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你说的。”他淡淡开口。
徐闻止瞪大眼,这是承认了?
方长庚朝他翻了个白眼,下一刻就见袁丰气喘吁吁地从外面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对两人道:“神医走了,我在旁边偷听了一会儿,大致意思是好好调养还有救,别的就不清楚了。”
方长庚和徐闻止神情一松,终于吐出一口郁气,脸上也有了笑容。
“那有没有说现在能不能探望?”徐闻止忙问道。
袁丰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这我倒听到了,神医说徐老要静养,这两天身边只留一两个人照顾就行,因为人一多屋子里的空气污浊,杂乱人声也会令身心郁燥,都不利修养,所以都要规避。”
两人只好打消了前去探望的念头,静静等待消息。
经不起上下山来回奔波,徐修的亲弟弟,徐府的老太爷就留在了山庄,其余几个外侄都有事要忙,日落之前就离开了。
徐闻止本想留下,但有些应酬不便推脱,于是也回了徐府,打算忙完这两天再上山。
至于顾尚仁,接下来几天都不间断地亲自来山庄探望,待一会儿就离开,因此方长庚也没见过这位武靖侯的真容。
这样足足过了一月有余,徐修才有精神开口说话,也能坐起身喝药了。
方长庚去探望时与刚从屋里出来的的徐清猗迎头相遇,两人自从那天起就没见过面,这时莫名都有些不自在地回避对方的目光,要不是徐修在里面唤了一声,还不知道两人要面面相觑到什么时候。
徐清猗此时心情极好,抿嘴笑着抬眼看了方长庚一眼,轻声道:“你快进去吧,爷爷要见你。”
方长庚怔怔地“嗯”了一声,心里却在想,她是不是又瘦了,一双大眼睛在巴掌脸上都快占了一半的地儿,好在皮肤雪白,气色红润,竟明艳地让人有些移不开眼。
方长庚指尖猛掐了一下自己的腿,神情立即严肃起来,抬腿进了屋。
不料屋里除了徐修,竟还有一个身着素色锦袍,器宇轩昂的中年男子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见方长庚进来也只是投来淡淡的目光,神情难测,似打量又似全不在意,方长庚心里猜测,这位恐怕就是徐清猗的父亲,顾尚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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