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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玉儿又是个娇气的性子, 年纪不大,见识不多,闷在家里的时间长,少有露面,被人捧着宠着惯了,徒然这么在人们口中被不怀好意的谈论, 必然心里难受,指不定还要大哭一场。
方金河觉得她哭起来很好看,但这并不代表别人能弄哭她,这是他媳妇, 自然要欺负也得他独自欺负, 旁人若是敢僭越,他可不能忍。
再有今日是关玉儿第一日进门, 若是就这么病了,关家得怪罪他。
方金河如今权势钱财远远高于关家,他不怕关家, 不,应该说他从来没有怕过任何人、任何势力, 他做的只是蛰伏和得利。他从前就不怕关家, 现在更不是, 他怕的是“怪罪”。
刚刚交到他手中的女儿, 还在洞房就病了, 往后还了得?关家若是“怪罪”起来, 指不定要和她媳妇说什么话, 觉得她在这儿委屈了,又藕断丝连的宠着,他媳妇便又觉得自己还是关家人,不曾有姓方的自觉。
说起这个“方”姓,本身也不是他的祖姓,他儿时便胡乱讨饭、被卖来卖去,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这个姓在一名曾收留他的钟表师傅的姓,他灵活又讨巧,吃苦又勤劳,钟表师父见他十分扎实,就养了他做义子。
虽说是跟了别人的姓,既然有了姓了,这就是他的,关玉儿可是方太太,不再是关家大小姐。
方金河让人请了大夫,又赶紧让婆子端来热水。
新婚夜里热水总是足的,不过一下子就端了热水过来,方金河在门口等着,婆子热水一来他就接了手,又让人把门关上。
丫鬟婆子们见他急急忙忙,又亲自动手的,只面面相觑心知肚明的笑,见门关得死死的,便远远的小声聊起了天。
方金河端了热水,就开始解关玉儿的衣服。
她里衣湿透了,都是阴冷的汗,若是就这么闷着,再好的大夫也治不好病,她这样肯定难受极了。
这套凤凰嫁衣金贵又繁复,上头绣的凤凰是用金线缝制而成的,又有宝石、璎珞、贝类、珍珠镶嵌,针线精细又别致,一层一层地,方金河不知道自己脱了多少层,这么个小小的女孩儿,穿着如此重的嫁衣,东西也没吃,跟着他耗了一整天,不病倒就怪了。
而且关玉儿一直这么娇养着,成个婚可是受了大苦。
方金河做事妥当,不扰着她给她脱衣服,虽说慢了点,但还是到了里衣。
方金河眨了一下眼睛,关玉儿的里衣半湿不湿,上好的素色绸缎料子,又软又滑,虚虚地遮住他娇巧玲珑的身子,纤长的脖颈如雪一般的从领子里打出,精致的锁骨半露不露,下头是遮掩得严实的sū_xiōng。
方金河深吸一口气,他的手有点儿抖,他心里反复的默念这是我媳妇,他还得跟媳妇更加羞羞的事,这点可不算什么,他得赶紧把她剥光了擦干了身子,换上干爽的衣裳。
但此时此刻关玉儿闭眼睡着,没有意识,他独自在这儿忙里忙外,她看不见,这种感觉像是在唱独角戏,又像是偷偷摸摸干着坏事。宛如又回到了儿时他偷偷藏在角落偷窥她的场景,她无知无觉的哭着笑着,眼睛不看他,什么也与他无关。
他既有一种隐秘的快乐又觉得罪恶,就像此时此刻他给她脱衣服,明明是丈夫的本分,但总需她首肯了才像是得了盖章的通行证。
方金河的手其实只顿了一下,接着他麻利地脱了她衣服。
玉脂般的肌肤刺得他眼皮子动了一下,他耳尖红了起来,好闻的体香氤氤氲氲漫开,他不敢去取那粉色的肚兜,只拿着热毛巾慢慢地给她擦身子。
她那皮肤嫩得像剥了壳的鸡蛋似的,方金河不敢用力,只轻轻地给她印着,生怕一不小心弄疼了她。
他用手托着她肩头,别过脸想给她翻个身,但身还没翻过来,他的手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胸,关玉儿细细地呻.呤了一下,方金河差点要跳起,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
那sū_xiōng宛如嫩豆腐一下柔软又温热,让他立刻心猿意马,关玉儿的声音就像是在他干坏事时抓了他的包,他几乎以为她醒来了。
“我、我就怕你着凉!”他一开口连他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声音哑得像是堵了喉咙。
但是关玉儿除了轻轻呤了一声,并没有睁开眼睛,她皱着眉头看起来很难受。
方金河放下了心,他过去探了探她额头,更加烫了。
这会儿他也顾不得什么了,赶紧给她擦好了换上了干爽的衣服。
又好生的给她盖上软软暖暖的被子。
他看见关玉儿无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他刚想捂进被子里给她暖暖被窝,外头的亲信就敲了敲房门。
大夫到了。
方金河把被子捋地平整又舒服,关玉儿只打出了个小脑袋,其他都捂得严实。
然后他才去开门。
只见外头进来了一名带着眼镜的年轻大夫,看模样不到三十,穿了一身长褂,打扮得倒是老成。
这名大夫姓许,世代医家,又留过洋,会把脉也知道西药的用处,医术十分了得,方金河花了大价钱才挖来的人才。
许大夫来房里之前,亲信已经清过路,不会有什么闲人。
方金河表面上好说话,但他管人却很森严,他说一不二,下人们都有点儿怵他,他说什么没人敢不听,也不敢说什么。
许大夫就听亲信说了,方太太病了,体热、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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