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邃微白的天空中散布着几颗星星,四处笼罩在神秘的薄明中,东方现出一片柔和的浅紫色和鱼肚白,青白的曙光和淡淡的晨雾交融在一起,点染着大地。夜如同一片淡紫色的花瓣,慢慢消融于一片白色的微光中,天蒙蒙亮了。
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朝霞,透过屋子那扇破旧却被擦拭的非常干净的玻璃照在了周文略的身上。
沐浴在晨曦中的周文略依旧呼吸平稳的端坐在地板之上,但闭合着双眼仿佛睡着了一般的他此刻却正发现自己出现在了一个古老的书房内。
“这里是什么地方?”
典雅而大气、摆满着线装书籍的书架,古色古香的紫檀木书桌和椅子,甚至茶几上还摆放有一套紫砂茶具,周文略有些好奇的打量着眼前这个古朴的书房,“我这是在做梦吗?”
“有人吗?请问这里是哪里?请问有人吗?”
周文略试着喊了两声,没有听到什么回答后终于再一次确定自己应该是在做梦,不过今天这个梦到是有些奇怪,竟然能够在梦境开始的时候就确定自己是在做梦。
不过既然是在做梦,周文略也就没有了一开始的谨慎,撇了撇嘴后便随意的坐到了书桌背后那张一看就知道华贵异常的紫檀椅子上。
只是还不等周文略好好享受一下,一道威严严肃的呵斥声却蓦然如惊雷般在书房里响了起来,吓的他直接一屁股跳了起来——
“尘儿,为父和你娘亲过去是怎么教你的?看你那坐没坐相站没站相的样子,你过去学的礼仪规范都丢哪去了?!”
“你……你是谁?”
周文略哪还有心思去听这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到底在说什么,只是手忙脚乱的望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一个三十多岁清雅挺拔身着蓝色古代儒服的男子结结巴巴质问着。
泥马,你出来的时候敢带点声吗?你以为你是鬼啊?吓死哥了有木有啊?!
若非是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在这莫名其妙的地方又突然刷的没声没息的蹦出来一个人,周文略都要以为自己见鬼了呢,可饶是如此,此刻他胸腔中的心脏也在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着——都是吓的啊!
“我是谁?”身着蓝色古代儒服的清雅男子却好似被周文略的这个问题给气乐了,瞪了他一眼道:“臭小子你是不是皮又痒了,在我这个爹爹面前都敢放肆了!”
爹……爹爹?
天呐,我这回做的是怎样的一个怪梦啊!
这一回周文略可是清清楚楚的听明白清雅男子说的是啥了,眼睛也顿时听的直接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看向清雅男子的眼中满是怜悯:长的蛮帅的一个男人,咋脑子却不怎么正常呢?
没错,身为一个有意识起就呆在孤儿院里的孤儿,周文略的确不知道生下了自己却又没有责任心的父母到底是谁,可这并不代表着他连一点基础的判断能力都没有,眼前这个清雅挺拔的男子撑死了也就三十几岁的样子,而他自己已经二十岁了,莫非眼前这家伙竟然十几岁就生了自己?
而且最主要的是,他跟这男子根本就长的一点都不像好不好,再加上他那古老的穿着,说话时的一些词语称呼,无疑都在说明,对方绝对是认错儿子了!
“那个……这位大哥,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周文略嘴角抽搐着,无奈的向清雅男子摊着手。
“这位大哥?”清雅男子却是被周文略的这一称呼气的直接狂暴了,在周文略根本来不及反应之前就刷的一下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然后赏了他头上一个狠狠的“板栗”,“你这个混帐,竟然喊你爹大哥?!”
神啊!
感受到头上传来的疼痛,周文略都要哭了,泥马这算是什么情况啊,怎么就遇见这么个神经病呢,非得把我当成他儿子教训!
莫非是我平时潜意识里真的太想念我那根本没有见过的爹娘,所以在睡着后才会做出这样有一个自称为是自己老爹的人教训自己的自虐古怪梦境来?
不过这个自称自己老爹的家伙怎么连自己的儿子名字都喊错了?
“哼!”
看到周文略欲哭无泪的样子,清雅男子却没有再教训他,也没有管他在想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背负着手淡淡道:“尘儿,你也不用再和为父耍花招了,白将军送上来的这些凡人武学虽然境界上有着先天的浅陋,可用来给你打基础却是不错的,你练也得练,不练也得练!你娘亲给你求情也没有用!”
练……练武?
还什么凡人武学?武学就武学嘛,还凡人不凡人的,难道还有仙人武学不成?
周文略听的实在有些晕乎,这什么和什么啊,自己今天做的梦可真是要够古怪的啊。
不过对于此刻清雅男子严肃起来身上那隐隐溢出的一丝威严气势,周文略却忍不住有些暗暗心惊,在他目前就读的风华学院开学典礼上他可是见识过修为拥有“宗师”等级的院长的气势的,但眼前这男子仅仅外露的一丝气势就于之不相上下!
那么眼前这男子的真正全部修为又该是如何恐怖惊人?!
想到了这里,周文略的心里忍不住微微一动,抬头问道:“练武?怎么练?”
“这还差不多。”清雅男子见周文略终于不再“调皮”了,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怎么练你等下就知道了,为父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训练的计划,你只要照着做就行……好了,你这就开始进行训练吧!为父也不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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