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缚再不说话了。
他把脸埋进手心,任由背上的人动作。
就在云缚以为,自己被江晚楼这样强迫,自己该是半点反应都没有的。他都没反应了,那自然,江晚楼也该觉得无趣,从而不会再继续下去。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彻底打碎了他的认知。
莫大的痛楚过去后,欢愉一点点地滋生,云缚紧咬着牙,鬓角渐渐凝出汗水,在黑暗中闪着微微的光。
先前还柔弱得连路都走不了的江岛主这会儿牢牢按着他,甚至犹觉不够似的使劲把他往身下摁。他能听到江岛主声音里带着笑,更多的是喘:“这受了伤真不好,做这事都没力气。这回就算了,你多体谅些,下回我保准给你更好的体验。”
云缚沙哑道:“还有下次?”
“怎么不能有下次了。”江晚楼道,“下下次,下下下次,日子长着呢。”
——这是要和他一直这么下去了?
云缚心中五味杂陈,复杂到极点,连他自己都分不清此刻的自己是喜是悲。
他明知自己该拒绝,该反抗,可心底总有那么一道声音,怂恿着他就这么和江晚楼继续下去。那道声音对他说,反正江晚楼是江姑娘,江姑娘是江晚楼……
这是一个人。
和喜欢的人在一起,这不正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吗?
云缚闭了闭眼,腰身不自觉变得更软。
良久,江晚楼终于把他翻过来,两人面对面着。他睁开眼,看身上的人面色愈发惨白,真切再寻不见半点血色,他心中忽的升起一股恶意。
那恶意极是疯狂,瞬息功夫便布满了他心田和头脑。他看了会儿,道:“江晚楼。”
“嗯?”
“你不是说我是你养的狗吗?那我问你,操一条狗,是什么感觉?”
江晚楼顿住了。
少顷笑道:“哎,这话谁教你的,你可从来都不会说这样的话。”
云缚不吭声。
江晚楼道:“我感觉挺简单的。想知道?想就眨眨眼。”
云缚眨了下眼。
江晚楼便道:“我的感觉是,狗要是乖点,别咬主人,多听主人的话,主人让做什么,狗就做什么,我会更喜欢的。”
“……”
“啧,你说说你这什么表情,难不成你还觉得你听话?”
“……”
“你给我看清楚了。”江晚楼抓着他的手按上自己心口,“摸到没,伤还在呢,这可是你亲手弄出来的,别告诉我这才多久,你就忘了。狗东西,要不是我大度,我能留着你?”
云缚手指触碰着那道伤口。
不是很狰狞了,但光是摸着,就让人情不自禁地心惊肉跳。云缚一时间都有些想不起当时的自己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才能在江晚楼身上留下这样深的伤口。
明明这也是江姑娘啊。
他一直视江姑娘为神灵,不愿亵渎自己心目中的神,可到头来,他都做了什么?
江晚楼说得不错,若非大度,他早死在云中岛外,哪里能活到现在。
他是个白眼狼。
说江晚楼是畜生,实则畜生是他才对。
云缚喃喃道:“你说得对,我不是条听话的狗。”
江晚楼道:“行了,听话不听话都无所谓,你只要记着我是你主人就行了。来,腿再张开些,我教你双修。”
云缚:“……男人和男人还能双修?”
“怎么不能了?你可别小看以前的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别说男人和男人了,更重口的都有。来,亲我一下,我把双修的法诀教给你……”
落日余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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