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她手腕上红红白白一片,也是村民们身上那种脓疮。
所有在场的村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周善又抄起一碗药水放在鼻下嗅了嗅,“还算你有良心,没加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只加了点香灰。”
张婆子一时没反应过来就给周善镇住了,现在明白过来时大势已去,“你是谁?”
周善冷冷盯着她看,“平时你骗点钱倒是无所谓,你现在是在害人性命你知不知道!”
张婆子仍在负隅顽抗,“哪来的丫头在这乱说话?”
周善却懒洋洋地笑了下,“我若不救你,只怕不足一月,你就会全身溃烂而死。”
张婆子有点心虚地看了下手腕上的疮,色厉内荏,“放、放屁。”
周善把那些还没来得及卖出去的“神仙水”尽数泼到地上,才淡然地看着村民,“信她还是信我?”
她年纪虽小,言语中却有股安抚人心的力量,村民们再转头看了眼两股战战面如死灰的张婆子,顿时怒不可遏,“好啊,你一直骗俺们是不是。”
张婆子一见事情不对,身子扭了扭,竟灵活地从周善手上挣脱而出,再挤入人堆中,很快就一溜烟消失在一排房屋后面。
村民们抄起扁担就要追,周善高声道:“别追了。”
这些村民肉疼得紧,“骗走俺们好大一笔钱。”
周善笑了下,扔出一个蓝布包,“都在这,一分不少了。”
张婆子一生老江湖,哪能料到今日被一个毛头孩子连砸两回场子。
村民们刚刚被骗,对她也信任不起来,恰好有村民指出她刚刚跟王灵秀鬼鬼祟祟在村外。
周善无奈,只得表明自己是龙校长请来的风水先生,为王家村解这一劫。
村民们都有点半信半疑。
最后还是龙校长的岳母拿村里唯一的座机打通了他的电话,才确认周善的身份。
村民们才相信,这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居然真的是风水先生!
为首的是王家村的村长,他皱紧眉头吸那杆大烟枪,许久才叹道:“龙校长是个好女婿啊,可惜没娶上贤妇,”他摇了摇头,“要是喜儿那丫头——”
说起王喜,王村长眼中竟然也有些浑浊。
当年王喜活泼俏丽,又孝敬长辈,提起她谁人不夸,不料最后惨死还背负了那样一个烂名整整二十多年。
可说起王喜,村民们都有些畏惧,明显是被那番女鬼论给吓到了。
周善蹙了下眉,让村民们带她到王喜的新坟去看看。
到达目的地以后,周善捻起一抔黄土放在鼻间嗅了嗅,她抬头时反倒有些茫然,“王喜并没有变成鬼魅。”
她为了清白而自尽,死后反倒放下一切直接去投胎了,这也是周善万万没有想到的。
都说死后万事皆空,但是能够真正做到这点的人少之又少,如今周善反倒在这样一个不知名的小山村见到了。
那王喜,聪慧,看得通透,可惜又有点执拗,比起王灵秀那个愚妇,她才是真真正正的良配啊!
可怜如今红颜变白骨。
周善看着那块墓碑,心里默念一句“好走”。
斜风簌簌,不知可曾传到远方行客耳边。
周善掏出一把纸钱往空中一洒,纸钱纷纷扬扬如雪花乱卷,却在落地那一刹那化为劫灰。
替你买通阎罗五刹,盼你来世投个好人家。
周善咬破指头,在墓碑上画了个不知名的符号。
画完以后她又有点后悔,如今阴司人满为患,王喜投胎应该没有那么快吧。
村民被她这手给镇住了,“没有鬼?那我们身上这是?”
周善一开始就想错了,她是因为王灵秀的讲述才先入为主地认为王喜心有不甘,必定要报复。
再加上她在王灵秀身上看到的那点阴气,就认定那是女鬼的阴气。
却忘了王灵秀是在坟茔上被刺破脚心,那些荆棘长在坟茔上,自然也会有阴气。
周善绕着王喜的新坟转了几圈,坟上不知何时又长满了荆棘。
王喜的新坟在王家村的群葬地里,迎风对水,湖光山色天地自然,显然风水极好,这坟址倒是还行。
只是——周善看那荆棘一路蜿蜒,从坟上探入湖水之中,她暗叹一声,指着那个湖泊,“这水你们常用来干啥?”
“洗衣服、洗菜、浇菜地……”
周善做了个手势示意自己清楚了。
她开了慧眼,很快就看到王喜坟茔内那团红光,而荆棘的根部交综错节,但是最后却都汇聚那团红光内部。
“我明白了!”
她不再耽搁,吩咐村民捉来一只大公鸡。
公鸡很快就被捉来了,周善一刀就割掉了公鸡的脑袋,从鸡脖子上涌出大量的血。
她做了个“嘘”声,才把还在冒血的公鸡扔在坟上。
她又摆了摆手,示意村民们都后退,自己却站在那不动。
许久,那片荆棘中传来一片簌簌声,似乎有东西在拉扯藤蔓。村民们大气都不敢出,紧张地盯着这一切。
很快,一道红光扑倒公鸡身上,死去的公鸡似乎又活了过来,扑腾着翅膀往坟里钻去。
说时迟那时快,周善反手就是一道黑光,只闻见“锵”地一声,火星四溅,那大公鸡也不动了。
周善这才笑意盈盈地挨过去,拿匕首尖尖挑了挑那大公鸡,“原来是你这玩意在捣鬼。”
几个胆大的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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