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一点都不怕的吗?像现在,他想起了一切,想起自己被她突然亲了之后,就跟中了蛊一样,邪了门地想亲近她、对她好,她就一点都不担心,事情败露后,他灭了她?
到底该说她是大胆,还是该说她愚蠢?
这笨女人!
他想起她初初被整个知青点的人给欺负、被针对的熊样,觉得她也不是那有大本事的,后来又被他给……
他一想起自己对她做的事,占了一次又一次便宜,而她也不是没有委屈巴拉地冲着他、弱声抗议他的时候,他竟然该死的还有点脸热,小兄弟竟然还不听话,有些躁动。
尤其,昨日她肩头半露,细腻的肌肤嫩得跟上等的奶油似的,还隐隐地在那散发着香。那小巧精致的锁骨,虽然只露出半边,却性感得让他昨天入睡之前都忍不住回忆了好几遍……
“该死!”
他再次咒骂。他到底是怎么了,怎么重活一世,就变得这欲求不满了,那女人稍微露点娇色,就能勾得他好像八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该死的,莫不是他还是被那个女人给影响着,依旧“余毒未清”吧。
他该不该找她对峙,问她到底在干什么?可是这样,会不会打草惊蛇?
他突然又想到了昨日她哭唧唧地求他,让他在她若是做了不对的事情的情况下,一定要选择原谅她、保护她,而他是怎么答应的——
“我肯定会原谅你、保护你的,你放心好了。”
该死!
现在看,那女人根本就是早有预谋。知道他今天会苏醒,所以赶紧打预防针?
可她到底在图什么啊?
他虽说干活是一把好手,放眼周围没几个能比得过他的,可拖家带口、长相凶残、家境又不好的人设,连同村的姑娘都不太愿意嫁给他,她一个又娇又美,若真能豁出去,完全可以靠那绝色容颜找个家境好的本地人的女子,干嘛要看上他?
还是……
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但见鬼的,偏偏因为这设想,心跳还漏了一拍。
还是,她前世就偷偷喜欢他?这一世,刚一来,就用了点手段,往他身上贴?但这可能吗?
他忍不住地努力回想前世关于她的种种。但太模糊了,那个小可怜存在一般的她,简直太没有存在感了,他根本就想不起来自己去知青点的时候,她是怎么看自己的,倒是,她躺病床上的时候,他去看她,她瘦得不成人形,脸也跟着瘦巴巴的,倒显得那一双眼睛大了不少,看着他的时候,那一双眼睛,似乎也特别黑、特别亮,像是被注入了力量的星星一般,一下璀璨到在发着光……
从久远的思绪里拔a出来的时候,他又骂了一句“该死”,然后烦躁地站起来,开始在屋里来回踱步。
失控了。
这个感觉简直太糟糕了。
就冲小女人对他耍的手段,放到前世,他能让她生不如死,可现在,他竟然会因为她喜欢了他两世的假设而窃喜、得意,还忍不住追根溯源,这简直荒谬!
不管她是为了什么,这么蛊惑他,让他失去理智,都是不可原谅的,要被狠狠收拾的,可该死的,他要怎么收拾她?
那么娇滴滴的小女人,说不好听的,他只用一手就能掐死她,但他能这么做吗?再说一句不好听的,他要是不管她,那么繁重的农活,几年后也能再次逼死她,都用不着他出手。
可该死的,他一想起她会再次瘦骨嶙峋地躺在医院那洁白的病床上,他就会烦躁到想杀人!
“该死!该死……”
他连连咒骂。
喜欢我,那就向我表白啊,冲我动什么手脚!
这个笨蛋!这让他还怎么去相信她?
他就不该心软,昨天趁着她撅着屁股趴在炕上的时候,就该狠狠地揍她的屁股,揍得她哭爹喊娘的。
但一下晃过的诱人的身段,白嫩的肩头,泪汪汪的眼,以及那香甜的气息,就让那狂想跟脱缰的野马似的,不受控制地乱起,也让他这心头不争气地又开始躁动。
他气的呀,恨不能扇自己一巴掌。
这种恨不能狠狠收拾她,却只能想到将她给拽到自己床上来实施各种惩罚的诡异念头,简直有些变态好嘛。
他这是中了什么邪啊!
气急败坏,却偏偏一时间想不到具体该拿她怎么办的他,干脆躲了出去。
张月鹿中午在知青点等了一小会儿,见他还没来,想起昨日的教训,可不敢再擅作主张了,依旧跑来找了他。
“我哥出去了,带着小龙。”殷小凤冷淡地如此说。
对自家哥哥每天中午带着殷小龙一起去帮张月鹿挑水,她其实挺有意见的。那么漂亮的镯子,哥哥送回去,张月鹿竟然就收回了,再也没送过来过,这让她恼得要死。她觉得这个女人不单纯,心机深沉,就知道哄着她哥哥,让她哥哥出卖劳力。
她哥哥送回去,不收,可张月鹿占了那么大便宜,就不知道背着哥哥,再把那镯子送回来?
真是一点都不懂事。可以送给她啊。
她越想越气,口吻自然也就越不好,张月鹿问起殷锐两兄弟上哪里去了,她就白了对方一眼。
“我怎么知道?”
“那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不知道。”
“那……他要是回来的话,麻烦你告诉他一声,让他去找我,谢谢啊。”
“知道了。”
殷小凤依旧冷淡着,从始至终没有做出要邀请她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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