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就没想到这个!”云笙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如何?可是问出什么了?”
连鹤之回头侧头看向并肩而行的云笙,有些失落,道:“找不到。”
“嗯?”云笙疑惑。
“沈家的鬼是找到了,问了几个都不知自己如何死的。”连鹤之皱眉,神色有点凝重,“而沈家家主也没找到,听说不是成聻就是魂飞魄散了,本还想问,就遇到你们了,接着就被那花重给赶了出来。”
云笙听着也跟着皱眉,问:“这是狐三娘告诉你的?这狐三娘又是什么来头?”
“不,鬼市有个阴间万事知,只要付出一些东西,就可以从他口中得知自己想要的消息。”连鹤之说到这停了下,又说:“狐三娘,不过是只妖力低微的狐狸,连我都打不过,不过,这回也是多谢她了。”
“你付出什么东西?”云笙却抓住了一个重点,有些担忧的看向他。
连鹤之看云笙在担忧他,不禁嘴角上翘,有些吊儿郎当的说:“云妹妹,你这么在意我,真不考虑下嫁娶之事?入赘也行。”
“别转开话题。”云笙轻哼了声,“就拿奎大奎二来说,就极为难缠,何况你还去问消息,付出什么了?”
连鹤之笑了起来,轻飘飘的说:“两年寿命而已。”
‘吁’
云笙拉住马,停了下来,连鹤之也跟着停下,疑惑回头看她,问:“怎么?”
“你真是蠢!”云笙眉头紧紧皱起,气道:“竟然拿寿命去换消息!这世间没有和你一样蠢的了!”
连鹤之见云笙生气,不禁摸摸鼻子,说:“不过是两年寿命罢了,我命长着呢。”
“世事无常,你.......想知道什么,总归能查,而不是这样去换。”云笙轻叹了声。
“是我急了。”连鹤之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却还是风清云淡的样子,他抬起头看了看天空,“要加快速度,清晨入城才好。”
此时天边已有微微亮光。
云笙索性闭上嘴,不再说话,专心赶路。
两人策马狂奔,在长青城城门刚开时,入城,直奔驿站。
驿站管事刚好开门,便看到云笙他们各扶着一个人从马上下来,他一惊:“云小姐!连公子,这是有人受伤了?”
“不是,你将马带去后院。”云笙抬手用衣袖轻轻掩着妩子的面容。
管事急忙应下:“是!”
看云笙支开管事后,连鹤之直接扛着张飞闲进门。
云笙放下袖子,正准备扶妩子进门时,耳边响起略微沙哑的声音:“云姑娘......”,
她楞了下,侧头看去,只见靠在她肩膀上的妩子已睁开了眼。
妩子看着云笙近在咫尺的脸,清澈的眼中有迷糊和委屈。
他控诉道:“你不信我!”
听此,云笙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他这话。
一名戴着银色面具的黑衣人,斜靠着沈府院子内的一处假山边,双手环胸,冷漠的看着十几名黑衣人有序的将一个个昏迷的人,从各自的房间里拖出,拖到院子中的一个小水池边。
其中一个黑衣人走向面具人,行了一礼后,声音压得极低,说:“剩下一个。”
面具人点头,比了个手势。
黑衣人领命,朝其他候着的人比了几个手势,顿时所有人拿出尖锐的匕首,刺入那些人的脖子中心,然后迅速的将刺过的人的头和脖子按入水池内。
一个又一个,不一会,水池红了。
面具人看着这些人都处理完后,一步步走向沈家家主的书房,不一会,那里出现一点声响,那声响不小,但恰好淹盖在路过更夫的敲锣声中。
锣声停,面具人也出了书房,又比了下手势,所有黑衣人全部散开,消失在沈府内。
面具人走了几步,也瞬间消失了。
雨还在下,夜漫长无声。
江南苏城,四月微雨。
一身青衣,外套白色长衫的女子,撑着油纸伞踏进苏城最大的酒楼,直接往二楼走去。
酒楼一楼聚满了人,一边喝着小酒吃着小菜,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说书人讲近来发生的事情。
说书人是个白发老头,说得抑扬顿挫,“栩栩如生”,从当朝秦大将军大杀四方威慑敌国,说到云尚书yòu_nǚ云笙是名女剑客......
“只见那舞四娘的匕首出了四次,你们瞧怎么着?这四次竟没一次伤到云姑娘,云姑娘的剑可快了,就见银光一闪,穿透了那舞四娘的胸口!”说到这,白发老头一拍案,“至此,三疯子个个死于云姑娘的剑下,云姑娘还说:对无辜百姓下手,毫无仁慈之心,你们也别留全尸!说罢,她挥起剑,断了三疯子的头!”
“好!杀得好!”其中一个大汉听到此处,不禁拍桌叫好,“这三疯子个个杀人如麻,该杀!”
“对!这云姑娘这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
而这时,却有人高声问道:“那云姑娘,是不是长得粗犷非常?”
“怎有此一问?”旁边的人疑惑。
那人摸摸自己的小胡子,得意洋洋的说道:“若非如此,书香世家怎就让个女人学武?必然是文学不成,颜色不好,做不得那温柔贤淑的小姐,只能学了武讨生活了!”
此话一出,哄堂大笑。
有人劝道:“隔墙有耳,小心把你给杀了去。”
“怕甚?难不成云尚书的女儿就可以随意杀人?”那人仍不收敛,继续说:“再说了,她也听不到,难道在座的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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