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二位当真使得。”
云七七她跟着师父走南闯北游历卜卦,讲究个不落因果,如今遇上好人救了她一次,怎能舔着脸说句谢谢就走,她心里着实过意不起。
“这样吧!我跟着师父学了些卜卦皮毛,给二位算一个今日财运方位。”
说完她指间弹飞手中铜板,哗啦啦几声脆响落在船板上,指间飞快盘算着。
“东南半里外水域亨通,保证二位今日捞个钵满盆溢。”
“啊?你还真会算卦啊。”渔民夫妇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俊俏姑娘说卜卦就卜卦,架势看着还真挺像那么回事儿。
云七七粲然一笑,悄悄把十个铜板全留下,提气,脚下轻飘飘飞身几个纵跃,比燕子都轻巧灵活,转瞬就不见了身影。
留下两位渔民夫妇惊呼。
“原来是位侠女!”
*
装完逼就跑的云七七并没有第一时间回怡香院,而是就近找了出无人院落。她浑身上下湿了个透彻,本想摸两件衣服换,但是身上又没有钱,想了想还是没下手跑到房顶晒太阳自动风干,身上内力运转想查看下身体有无异样。
结果还真让她发现了些许不对劲儿。
云七七美眸微瞪,低头诧异地抚向自己小腹处,方才没察觉,运功之后才觉得丹田处热热的,仿佛有什么东西似的。
她再次运转养身诀,调动内力顺着静脉行走一个周天,云七七震惊地捂着自己肚子,不是她内力所致,就是热热的!仿佛是一股粘稠的暖流,又像是精纯无比的内力,总之困在丹田里不上不下,一运功就热热的!
卧槽,这是什么!
脑海中突然蹦出白公子的脸,紧接着各种缠绵记忆纷沓而至,光是想着身体就一阵发麻。云七七脸蛋一个爆红,难道她不是在做梦吗?!
不是吧,难道……
荒谬的想法袭上心头,云七七太过震惊,立马翻进空屋紧闭门窗开始解身上的衣服检查。
白如凝脂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没有痕迹、没有斑驳、甚至感觉皮肤还比之前更好了。
特别完美!没有异常!
她就算没吃过猪肉好歹见过猪跑,她身体这样子完全跟那什么之后的模样扯不上边。
可小腹处的温热虽然渐消,但确真真切切存在,还有那场异常真实的梦境。
还有最后一个地方……
云七七一咬牙,红着脸狠下心去探了探。
嗯……这个……好像……也没问题?
云七七真是犯了难了。别看活了两辈子,前世网络大和谐应有尽有,今生又在怡香院见多识广,理论知识丰富可是实践经验为零啊。
不痛不痒依然检查不出异样的云七七茫然了,秀眉皱起,手指碰到绣在衣服内的硬物,她指间一顿,扯开内置衣袋从里面掏出一块通体翠绿的玉牌,上面笔走龙蛇刻着云霄子三个大字。
当初师父还未仙逝之前,老早交给她这块玉牌对她说,以后若是他仙去了,不要立木牌,这块玉牌便当做他的牌位。故此师父仙逝之后,这块玉牌她便从不离身。
渔人得利,出门有益。留有难,走青天。
昨日的卦象又浮现在眼前,师父叫她快走,其实就是冥冥中的一种预兆。
云七七心中凛然,毛骨悚然的感觉席卷全身,她怕不是撞了精怪吧……
啊啊啊!早该想到的!长成那个祸害样!看着就不像人!她功夫这么高,内力深厚,一定是在梦中被吸了精气!
云七七又是后怕又是悔恨,早知道饭她都不送赶紧走人便是!
“师父啊,你托梦都托了,再多提醒我两句多好。”
她又去摸被缝死在衣裳内的口袋,扯开丝线,里面放着三个素色锦囊。金丝勾勒的莲花栩栩如生。
她拿出莲花半开的锦囊,试了试,打不开。证明时机未到。
云七七眸色清亮,瞳孔光晕晃动着不知在思索什么。樱唇轻抿,利落穿好衣裳,双手收拢长发随意给自己挽了个长尾,翻身离开这处无人院落朝着十里外的杭州城快速移动。
云七七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跑到城门口告示栏,城门前告示栏围着好些人,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嘿,听说了吗,怡香院的花魁姑娘紫嫣失踪了。”
“听说啦,一起没的还有两位公子和一个护院。”
“这好好的大活人怎么说没就没了,一点迹象都没有。”
“大家都猜那两位公子其实是恶名罩住的cǎi_huā盗,癖好恶劣十分凶残,掳了紫嫣姑娘。哎,可怜这么一个美人儿不知道要受到何种折磨。”
“不对吧,紫嫣不是清倌儿啊,何苦大费周章。”
“都说了癖好恶劣,谁知道这些穷凶极恶之徒想些什么。”
……
云七七听到旁人的讨论神色便冷了下来,挤开人群去看告示栏,前面被挤弄的人本来面色不愉,回头蓦然对上一张朱颜皓齿,登时脸色立缓退鞠让出空隙。
“姑、姑娘……”
她顾不上旁人的目光,挤到最前处,告示板明晃晃贴着贴官府的告示,西湖画舫无故失踪四人。
云七七看过一眼之后转身就走。
果然出事了。
一个字,跑!
*
云七七离开杭州城一路向西,好像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追赶一样,脚不停歇狂奔百里才缓下来。
行至一处小溪,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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