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莲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在他深蓝色的发丝间摇曳的金色流苏,太刀付丧神的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轻托起她沾着草屑的小脚,拂去上面的草屑,然后温柔的为她穿上那双木屐。
红莲忍不住往回缩了缩被付丧神握在掌心的小脚,没抽动。
少女雪白的玉足穿着红带黑漆木屐,十个脚趾排列整齐,圆润雅致,指甲是淡而自然的粉红色,像十片小巧玲珑的花瓣一般,诱人的紧,令人忍不住想要握在手里好生亵玩一番。
“好了。”
三日月眸色微暗,松开少女的小脚,然后起身,转瞬间又恢复了淡然自若的表情。
“...多谢。”
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穿都穿上了总不能当众立刻脱下来吧,红莲别扭的道谢,总算体验到了什么叫极端的自我主义,这把刀根本就不会好好听刃说话啊。
歌仙兼定和烛台切光忠不约而同的轻咳一声,假装没看见,加州清光脸颊微红,也抬头望天,不知道这把平安京老刀才来一天为什么突然就开始对本丸唯一的女性付丧神出手了。
短刀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好像不自觉的暴露了什么。
“那我们就出发了。”
红莲调好了时空转换器的坐标和年份,对今日的近侍加州清光说道。
......
结果,晚上第一大队回来的时候,其他队员都没事,就信誓旦旦的说一定会平安带队归来的红莲受了轻伤,身上佩戴着的一个审神者好不容易锻出来的金色轻步刀装也毁了。
“哎?奇怪......”
一个刃躺在手入室的床上,红莲抱着怀里的太刀,正无聊的打算把太刀从刀鞘里拔出,欣赏一下雪亮刀身上的刀工,才拔了一点点,这振太刀就跟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一样拼命震动了起来,红莲的手被震得松了一下,怀里的太刀就猛地回鞘了,任红莲怎么拔都拔不出来。
“红莲,你怎么受伤了?”
一得到消息就从天守阁上跑下来的沢田纲吉气喘吁吁地扶着手入室的门框问道。
“只是一点点小伤而已,主君不用在意。”
见审神者来了,一直在暗中跟怀里的太刀较劲的红莲立即乖巧的在床上跪坐好了,还用略微破损的衣袖把抱着的太刀遮掩了一下。
“我记得你们这次去的是江户元禄,是因为敌人太厉害了吗?”
怀疑是自己把这次练级的地图选高了的沢田纲吉走进手入室,暖棕色的眸子里自责满满,即将溢出来,一头刺猬头此刻也仿佛失落的拉拢了下来。
“不不不,是我自己的问题啦...主君你看!新的同伴哎!”
红莲不好意思的说道,见审神者还以为是自己故意这么说在安慰他,便立刻把怀里的太刀献宝似的双手捧到审神者面前,希望能转移审神者失落的情绪。
“江户元禄...有太刀掉落?”
沢田纲吉接过新刀,迟疑的问道。
他房间里的那本时政发的刀剑掉落图表难道是假的吗?
“这振刀是我一个刃从检非违使那里抢来的,听说是稀有的刀剑,本丸又可以增添新的战力了。”
脸上还带着的几道擦伤的红莲神采奕奕的说道,双眸弯成两道月牙。
“红莲觉得...这是值得自豪的事情吗?”
沢田纲吉低下了头,对面的少女一时看不到他的表情,只听见了即将迎来变声期的少年,略微低哑的嗓音。
“...不是吗?”
红莲微怔住了,讷讷道。
......为什么感觉审神者好像...并不是很开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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