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正说着话,打路尽头来了个挑着担子的村民,似乎甚少见到外人,停在路边疑惑地打量着他们。
“大伯。”周念平打起精神,走过去主动问好,“请问您知道这里曾经住过一户姓周的人家吗?”
“周?”村民脸上闪过一丝茫然,“不晓得,你们去问别人吧。”
他也没指望一下子就找到父母留下的房子,道谢以后继续跟着楚云生往前走:“你说我爸妈|的房子会不会已经没了?”
“不会,他们是出车祸意外身亡,房子又明明白白留给了你,就算长时间无人居住,也不该拆掉。”
“等等,你们刚刚说车祸?”原先已经走远的村民忽然追上来,搓|着手仔细打量周念平的脸,片刻猛地一拍大|腿,“哎呀,你是水娃子的孩子啊!”
周念平满脸茫然。
“水娃子就是你爹。”村民拉住他的手频频摇头,“他带着媳妇从我们村里离开的时候就叫这个名字,说是去大城市讨生活,一开始干得不错,谁知道三五年以后,传回来的就是他们两口子的死讯。”
村民越看他,越是亲切,大概是周念平的长相和父亲有七八分相似的缘故,陆续有村民从房子里跑出来,见了他皆是唏嘘不已。
有人说他父母离开得突然,也有人感慨他爸命不好,好不容易从村里走出去,还没过上好日子就碰上车祸。
“他们家的亲戚不地道。”最后村里最年长的老人发话,“家里出了白事还推三阻四,苦了你啊。”
周念平与村民们非亲非故,却被他们的热情搞得鼻子发酸,扯着楚云生的衣袖抽鼻子。
大家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人,好奇地打量来打量去,还有村里的小朋友扯着楚云生的大衣捣蛋。
楚云生也不生气,温和地询问:“请问你们知道他们的老房子在哪儿吗?”
“知道知道。”拉着楚云生衣服的小孩子最先发话,“就在村东头,旁边就是溪,位置可好了,我带你去!”
有小朋友自告奋勇,大人们就陆续回了家,毕竟各家都有各家的事儿,抽不开身。
小朋友蹦蹦跳跳:“大哥哥,你家的房子我妈逢年过节都会去打扫,说是总有一天会有人回来的。”
周念平心里感激,扒拉着口袋,掏出一块投喂楚云生的巧克力:“喏,给你。”
“哇,巧克力!”小朋友夸张地张大了嘴巴,“谢谢哥哥。”
“告诉哥哥,你叫什么名字?”
“大家都叫我盼子。”盼子咬着巧克力含含糊糊地笑,“村里的年轻人都出去打工啦,爷爷奶奶们盼着他们回来,就给我取了这么个名字。”
的确,刚刚出来跟周念平说话的大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不难猜测年轻人都在城里打拼。为了给下一代更好的生活,大多数父母都会像周念平的爸妈那样,进城讨生活。
“大哥哥,你是要回来住吗?”盼子好奇地打量着他,“农村里没有电脑哦。”
周念平被逗得噗嗤一声笑了:“哥哥在城里上学,还不能回来。”
提到上学,盼子的脸皱成一团,捡起小石子往河里丢:“我爸妈也打算把我接到城里去上学,说城里的老师厉害,我去了以后能考上好高中,再从好高中考上好大学。”
“你不想读书吗?”
“不想啊。”盼子跟大多数六七岁的孩子一样,顽皮地吐了吐舌头,“上学好辛苦。”
“是啊是啊,上学好辛苦。”周念平深有感触。
盼子大概很少能找到有共同语言的人,眼里瞬间冒出了星星:“我们老师天天默写,不过关的就要重默,好吓人啊。”
“我们也是!背不完还要被老师留下来罚抄,简直噩梦。”
走在他们俩身后的楚云生无奈地摇了摇头,觉得眼前是两个因为学习苦恼的小朋友。
后来楚大学霸实在听不下去,生怕周念平把人家小朋友教坏,赶忙把人提溜到身后。
“咦,这个大哥哥是谁?”
周念平躲在楚云生身后一脸自豪:“这是我们学校的大学霸啦。”
“你知道实验高中吗?”他神神秘秘地问。
“知道呀,我妈说我如果能考上实验高中,就算是家里祖坟冒青烟啦。”
“他就是实验高中的年级第一呀。”
“哇!”
不知为何话题又转移到自己身上的楚云生轻咳一声:“还没到吗?”
盼子回过神,往前跑了两步:“就快到了,你们看见那个两层楼的房子没?那就是你们要找到地方。”
周念平哇了一声,他以为爸妈留下来的房子会很破旧,却没想到还是个二层小洋楼,也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不值钱。其实他还真高估了房子的价值,就算是个二层小洋楼,也是在农村的房子,城里人根本不稀罕住,日后虽然有被整修成度假村的可能,但那也是几年以后的事了,现在谁会相信无人问津的村落会变成寸土寸金的黄金地段?
不过周念平一点也不担心,他攥着楚云生的手来到房子门前,深吸了一口气。
“锁是我妈妈换的。”盼子从口袋里摸出一把生锈的钥匙,“你回来就给你啦。”
咔哒,锈迹斑斑的铜锁被拆下,盼子将钥匙塞到他手里:“你们进去看吧,我来过太多次,已经玩腻了。”
周念平哭笑不得:“急着回家写作业?”
“嗯,等会儿我妈妈要回来检查作业的。”盼子忧心忡忡地叹息,“我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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