电4条”
看到这个数字喻疏眉心一跳,心中暗叫不好。
喻疏快步离开会议室回到办公室,衣摆几乎要掀起一道风,看的几位经理面面相觑,只感叹自家老板愈发有气势了。
一回到办公室,喻疏还没坐在办公椅上就开始回拨电话。
看到突然在茶几上震动打转的手机,温雁北看清楚来电人后冷哼着划掉。
“嘟——嘟嘟嘟”
听到这熟悉的间断节奏,喻疏不用猜都知道这电话是被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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