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便进了府,让人关了门。
宁姚就站在沈府外扑扑地流泪。
傅然实在看不过去了,便跑过去拉她,百般无奈之下,怒道:“你和谁说都没用!那是圣旨赐婚。”
宁姚意识到一点希望也没有了,在他怀里哭晕了过去。
傅然将人抱回将军府,耳边不停地回响着宁姚哭着说的那些话。
“你以为我愿意这么低声下气的求人吗?从小到大,就没有过得这么窝囊过。早知道你没打到我会回去和他们说退亲的事,早知道哥哥那么在意惠袅袅,我说什么也会让你打的……现在家里一团乱,哥哥一定忙坏了,等他回过神来,惠袅袅嫁给别人了,我哪里还能有脸去见他?有家我也不敢回去了……”
“从小到大,我就只会惹事,闯祸,每次都是哥哥来罩着我。让我想做什么都没有问题。别人都说我母妃凶,其实她心里是最软的,要不然,也不会出了事之后,也总让哥哥来拿主意……傅然,我哥哥这么好,你帮帮他好不好?”
他一语未发,默默地将宁姚送回傅芷安的住处。
第二天,却得到她和惠袅袅要去宁王府的消息。原本要去当值的,听到这话,便在府外等着,看到宁姚虽然眼睛更肿了,却情绪平和了下来,微微松了一口气。
也不知,自己怎么就关注起这个最不要脸的女人来了。
当职的时候,还会不时想起她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想起她的泣诉。
时间一到,便比别人走得都快,可到了宁王府外,却只看到惠袅袅,没有宁姚的身影。
他有些失望,却不知自己在失望什么。
接连许多天,在宁王府门口接送惠袅袅的时候,他总是会往府里看上一两眼,却总是没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
除夕之夜,惠袅袅借说身体不适先回了屋。到临近子时的时候,他们却收到宁王府让人送来的信。惠袅袅和沈府都出了事,宁王将惠袅袅带回了宁王府照顾,沈府的事,自然就落到了大将军府的人身上。
大将军府的人对沈笑存了一份愧疚之心,自然当仁不让。
让他们吃惊的是,沈府如同被人洗劫了一般,可什么值钱的东西也没有被拿走,只有傅灵瑶的画被损。
沈笑醒来后便抱着那幅残破的话,神容呆滞,闭口不言。
傅然在沈府内外查了许久,也没有查到是谁下的手,却看到宁姚不时地出现在沈笑面前,变着花样地想讨沈笑开心。而沈笑只给了她一个字:“滚!”
他有些酸,有些生气。
为什么宁姚总是要这么倒贴着去讨好人?
她明明是身份尊贵的郡主。即便她的父母离开了王府,也还有宠溺她的哥哥在。又生气沈笑就不能对女孩子客气一点?
冷着脸将宁姚请出了沈府。
没想到,到他去接宁王府接惠袅袅回府的那天,又发现那个女人去了沈府……他气呼呼地冲过去,在沈笑面前把人给扛出来。
“一个女子,还是郡主,你就不能矜持一点?非得这么轻浮?”
宁姚泪眼汪汪,“明明都叫阿姚,为什么他能对你娘那么好,那么真心,就不能对我好一点?”
傅然噎了一下,才道:“他的心在我娘那里,给不了你。你不能换个人?”
“没人换了……”
直到后来在马车外听到惠袅袅与宁姚的谈话,他才知道那句没人换了是什么意思。
他黑着脸,恼自己偏生比她小几个月……
接下来,他许久不曾与她说过话,直到有一天,他去宁王府看身怀六甲的妹妹的时候,才看到她一个人坐在湖边摘花。似乎并不开心。
看到他走过去,只是抬眼皮看了他一眼,复又将花的花瓣和叶片一片一片摘落下来,抛入湖中。
“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似久未见的老友一般,他往她旁边坐下,有些嫌弃,“你有什么笑话可以给我看的?”
“沈笑啊!我总被他嫌弃。”
傅然呵呵了两声,身周的气息冷了几分,却又听得宁姚道:“我算是死了心了,就算我和你娘叫一样的名字,他也不会多在意我一点。你不知道,他简直是个疯子!竟然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婴孩叫阿瑶,说那是你娘!”
傅然并不认同。那个婴孩被沈笑抱到大将军府里来过,府里的人都看了一遍,就是他外祖父,也说这个孩子与他娘刚出生的时候长得一个样,就连肩后的小小胎记也是一样的。
而他……竟鬼使神差地觉得从那个婴孩看他的神色中,感觉到了母亲慈爱的目光。
不由得去想,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那些离奇的事情,人是不是真的还会有下一辈子。想来想去,最后觉得自己在自寻烦恼。管他有没有下辈子,自己好好过好这辈子就是了。
陷入思绪之中,没有注意听宁姚后面的话,等他回过神来时,只听到了一句,“为什么你偏偏比我小几个月?”
他抓住宁姚欺凌花草的手,语气坚定自信,不容质疑,“小几个月又如何?照样可以护你宠你,把你宠上天。”
夏日里的阳光被湖面荡碎成细碎的流光,铺洒在男子英俊的面容上,周围的蝉似乎都停止了鸣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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