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有些舍不得,从前怎么没发现这女人竟然有这等妙处?不生不响就能让人血气翻搅。
但计划必须进行,肖寂几又冷哼一声。
“就让你临死前再好好享受一回为夫的宠爱……”
说着就开始扯自己的衣服,那荡漾的表情和动作,似乎已经美人在怀了似的。
然而,还没等他现出小钉,就忽然后颈一痛,意识瞬间断片,身子僵硬地往前扑倒。
“啧~”
苏瑭嫌弃地直起身把倒在自己身上丈夫踹开,肖寂几就僵着滑到床底下,滚了两圈呈大字型摊直。
“小姐,你没事吧?”
刁鞑神色清明,哪里有半点被药晕了的迹象?
他只担心自己心爱的女人,凑上去轻轻抚了抚她刚刚被肖寂几碰到过的脸颊。
“无碍,就是肖寂几这么久才来,一动不动躺着,身子骨都酸了。”
苏瑭嘴里撒着娇,眼神却瞥向床下被敲晕的男人。
“夫君的宠爱?还是免了吧。” 她忽然按住刁鞑在帮她揉腰的手。
“把他绑起来,嘴巴堵严实了……”
肖寂几是被几个耳光扇醒的,后颈的痛这才绵延开来,但却喊不出声,嘴里不知道塞着什么腥臭的东西。
刚刚扇了他耳光的竟然是那个该死的蠢侍卫!
“呜呜!呜!”
他扭着身子想要反抗,但绳子把他五花大绑完全动弹不得。
随即就见自己那忽然就妩媚天成的妻子投向了那侍卫的怀里,就当着他的面,缠吻起来。
……
“肖寂几,你可真是不中用……”
苏瑭在偶尔清明时会眼神迷蒙地看向被绑在旁边的肖寂几,嘴里吐出一两句发自肺腑的感慨。
刁鞑这时会顺着看过来,眼里都是嫌恶和挑衅。
肖寂几在心里一遍遍痛骂,却骂不出声。
那帮该死的蠢奴才,这么大动静竟然都不知道进来!
等外面的月光被晨曦取代,屋子里早就不知道几个来回,肖寂几被绑了一宿,浑身筋骨都没了知觉。
这时刁鞑才穿戴整齐起身,一记手刀把人再次敲晕了才松开绳子。
“把他衣裳剥了放上去。”
苏瑭也换了一身干净的,指挥刁鞑把肖寂几剥干净放在了并不是他造成的战场遗迹上。
然后轻轻敲了敲外间的门。
杨柳垂首进来,目不斜视地走到梳妆镜前帮她小姐梳头盘发。
原来她先前也是装晕,又无奈地听了一夜墙角。
“小姐,我先走了。”
刁鞑背手站在后面,看着铜镜里的美人。
“回去收拾东西吧,很快你就可以调回内院来了。” 苏瑭声音里还带着餍足,对于肖家即将发生的事情显然是心有成竹。
刁鞑点点头,转身从窗口翻了出去。
肖寂几的人还守在大门外,夜里间或听到一点让人浮想联翩的声响他们都不以为意,都知道自家主子是个什么人。
但等着等着他们就觉得不对劲,都快日上三竿了,怎么还不出来?
碍于主子吩咐了,没有传唤不许进去,所有人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还是领头的一个是肖寂几心腹,瞧着日头渐渐大起来,心想今日肖老爷那里还有安排,才决定狠着心敲门。
谁知这边刚刚敲了两声,院子外面就冲进来一大波人。
“朝廷捉拿钦犯,无干人等避让!”
次日清晨,天色未明苏瑭便早早起身。
她一袭素色丝裙,头上戴着帷帽,在丫鬟的簇拥下登上软轿,一直被送到了二门外才在下面早就准备好的马车前停下。
透过帷帽的细纱,苏瑭远远就看见躬身候在车前的高大男人。
“小姐,都准备好了。”
软轿在近前刚刚停稳,就听垂首而立的男人低沉的嗓音开口。
苏瑭耳尖颤了颤,微微偏头。
如果没听错的话,刚刚刁鞑听起来沉稳的声音里隐隐含着一丝……说是激动雀跃又没那么夸张。
总之是泄露了其主人内心的不平静。
有意思,苏瑭红唇勾着,藏在帷帽后面,视线可以肆无忌惮地打量面前的男人。
对他长相的模糊记忆终于勾勒完整。
刁鞑是个英俊的侍卫。
这么腰背挺直地站着,修长的大腿显得结实有力,竟是比肖府华丽的马车还要高出寸许。
那眉眼五官都像是刀削斧劈出来似的阳刚凌厉。
饱满的嘴唇是健康的红润。
那颜色和质地,勾起了苏瑭关于某些方面的回忆,竟是蓦地觉得脸颊有些微微发烫。
“出发吧。”
她声音平淡,慢条斯理地从软轿下来又踩着脚凳上车,经过刁鞑时闻到了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雄性体味。
- 这个男人是我的了。
苏瑭笃定地想着,上勾的笑意更浓。
在她低着头上车的瞬间,晨风将帷帽的白纱撩起一角,正巧露出了那带笑的唇角和眼尾一抹斜斜晕开的玫红。
刁鞑将这美景尽收眼底,喉结急促地耸动。
下一瞬又猛地撇开视线,头垂得更低,只递出用武功带缠得极紧的手腕让女人搭着平稳上车。
苏瑭纤纤玉手柔柔地搭上去,衣袖带出一缕香风。
然而刁鞑还来不及陶醉,就感觉搭在手腕上的指尖重重捏了一下。
他诧异地抬眼看去。
那总是站在高处他无法接近的明珠已经进了车里,只匆匆一瞥,恍然见到浓黑鬓角反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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