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跟他成了结拜兄弟,要一同努力实现理想。
“哈哈……”唐义璋没忍住望着天笑了两声。
难怪她说辅佐王爷顺利登基后,要辞官归隐,她可不是不能一直留在朝堂吗?
笑着笑着,唐义璋的笑容渐渐凝固,复又蹙眉,不对……如果她是女人,那她和世子有婚约啊!
那天陪她去送云将军,王妃还说婚约取消了,她一女扮男装,取消的可是和世子的婚约啊,多高的门第,想来她自己心里,对此也很清楚。
再联想之前在崇明楼,疏清怂恿他丢下世子两个人跑掉,还有当时,他提出让她来唐府住时,她没有立马答应,但是当世子提出让他们搬去王府时,她主动要来住他们府上。
根据种种迹象,唐义璋基本上就可以确定,疏清不仅不喜欢世子,可能还有点儿讨厌。
可她从前分明没见过世子,何来讨厌呢?这缘故他想不出来,看来这事儿,他得旁敲侧击的问问。
他看得出来,疏清这次来长安,心中是怀中一番抱负的,她女扮男装瞒过身边这么多人委实不易。
唐义璋叹了口气,既然如此,那他能做的,就是帮疏清维护身份,不叫人发现。不然她的辛苦努力,不就白费了吗?
那他看见了她……穿那么少衣服的模样,是不是该对她负责?唐义璋脸颊微微泛红,伸手搓搓鼻头,她既然女扮男装,自然不愿旁人知道她是女人,那自己跑去说,大抵只会给她徒增烦恼。
她一个女人,为了心中这份宏愿,付出的远比他这个男人更多,不仅不能穿好看的衣裙,还得处处小心。想想自己妹妹,成日里想得,不是朱钗就是丝绸。
女人都爱美,她这一女扮男装,恐怕就是几年的光景,为了给百姓一个太平的周朝,她的牺牲,叫他一个男人都觉汗颜。
能遇到一个有共同理想的人,已是难得,可是如今……他知道了她是女人,便更觉难得!
唐义璋唇边,漫上一个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意。
世子他倒是不太担心,毕竟世子满心里钟小姐,要是叫他知道疏清是女人,估计比疏清更苦恼。
说不定,世子要弄清楚疏清身份,就是怕王爷逼着他娶不喜欢的人呢。
念及此,唐义璋耸耸肩,神色间一派轻松自在。他站起身,拉一拉肩上大氅,抿唇一笑,去找疏清。
再次来到云依斐居住的院落,唐义璋的靴子刚踩上台阶,脚步忽地顿住,心不自主地颤了起来,方才所见的画面复又在他眼前出现,他忽就有些不敢进去……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在院门外徘徊半晌,嘲笑了自己两声,深吸一口气,抬起脚跨进了院门。
云依斐也正好收拾妥当,和纯熙一起从屋里走了出来。迎上云依斐目光的刹那,也不知是受方才所见的影响还是怎么回事,唐义璋的心砰砰跳起。
眼前的云依斐,发上银质簪冠高耸,身着一套月白直裰,肩上披着宝蓝色暗蝠纹流光缎大氅,毛领围在她的脖子上,衬得她愈发贵气。
云依斐高瘦挺拔的身姿,向他走来的模样,分明就是个生得秀气的俊公子。
唐义璋的目光陷在她的英姿飒爽中,无法自拔,他心头不由起了好奇,若她穿上女装,会是什么模样?
猜想间,云依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冲他笑笑道:“我听纯熙说世子来了,怎么又不在院里?”
唐义璋扯着嘴角笑笑,遮掩道:“哦……刚见他又出去了。”
云依斐微微蹙眉:“其实他不必过来,毕竟是世子身份。我又不是缺脚少腿,自己能去。”
若是从前,唐义璋肯定会说和两句,但是现在知他们之间有过婚约的尴尬,便没再说和,趁此机会问道:“对了,以前你在朔州时,有没有听说过关于世子的事?”
他不明白,没见过世子的云依斐为何会讨厌他,这几日没见世子做什么惹她厌烦的事,那大抵就是从前听说过什么。
云依斐看看唐义璋,顺口道:“之前我爹担心取消婚约不好,便问过王爷派来的人,得知世子有心属之人。只听过这一件,其余一概不知。”
唐义璋闻言了然,只这一件就够了,没人愿意听到与自己有婚约的喜欢旁人,那她女扮男装,既能避免嫁给心不在自己身上的人,还能实现心中的理想,一举两得。
这样也好。唐义璋侧头看着云依斐,唇边挂上一丝笑意。若她以女子身份回来,婚约势必不能取消,世子心中又有旁人,云依斐又不喜他,硬凑在一起,定是一对怨偶,对谁都不好。
忽地,唐义璋想起一件事来,对云依斐道:“你先走,我很快就来。”
云依斐以为他忘了什么东西,便点点头先行离开。唐义璋目送她走远,复又回到云依斐的院落里,叫来院里负责洒扫的小厮,指着暖阁交代道:
“那间暖阁的窗纸破了,在我们回来前,记得补好。窗下再多放一些盆栽,要盆子大一些、重一些的那种。”
这样人就没法儿靠近,看谁再敢偷看她沐浴。交代完这些,唐义璋方才出门去追云依斐。
出了唐府的门,唐靖和唐夫人已经坐着前一辆马车去了王府。而段承宇站在马车边,正等着他们。
段承宇见到唐义璋,想想自己方才被他逮了个正着,神色有些躲闪。
果然人不能干亏心事,干了亏心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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