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你敢说,为什么不敢让人问呢。”
“你这是大不孝!”萧英重重拍桌,不孝是重罪,若被父母说不孝,民间百姓都要严惩,更别说官员。这样一顶足以毁掉萧景铎官途的帽子扣下来,萧景铎不见惊慌,反而讽刺地笑了:“说来说去,你能威胁我的不过是这几样。若是母亲还在,你倒还可以用她来威胁我,现在她也不在了,翻来覆去,你能拿捏我的无非是不孝和仕途。这样想来,你是不是还有些可惜,早早便逼死了母亲?”
“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要做什么,日后会落得什么下场,这些都是我的事情。你不用管我,我也不想让你管。若是定勇侯害怕我连累到你,那便把我分出萧家吧。”
“胆大至极!”萧英冷笑,“被驱离家族,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你以为我在说笑吗?”萧景铎的声音冷漠又平静,“如果可以,我恨不得没有你这个生父。”
“明觉大师当年说你会带累家宅,克制父亲兄弟的仕途,果然不假。”萧英脸色如冰,眼神带着一种“我早知如此”的失望,“看看,你如今不过六品,就敢说出这种话,日后指不定能做出什么丧尽天良的事情。”
“这就不牢你来操心了。”萧景铎冷着脸,丢下这句话就想离开。
他没走两步,就听到萧英颇为不解地问:“我一直以为你虽然叛逆,但好歹知晓轻重。你就算再记恨我,也不该做出这等自毁前程的事。你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做?”
为什么要这样做?
萧景铎没有转身,他甚至连脚步都没有停,就继续地往外走去,走的决绝又一意孤行。
因为他找到了值得效忠的人,也有了想要保护的人。
她值得他这样做。
他的明主,亦是他的心上人。
隔了几天,老夫人才知道萧景铎办了些什么事,还是萧玉芒、萧玉丽回娘家哭诉,老夫人才后知后觉。
“什么,铎儿竟然在朝堂上,当着众人的面站到公主那一队中?他疯了吗!”
无论老夫人如何喋喋不休,几个出嫁堂妹如何回娘家闹,萧景铎都不放在心上。
他一心在乎的,只有几日后的出征。
容珂需要战功,需要在朝堂上说话的底气,这些,就让他来替她实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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