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区的半个月里, 许钧他们忙的不可开交，中途顾嫣然来了半天, 带着小朋友们玩了场游戏就离开, 因为住的地方太过简陋，顾嫣然甚至都没在山里过夜，江城对着许钧调侃：“顾影后和付燃小姑娘一起为你追过来, 你这么一个都不理, 小乔是不是挺感动啊？”
江城在许钧面前，总是习惯性嘴欠。
许钧没理他，拿了件薄外套跑去有信号的区域给乔柠檬打电话。
山路崎岖, 加上前两天才下了场雨, 山间道路湿滑，许钧费了几分力气才到了地方, 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许钧才发现裤脚沾了不少泥水。
付燃一路跟在许钧身后, 找了棵大树藏在后面，想把自己隐蔽起来。
许钧本来没打算搭理她, 但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电话一直无法接通。
“你最好自己出来，”许钧看了眼天上的乌云，淡定开口, “一会儿有大雨, 趁早回去。”
付燃扬了下手里的伞, 心情挺雀跃, 许钧之前都不理她，今天好歹跟她搭话了，周薇老师说许钧这人虽然一开始不太好打交道，但是如果相处的久了，就会发现他还挺好说话的：“导演，我带伞了。”
许钧看了眼她手里的那把显然无法在山里的雨夜中发挥作用的单人小花伞，对此不置可否：“随你。”
乔柠檬刚刚到家，看到许钧的电话，直接接通。
但是那头许钧不知道在做什么，一直没说话。
这半个月来，他每天都会给她打电话，两个人见不到面，也没办法视频，只有电话这一种联络方式，所以每次都会说比较长的时间。
甚至有两次，是她说着说着就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才发现电话早就挂断了。
本来想挂了再打过去，那边忽然有人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像是个女孩子。
乔柠檬示意菠萝安静，窝在沙发上听。
“导演，你为什么不用我啊？”付燃的口气有些理所当然，还带着几分撒娇，“我不够漂亮吗？”
许钧没出声，掏了支烟点燃，坐在原地安静思考，安磷的调查结果是没有结果，他拿到的那些信息是付燃公开的资料，比如照片，比如年龄，比如学校等等，但是其他的，一概不知。
对了，还有个无聊的八卦，付燃和乔柠檬他们栏目组的宋海接触频率很高，关系大概不一般。
平心而论，付燃这张脸做的不错，除了鼻子上的假体有时候太过突兀，其他地方看起来挺自然，但是经不起深究。
“是挺漂亮的。”许钧开口说了句，但是在他眼里，漂亮的那几分，属于跟乔柠檬相似的部分，虽然后半句可能对眼前这小姑娘有点残忍，他还是没打算收敛。
乔柠檬听到那边的环境比较安静，想着许钧说的，他每天打电话都是趁着江城不在待在宿舍里，那现在那个女孩子，也在他房间里？
知道他的职业是一回事，亲耳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乔柠檬摸着菠萝的脑袋，努力赶走心里的那点不适，她深呼吸了下，想了想，还是挂断了电话。
“整容不算成功。”许钧看着付燃，施施然开口，“为什么要做成这样？”
既然安磷查不到，那他只能亲自开口问了。
付燃起初还觉得难堪，但是想到自己最初的目的，还是开口：“我男朋友拿了个周薇老师早期的视频给我看，那部电影拍的很好，我很喜欢电影的同时，也很喜欢周薇老师年轻时的样子，所以花了不少钱跑去日本做了整容，家里人不支持我进娱乐圈，但是没想到我用这张脸得到了周薇老师的喜欢，她帮我调了学院和专业到表演系，还帮我联系了你，所以，我来这里了。”
付燃想的是，或许她选择剑走偏锋坦然一点，会得到许钧的肯定也不一定，反正都走到现在这一步了，总是要试一试的。
“你男朋友是宋海？”许钧开口笑了下，用陈述事实的口吻道，“宋太太正在孕期。”
“我不喜欢跟别人用同样的东西，男人尤其，所以这件事，不用导演您费心，要是您因为我跟宋海的关系而有所顾虑，那大可不必，反正我有信心，等到这件事情曝光出来的时候，不会对我，或者对你的电影声誉造成任何影响。”付燃虽然年纪小，但是从小在家里飞扬跋扈惯了，就算家里人不支持她进娱乐圈，她也有信心，等到她真的做了这件事情，爸爸和哥哥不可能不管她的，这点儿绯闻，她相信爸爸会帮她处理掉的。
“我可以考虑你的要求，作为交换条件，我要周薇老师的那部电影。”许钧说了句。
付燃从随身带的小包里拿出一个u盘递给许钧：“这个电影当初没上映，所以看过的人不多，你记得不要泄露出去。”
宋海把视频资源给她的时候，就认真叮嘱过，不能给其他任何人看，但是许钧……付燃想了想，如果用这个作为交换的话，她还是愿意的。
“我考虑过了，”许钧收起u盘，“我不同意。”
付燃：……
她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为了感谢你送我的电影资源，”许钧笑了笑，“我决定送你个众所周知的消息。”
付燃不想再相信他了，许钧这种人，果然不是什么好人，她刚才就不该拿出真正的u盘，用别的骗一下他也是好的啊：“你觉得我会不知道？”
“看你鼻子的状态，应该做了没多久，”许钧站起来，准备回去，既然今天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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