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气的抄起按上的盘子便摔在了地上。
守在外面的玉珍见萋萋跑了出来,立马进去。
“陈嬷嬷……”
“闭嘴!”
那陈嬷嬷气急败坏,心燥的很,满心怒火,气焰一股脑地全撒在了那四个守夜的婆子身上。
是以第二日,膳房的那四个婆子便被棒打一顿,死的死,残的残!
萋萋倒抽一口冷气,因为一个馒头,自己树敌了,简直就是飞来横祸。
那陈嬷嬷狠着也厉害着呢,此事一定不会就这样罢了。对方定会想办法让她永远地闭嘴。
萋萋打了一个冷战,蜷缩在被窝里,小脸上浮现一抹愁意,也更坚定了要离开魏家的决心!
而且,要要,要快呀!
这么多的银子,人家买一处好宅子,买些奴仆,一天好吃好喝,好玩乐的不好么,干嘛买她啊?
老鸨后脚跟了出来,朝着颜绍的背影,帕子一扬,娇声呼道:“公子慢走,下次再来啊!”
眼见着他走的不见了,那老鸨方才收回了视线,摇头啧了啧嘴,心中不禁暗叹,“这相貌,这身材,真是想想都刺激……”
转眼看到萋萋,鸨儿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看她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蔑视一笑,皱了皱眉头。
“以为他是真心想替你赎身啊?别做梦了,这种男人一看就是出来玩玩而已,再说这睡了一宿就想给妓.女赎身的嫖.客多的是了,告诉你吧,基本没有真赎的!戏言而已,好孩子,下次啊,别信了,嗯?”
老鸨说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又是鄙夷地动了动嘴角,接着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步摇,帕子一扬,懒洋洋又颇是厌烦地道:“回去吧,好好地拾掇拾掇你自己!”
一句话后,白她一眼,扭头慢悠悠地回了房,“砰”地一声关了门。
萋萋缓了一缓,叹息一声,悻悻离去。
返回房中,少女洗了脸坐在镜前梳头,梳着梳着便发起呆来。
同房的三个姑娘瞅着她,你一言我一语地一阵嘲弄,只道萋萋是对那贵公子动了情,人家走了,她在那伤心难过呢!
萋萋样子上是呆了些,但脑中可是格外清醒,并且所想之事和那公子半分关系也无。
听了那几人的嬉笑,她也懒得搭理,懒得辩解,脑中一直都在想着法子,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不能坐以待毙,葬送在这了!可没等想出了个什么来,但听门外响起了一个女子娇气的声音。
“哟,有人还以为人家会给她赎身呢?呵……真是可笑死了,也不撒泼尿照照镜子,瞧瞧自己配不配?”
萋萋转头一看,只见一个身姿妖娆,相貌妩媚的女子正双手抱在胸前,倚在房门口,满是鄙夷地瞧着她。
这人萋萋不认识,也没想过她是谁,只想这事儿过了连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这就传出去了?
可真是快!
门边的妓.女名为阿娆,昨日那公子选人的时候,她特意被老鸨排到了最显眼的地方,以往遇见这种事情,嫖.客看上的必然是她!
可昨夜却是出乎意料的结果,阿娆见萋萋姿色过人,这刚来就有势头要压到她的头上,气了一宿,一早听说了这笑话,忙不迭地过来落井下石。
萋萋可没那闲工夫搭理她,虽不知具体原因,但一看她这架势便知是来找茬的,爱说什么说什么吧!这样的人她真是见怪不怪了!
阿娆见她不理,心中更气,不紧不慢地奚落道:“清高呢,呵……你说你也真够天真的了,人家公子床上的一句戏言也相信,要我说啊,就是五个铜板人家也不会赎你,赎你回去干嘛?买条狗还能看看门呢?就你这个烂花瓶,一夜就够了,看多了怕是要恶心,呵呵呵……”
她说着便娇笑起来,屋中的另三名姑娘巴结这阿娆,也跟着掩嘴笑着,可正当这时,屋外霍然传来一声呵斥!
“都给我住口!!”
屋中四名妓.女皆是一激灵,立时都缄了口,转眼,只见一人沉着脸过来,却是老鸨!
阿娆登时委屈了,不明她为何生气,适才就是鸨儿和她说起了那事儿,还和她一起嘲笑萋萋来着。
“姐姐……”
她立时嗲嗲地撒着娇,过去搂住那鸨儿的胳膊,岂料老鸨极是烦躁地推开了她。
阿娆大惊,转眼再看,却见鸨儿满面堆笑地朝着萋萋而去,还握起了她的手!
萋萋诧异不已,正愣着,但见鸨儿满面和善,柔声道:“萋萋啊,快快收拾一下,公子在外等着你呢啊?”
“公……公子……?!”
萋萋登时一愣。
不仅是她,屋中那四名□□也皆是大惊!!
不待萋萋说出话来,那阿娆登时奔了过来,率先惊道:“什么?姐姐是说……怎么可能,五千……”
她话还没说完,那鸨儿烦躁地一把推开了她,“给我住口,滚回你的屋去!”
老鸨本也觉得不可能,可不可能就变成了可能,那还用说,谁都看明白了这其中缘由。
有钱!那公子有钱呗!否则是五千两是说拿就拿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老鸨登时心生畏忌,也不知这人是什么背景,谁家的公子,再转眸朝向萋萋,心想这姑娘可是要掉进金窝子里了,断然得罪不得,想到此便更是满面笑容,极其温和地点了点头,“嗯,快快收拾收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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