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思雨本来就打着看一眼就走的目标,自然拒绝在这里就餐。
还是那个男人,圆滑又热情地留人,倒让田思雨嘴里的拒绝说不出口。
饭桌上,田思雨基本不说话,都是那个男人在活络气氛。
田思雨才知道他是田婷婷的对象,这倒让人吃惊,早在几年前回家给父母迁坟,田婷婷可是已婚身份,身边站着的男人也不是这一位。
再看田婷婷,紧靠着男人,都要贴到身上了,就怕别人不知道他们是一对。
吃到一半,田思雨起身说要去卫生间,关卫生间门的一瞬间,她看到田升沐跟男人对视一眼,露出诡异一笑,不由心往上提,当即提起警惕。
在卫生间,田思雨越想越不对劲,叔叔看上去确实像病人,吃饭的时候也多有忌口,可病人不该去医院吗?怎么会在宾馆,刚才没想起来,现在想起来为时已晚,他们四个人,如果有歹心,只怕自己出不了这个门。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田思雨觉得自己头有些木,紧紧牙情况好些,她是不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回想起来,饭菜应该没有问题,是从外面端进来的,他们也都没有避讳都吃过,那就只有喝的饮料了,男人说是从家乡带来的,让她特意尝尝,也不对,他们也喝了。
来不及细想,赶紧伸出手指挠向喉咙,同时冲水掩盖呕吐声,痒痒的感觉勾带着胃紧缩,田思雨恶心吐了两次,还想再吐,只是反胃什么也吐不出来。
田婷婷在外面敲门,“堂姐,你快出来,我也要上厕所。”
“等等,”田思雨赶紧冲掉厕所的秽物,擦掉溅出来的污渍,照着镜子打理,直到恢复平常,才打开卫生间的门。
田婷婷推了她一把,“上个厕所也这么慢。”
田思雨慢慢走到餐桌边,小口吃了几口菜,这次她留了心眼,田升沐吃什么她跟着吃什么,连夹菜的位置都不太偏离,至于饮料,以有点凉拒绝再喝。
餐桌上只剩下残羹冷炙,几个人吃饱喝足,田升沐又躺回床上,男人叫来服务员过来收拾。
田思雨假意跟服务员一起收拾,在她要出去的时候,惊呼一声,“坏了。”
“怎么了?”几个人同时出声。
田思雨假装不好意思,“我得赶紧回去,明天还有论文要交,我还没有写完,这个老师特别严格,要是不交论文,这门课准不让我过。服务员,请你带我出去,我对这里的路有点晕。”
服务员不明就里,但有颗好心,当即表示带她出去。
男人跟田升沐对了眼神,忙笑着,“天黑了,堂姐要走我们也不放心,这样吧,我跟婷婷送你回去。”
说完,拉着田婷婷率先出门,后面是服务员,田思雨最后出来。
服务员认为不用自己领路,先走了。
田思雨伸出胳膊想拦,被男人挡住,只能眼睁睁看着服务员走远。
男人猥亵一笑,“堂姐,还是让我们送你吧。”
田思雨点点头,假意顺从,但她知道,决不能让两个人来送,她得找个机会脱身。
男人和田婷婷可能以为胜券在握,走在前面还挺嘚瑟,打情骂俏的。
田思雨尽量放轻脚步,走过一段距离,她瞅着一个楼梯忙侧身进去,还没下几步,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被发现了。
田思雨反其道而行之,不下楼反而往上走。
他们两个人冲下楼去,左右看看,根本没有田思雨的身影,留下田婷婷在大堂盯着,男人匆匆回去找,也没有,只能回到包间,跟田升沐商量。
得出的结论就是,田思雨肯定没有离开宾馆,就在宾馆的角落,有田婷婷在楼下大堂守住门口,其他人不敢明目张胆,只能在楼道里游荡,找田思雨。
田思雨呢,她也不知道跑到了几楼,在楼道走动的时候发现有间屋子服务员在收拾,可见是客人走了,正好,她顺着门缝挤进去,躲到了沙发后面。
等服务员收拾完毕锁上门,一直也没发现她。
田思雨的头越来越晕了,手脚也发软,勉勉强强从地上爬起来,扶着墙走到床边,放心把自己摔在床上,实在挺不住了,顿时陷入黑甜。
田思雨昏睡过去的时候,宾馆一楼大堂进来一个朴实的中年妇女,走到前台要替人临时定一个房间,订房间是姓孟的一位先生。
前台服务员写好单子,收了押金,把刚刚服务员还回来的钥匙递给了中年妇女。
她接过钥匙,缩手缩脚的,出了大堂,走了二百多米,进了一个高档饭店,穿上工作服,开始工作,不错,她正是里面的工作人员,负责做卫生。
趁着打扫的功夫,走到楼梯口,这里一个时髦又年轻的女人等在那里,接过钥匙放到包里,给了她十块钱。
这个时髦的年轻女人随即离开,转角上了三楼。
三楼里,正在举行宴会,年轻女人显然跟里面很多人都认识,依次打过招呼,环视一周,没有找到想见的人,才到休息区坐下来。
她刚喝了两口,看着入口眼前一亮,站起来抚了抚头发,又拉拉身上的大衣,走向新进来的人,“肖离哥,你怎么才来?”
孟肖离叼了一支烟,吊儿郎当的样子,“怎么,你们严家的女人有瘾,专找孟家男人管吗?”
“怎么会,我就是想关心你。”女人低头娇羞。
孟肖离哼了一声,找了个角落坐下,翘着二郎腿,看着来回走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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