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安可还窃喜,看来人死如灯灭,安阳父亲安夺宪留下来的这些人脉,也未必有多可靠嘛,所以才放心大胆地将手札上的内容全都不要脸地归为自己总结出来的、无意中发现的、受到老师启发突然想到的……
但是现在,安可突然就忍不住心中打起了鼓。
市府的杨律师是个艳丽的年轻女人,一身红裙,配上红色的高跟鞋,处处带着成shú_nǚ人的魅力。她是见过安阳的,她在医院待产的时候,就是杨律师为她跑前跑后,办理各种手续。
“安阳。”安阳一进来,杨律师就对着她招了招手,说道,“录像我已经看过了,你安心上课就好,其余的交给我。——没有受伤吧?”
安可气的浑身颤抖,当即就吼了起来:“明明是她打我!”
已经到了教务处办公室,除了院长和赵文哲,也没有学校里的其他人了,而且律师和治安部的人也都到了,安阳便首先开口说道:“我的确是未婚生子,我儿子刚满三个月。不过我生产的时候,已经向市府递交过相关报告。”
杨律师点点头:“安阳母子的资料在我这里,若是张队长想要查阅,来找我便可。”
张队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请安阳同学回去上课吧,后面的事宜我们会处理。”然后又看向院长,“孟院长,您看……”
孟院长摆了摆手:“按程序走。”
安可一脸懵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不是刚刚通过选拔赛吗?早上的时候,副院长还特意找她去谈了话,言语谆谆,希望她继续为学院争光,怎么突然之间,她就要坐牢了?
安阳离开的时候,路过她身边,附在她耳边,冷笑了一声,压低了声音说道:“我不仅要打你,我还想送你去坐牢呢,小偷!”
安可厚着脸皮,假装听不懂她话语里头的嘲讽,只皱着眉头再次质问:“为什么要告诉他?为什么不来找我?我们家的事情,你让个外人掺和什么?”
安阳笑了一声:“可别这么说,我哪敢跟你是一家人呢?我们家可没有小偷。”
安可皱眉,很不耐烦的样子:“口口声声骂别人小偷,那种东西真的存在吗?”
安阳看着她,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低声说道:“究竟有没有你心里没数?而且,我想,你不仅将原本销毁了,而且还早就复制了好几份,藏在不同的地方了吧?”
安可顿时不敢说话了。
安阳也懒得理她,这才刚刚开始呢,犯不着现在跟她生气,转身准备走人。
“你还告诉谁了?”安可心中忐忑,着急得不行,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到法子来应对,明明她都筹划得好好的,却不想,安阳突然变了性子,再也不是那个养在温室里的大小姐了。
现在的安阳,锐利又冷静,仿佛将一切后路都在一瞬间想通了,尤其是那个孩子的出生,将她的计划全盘打乱,现在她根本没有法子来堵住安阳的嘴,更没法威胁她放弃手札。
安阳看她胆战心惊的样子,心情十分愉悦,听到她的问话之后,突然就笑了起来:“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觉得,爸爸辛辛苦苦总结的这些知识点,本来就是打算交给学生的,他没有来得及做,不如我帮他实现了。”
“将手札捐献给咱们学院,让符合条件的学生都来学习一下,你觉得怎么样?”
安可顿时大惊失色:“你不能——”
安阳没有理她,又继续说道:“在这样平等的条件下,你的天赋要是还继续高人一等的话,那才能证明你是名副其实的‘天才少女’呀,我这是在帮你呢。”
安可顿时惊出一身汗:“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帮你。只要,只要你不把手札的事情再告诉别人……”
“那就要看我心情咯。”
安可冷静下来,深吸了一口气,见她软硬不吃,便冷下脸来:“若是你非要作死的话,那我就成全你。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父亲的手札在我这里,我可是从来都没见过这个东西呢,这一切也不过都是你的妄想而已。”
安阳也沉下脸来,冷冰冰地盯着她。
看她终于有了反应,安可心里得意,就知道她很在乎父母的遗物,便又忍不住得意起来:“我知道你羡慕嫉妒我的进步,这样吧,我把我这一年来总结的一些小技巧都教给你,你帮我澄清一下,并没有手札这回事,如何?”
安阳“噗嗤”笑出声来:“大白天的,就开始做梦了呢。”
安可:“你!”
“做贼也要心里有点acd数吧?还真当成是你的东西了?那我倒要看看,剥掉这层皮以后,你究竟还剩些什么。”说完,安阳也不想再理会她,转身走人。
安可想要追上去,却又怕被人看到,恨恨地跺了跺脚,拧眉深思,想着该如何在安阳动作之前,将自己从手札事件中摘出去。
接下来将近一周的时间里,两人却是再也没有遇到过,安可也没有再来找她。
其实安阳倒也能够理解,毕竟人家是要准备联盟大赛的选手,自然是很忙的,不过一周的拘禁,她就这么忍气吞声了?尤其是,在已经透露过,父亲手札的事情她已经知晓的情况下,难道她不怕自己真的把这事儿闹的沸沸扬扬,全城皆知吗?
安可不肯主动出手,想必是在顾虑什么,或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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