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是叶晓棠生日,年年都要过的一天,本来没什么特别。
她爸叶耀庆中午一人在家,由女儿生日想到离开他多年的妻子,不禁悲从中来,于是多喝了两杯,到了下午,才想起今天说好去接女儿下班。
喝了酒不应该再开车,可他抱着侥幸心理,还是驾车出门,眼看一路平安无事,谁知在离叶晓棠办公楼只有几十米的路上,追尾了一辆奥迪a8。
两车相撞时,陆云开正在接一通电话,对方是地方官员,聊的是投资政策,他全身心都在对话内容上。
车子突然停下,他身体惯性往前,还好没有磕碰,回头一看,发现是追尾,便任司机去处理,自己继续跟电话对面那人周旋。
而叶晓棠那时正在会议室里打仗,眼看要被当了枪子儿,还好她爸电话及时进来,她逮着撤离战场的机会,对部门老板孙宁打手势说:“我父亲,出去接一下。”
“去吧。”孙宁摆手。
叶晓棠退出会议室,接起电话,声音轻快的问道:“喂,爸,你到了吗?”
“棠棠,我撞车了!”
叶晓棠心一沉,“你怎么样?”
“我没事,不过撞了一辆奥迪,这下完蛋了。”叶耀庆语气沮丧。
叶晓棠觉得不对,以他的脾气,不要说撞到奥迪,即使撞到警车,也会先给自己找理由。她压低声音问道:“你是不是喝酒了?”
“嗯。”叶耀庆声如蚊蚋。
叶晓棠暗叫不好,他身上还背着缓刑,如果被判醉酒驾车,肯定要去坐牢。她问:“你现在在哪儿?报警了吗?”
“就在你们公司前的环路上。哎,我先挂了,那奥迪司机过来了!”
叶晓棠正想嘱咐她爸两句,电话里却已经传来盲音,她拿着电话往外跑,出了大厦,远远看到对面马路上一前一后停着两辆黑色轿车,有两个人正站在车外主路上说话,像是有推搡的动作。
害怕她那喝了酒的爹把事情越弄越遭,她不及多想,脱下高跟鞋,一路翻路障、闯车道,是要以最快速度到达事故现场。
这边陆云开的电话讲到尾声,要紧的事差不多说完,忽然听到外面马路上一阵鸣笛声,他放下车窗往外看,只见不知哪里窜出来一个女孩,居然在晚高峰横穿二环主路。
隔得远远的,瞧不清女孩的身材长相,只是她翻越路障时的矫健,以及打着手势在疾行车辆中穿行时的果断倒是让陆云开仔细看了一阵子。
电话那边的人感觉到陆云开在走神,随口问说出什么事了,“看到个不要命的,不知道是为食还是为财。”陆云开说着又将车窗关上。
“所以说无奸不商,你还不许人家是为情为义。”
陆云开笑了一声,与对方又应酬数句,终于挂了电话。
电话刚刚放下,便听到有人敲他车窗,他打开窗户,看到一个女孩站在车外,正弯腰与他相对。
窗外女孩长得高高瘦瘦,五官倒也清秀,只是这会儿她短发散乱,双颊绯红,额头有大颗汗珠渗出,样子甚是狼狈,毫无疑问,她应该就是刚才横穿马路那人。
陆云开以眼神询问她来意,估摸着跟追尾事故有关。
叶晓棠望着车内男人,只见他大约30出头,面目英俊,五官线条清晰硬朗,一双眼睛深邃发亮,询问的眼神里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傲慢。
她感受到来自他的压力,稍稍平稳气息才说:“先生您好,不好意思耽误您时间了。我是后车司机的女儿,跟您商量个事儿,您看这事儿咱们私了成吗?”
陆云开皱眉;不过是汽车追尾,几分钟就应该解决的事儿,耽误这么半天不说,司机居然还会让人找到他这里来。
他从车里回头,发现成刚正在跟一个中年男人拉扯,毫无疑问,那中年男人应该就是后车司机、眼前这个女孩的父亲了。
“成刚!”陆云开头伸出窗外,喊他的司机过来。
成刚一听老板叫他,连忙丢下中年人,跑了过来。
“怎么回事?”陆云开语气不悦的问道。
“那老小子醉酒驾车,态度还特别霸道,我已经报警了,非给他一个教训不可。”成刚狠狠的说。
“这事儿是我爸不对,我给你们道歉,还希望您能高抬贵手,饶他一回。”叶晓棠看着陆云开,眼神无比真诚。
陆云开想说还真被那当官儿的说对了,这女孩不要命的横穿二环,原来是为救她父亲,倒是个义气人,他摆了摆手说:“带你父亲走吧。”
叶晓棠连忙说谢,又将名片递给成刚说:“修车账单可以寄到名片上的地址。”
成刚虽是不甘心,可是老板都发话了,他再不好说什么,只得接了名片。
“幸亏人家不计较,要不然您就等着坐牢吧!”叶晓棠开车带她爸离开撞车现场,在车上大发脾气。
她这爹近来越发不靠谱,事事都要她善后,之前跟人打架已经被告过一回,缓刑的判决不过刚刚下来。
叶耀庆知道自己惹了祸,态度意外端正,一个劲儿的道歉,叶晓棠到底熄了火,父女俩一起回家。
叶耀庆住大兴郊区平房,一室两厅带着小院,一颗海棠花树占去大半个院子。
叶耀庆下厨做了四菜一汤,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慕斯蛋糕,好好的为叶晓棠庆祝了她的27岁生日。
过完生日,她开车回城里住处。车子出了郊区高速进入城中环路,堵在路口动弹不得。
已是晚上九点,路上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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