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号难民营。
“二号哨位报告!二号哨位报告!”
丁梓钧正在巡视难民营的情况, 听到对讲机响起, 连忙接起来。
“请讲。”
“n—15区域发现十几名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 还有一辆皮卡车正朝着营区方向驶来。”
对讲机里, 正在执勤的战士详细地汇报着观察到的情况。
“收到。请继续观察, 一有情况马上报告,同时注意隐蔽,保证安全。”
丁梓钧通过对讲机,对着执勤的战士说道。
“明白。”
执勤战士在对讲机里答道。
挂断对讲机之后, 丁梓钧快步走向临时值班室, 召开紧急会议, 部署防御工作。
“东北线巡逻分队立即出动, 查探确切情况。快反连、快反班, 以及预备队做好防御准备工作,一定要确保难民营内所有人员的生命安全。”
丁梓钧看着沙盘,做着紧急部署措施。
苏朵朵并不知道外面有可能即将发生的危险,她站在难民营里,看着眼前的一切。
在这座朱巴最大的难民营里, 一间间狭窄、简陋的黏土小屋彼此分隔开来,每一间屋子里都聚满了当地无家可归的难民。
他们蹲坐在地上,彼此保持着沉默,谁都不跟谁交谈。
他们的脸上面无表情,不是平静, 不是淡然。从他们身上, 看到的只有木讷, 无助,还有绝望。
只有在面积狭小的院子里才可以偶尔看到几个几乎衣不蔽体的小孩儿在来来回回地不停奔跑着,做着简单的游戏,享受着这短暂而又原始的快乐。
苏朵朵走进其中一间屋子,小小的十几平米大的地方,里面却承载了近百名难民。
由于空气不流通,再加上炎热干燥的天气,里面的空气里散发出一股恶臭。
苏朵朵干呕了一声,脸色也瞬间变得苍白了许多。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做好心理建设,这才慢慢地走进人群中。
那些难民看到苏朵朵进来,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便再次低头看着脚下。
她们的眼神空洞,荒芜,看不出任何的异样,没有好奇,没有欢呼,什么都没有。
苏朵朵拿起相机,对着人群拍了几张照片。
镜头里,她们对于她的举动始终无动于衷,不出声,不制止,甚至连眼睛都没有看向镜头。
只有一个女人在苏朵朵按下快门的时候,抬起头来,淡淡地看了她一眼,然后重新看向别处。
苏朵朵拍完照片,走到一个小男孩儿面前,缓缓蹲下身子。
小男孩儿的身上只穿着一件t恤,污渍斑斑,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只有正中间的“harvard”的字样还可以依稀辨认的出来。
相对于小男孩儿的体型,那件t恤过于肥大,将他瘦瘦小小的身体整个包裹起来。
他的手里捧着一本厚厚的英文字典,纸张有些陈旧泛黄,甚至有的地方还做了注释。
“小朋友,你几岁了?”
苏朵朵蹲在小男孩儿面前,尽量压低声音问道,生怕把他惊到一般。
小男孩儿仿佛没有听到一样,眼睛一直停留在纸面上,对于她的问题没有任何的回应。
苏朵朵没再出声,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小男孩儿的手。
那只小小的手掌黝黑黝黑的,由于他的肤色偏黑,看不出上面的污渍。
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每一个英文单词上划过。
手指停留过的地方,留下一丝污痕。
隔了十几秒钟,小男孩儿抬起头,怯怯地看向苏朵朵,黑溜溜的眼睛里带着几分审视跟好奇,还有一丝丝的害怕。
苏朵朵对着他笑了笑,笑容温暖无害,让对方卸下心房。
她缓缓开口,又问了一遍。
“小朋友,你几岁了?”
小男孩儿眨巴了一下眼睛,隔了几秒钟,这才慢慢地伸出七根手指。
“七。”
或许是长时间没有说话,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缺少了一些稚儿声音里所特有的清脆跟稚嫩。
苏朵朵看了看小男孩儿瘦的皮包骨头的身板,明明七岁了,可是看上去却只有四、五岁大小。
小男孩儿回答完,然后扭头看向坐在身边的一个女人,弱弱地喊了一声。
“妈妈……”
苏朵朵认出来,她就是刚才看向镜头的那个女人。
看样子,她应该不到三十岁,但是鬓角却已经夹杂着几根白发。
她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的,堪堪遮挡住身体的重要部位。
看衣服裂开的形状跟纹路,不像是布料因为长时间的风吹日晒而造成的,倒像是被人为撕碎的一样。
而在她身体裸/露出来的地方,上面布满了斑斑伤痕,还有其他的一些痕迹。
饶是苏朵朵没有经验,却也能隐约猜想出来,对方身上的痕迹代表了她曾经经历过什么。
“你……”
她的眼睛倏地睁大,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敢置信,还有深深的同情。
女人抬眸看向苏朵朵,见她盯着自己身上的伤痕,无声地勾了勾唇角。
不是微笑,亦不是冷笑,让人难以寻味。
“那些人闯进我们的家里,把我按在地上,把我身上的衣服全都撕碎,然后,就像你猜到的那样,强/奸我。”
女人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异常的冷淡平静,就好像一台没有感情的机器人一样。
“这样还不算完。他们把我抓走,关到牢里。在那里,有很多像我这样的女人。我被关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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