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一个刃走呀,因为审神者要离开了,我也要去寻找下一个主君了。刀,本就是旅行之物,哪能一直呆在一个人身边呢。”
脖颈间还留着被咬出的一个暧昧的红痕,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是牙印,红莲抬手捏了捏膝丸俊俏的脸颊,就是捏的刚刚被自己亲过的地方,理所当然的样子有几分薄情。
她喜欢膝丸,但是呢,要为他一直停留在这里,她做不到,不如干净利落的分开。
这个离别吻,算是她的一小点私心吧,她希望她走后,他能记住她。
“可是我......”
舍不得你呀。
膝丸抱紧了怀里的少女,像是要把她融入骨血,但是又处处怕弄疼了她,便只能自己郁闷着,这补偿似的香玉满怀,宽慰不了他。
审神者走了,这个本丸要么解散,将刀剑分散赠与其他缺少战力的本丸,要么耐心等待下一任审神者。
就算审神者走了,他们也可以一起等待下一位审神者,或者向时政申请分配到同一个本丸,为什么、为什么非要分手不可呢?
“才说喜欢我,就要和我分手,这也太残忍了吧......”
怀中少女的沉默令他感到心惊肉跳,仿佛随时会被宣判死刑,他尽量显露出乖巧委屈的表情,他知道红莲对自己这个表情毫无抵抗力,几乎每次都会心软。
“那你,要跟我一起走吗?”
或许是他的眸光太过潋滟,神差鬼使的,红莲提出了这个不该提的提议。
一起走吧,跟我,就我们两个刃,一起。
好大的诱/惑。
“...可是,阿尼甲......”
膝丸差一点就说“好”了,但是话到嘴边他咬了咬舌尖,感觉到一阵刺痛让自己清醒过来,神色挣扎的提到某个刃。
红莲一时的沉迷很快就被这一盆冷水浇灭,是啊,她凭什么要求他放下他敬爱的兄长,跟着自己一起旅行呢。
他不喜欢她吗?
红莲探究的看向他的双眸,又收回视线,他在挣扎。
他有他在乎的人,而红莲玉刃,不过是他在乎的人里的一个,比不上他的兄长,比不上很多东西,就像刚刚落水的那个问题一样,他会选择什么,一目了然。
“我是不会再回来的,既然你不跟我一起走,那么...我们就分开吧,对你我都好。”
半晌,红莲开口了,她绪,不让人瞧见并对她的下一步做出判断。
“红莲,阿尼甲对我很重要,你也对我很重要,为什么...为什么非得要我做出选择?你们不能都在我身边吗?”
膝丸紧张的看着她,因为紧张,他的上挑的金色眼眸都微微的红了,平时或清澈或凌厉的模样,在这时根本体现不出来,几乎所有的情绪波动,皆被他拥抱着的少女掌握在手中。
红莲思考了一下,微笑着摇摇头。
傻子,你太天真了,这个世界上哪有这么多两全其美的事情。
“那这样吧,我们先暂时分手,当我到达下一个本丸稳定好了以后,我会找到你,再问一遍这个问题,如果那个时候,你选择的是我的话,我们就重新在一起。这样,可以吗?”
不想看到他为难的样子呢,红莲微笑道,伸出自己的右手,曲起的小指纤细,修得圆润好看的指甲呈现出一种健康的粉色。
若是身边有完全熟悉她本性的人,就会惊讶的瞪大眼睛,一副见鬼了的表情,红莲玉刃什么时候也会真的把选择权交到别人手上了。
“你给我一点时间好好想想,你......一定要快点回来。”
薄绿发色的青年付丧神勉强的笑了笑,金色的眼眸黯淡下去,笼罩着一层看不真切的水润雾气,但还是打起精神来,也伸出手曲起小指,与她拉钩。
就像红莲说的,她并不是一定要逼他做出选择,她喜欢他,她不愿意看他为难,所以愿意给他时间,但是最后究竟会如何选择......他也,不知道。
“我会的。”
红莲抿唇,然后绽放出一个如常的笑容来,看着强颜欢笑的青年付丧神,她勾住他的小指,俏皮的摇了摇,认真的说道。
傻子。
她的心却说。
你也是个傻子。
明知道膝丸会选择谁,但是红莲...还是愿意给他这个机会。
万一你选择了我呢。
万一呢。
恬淡的樱花,芳菲的桃花,极易被行人混淆。
髭切独自坐在庭院的走廊上,悠闲的捧着茶杯,看着在庭院里嬉笑打闹的小短刀们。
他白色的外套懒散的披在肩上,黑衫白裤与膝丸正好相反,一双金色的眼瞳大而清澈,眼角微微上挑,不笑的时候倒映着一点邪气,此刻,正注视着桃林中折花的红衣少女,像某种盯着猎物的野兽。
少女精致的容貌昳丽,唇边的笑容明媚肆意,她仰头看着身侧薄绿发色的付丧神,略显妩媚凌厉的狭长凤眸也柔和下来,如若削葱根的纤细指间轻捏着一枝桃花,轻掩唇角的笑意,一低头的温柔耀花了旁人的眼。
温柔...么?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记忆中的那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看见两刃始终牵在一起的手,髭切唇边的笑意加深,衬得本是乖巧而柔软的金眸上方那浓艳如墨般的眼线,显出几分晦涩。
只是同一副皮囊罢了...那人温柔的皮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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