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树,山林。
仁者爱山,智者爱水。
但爱山者不一定是仁者,喜爱一种事物,可以有很多理由。甚至可以有无数种千奇百怪的理由。‘我爱山,更爱漫步于山林间。在江湖上就如此,来到妖界后仍然如此。’
波澜一直留着很长的头,长额前修整的很适宜,不会遮挡视线,顺着两侧极有层次感的倾泻散开,披在后背的头极长,越往下越见长,堆叠的层次感让人看着极是悦目。
喜欢留长的理由如同爱在林间漫步一般,总觉得后背披着长,会感觉安全。仿佛怕被人从后面偷袭,事实上多了层头,安全不到哪里去。
但其实在山林间,也未必没有危险,在一定程度上而言,反而更凶险。后背多了长,就是多了层保护,山林间人少,就是安全。波澜需要的只是这份由环境和客观带来感受上的那一点安全感寄托而已,因此逻辑上是否合理,并不重要。
初入江湖时,波澜曾经学过一些日子的武功。练的日子很短,因为波澜在成长院的爱人对波澜说,他会保护她。所以波澜改而练铸造武器了,其实波澜非常讨厌铸剑,对着熔炉,那温度,和房间里充斥的味道,波澜从来就没有适应过。
尽管波澜最后飞升前,练到了神级师的地步,波澜仍旧讨厌铸造武器。
记忆中的过往,经常在波澜回忆的时候感觉非常模糊,记忆中,波澜在江湖应该是有过十三个男人的。但波澜至今能清晰记得人中,怎么努力也只能清晰记得和前三个之间的故事。
第一个,在进入混沌纪元两年半时,跟一个长期修炼合剑的师姐结婚了。第二个,在跟波澜交往四年后,被一个江湖上很有名气的女高手看上了。第三个,把波澜骗进了他帮主的房间……
但有些事情波澜记得非常清楚,他们都说过一句话“我会保护你。”他们曾经都有资格对波澜说句话,或者是在一定时期时,在一定范围内有不错的实力,或者是在金钱上,拥有能力帮助波澜,在环境上,给予波澜相对可靠的稳定。
波澜还记得,第二个男子,在离开时面对自己的哭泣和指责,近乎歇斯底里的吼叫着说“你懂什么?你不在江湖中打滚,你只是个技能师,你怎么体会得到我身在江湖得无奈!我如果不这样,我可能永远只是一个傻练的江湖菜鸟,一个无人知晓的小剑手,没有人会给我光亮的机会!”
“光亮么?”波澜的左手亮起淡紫色亮光,轻轻印在身侧粗壮的树身,一阵亮光,直径达半米的粗树,瞬间化成灰烬,随着林间拂过的轻风,远去。
现在妖界的非是没有人再有资格对波澜说“我会保护你。”因为波澜早已经是飞升妖界的高手共认法力最强的存在,是的,波澜是妖界,飞升而至的所有人共认的第一高手。
波澜飞杨的长,仿佛触碰到什么东西。波澜心神一凝,急前冲旋身,右掌疾探出,芊芊细长五指,仿佛划破天际般,闪动着淡紫亮光,朝原本不知何时接近波澜身后的男子,攻出。
抓上了,这感觉非常熟悉,波澜最常铸造的武器是剑,因此握过的剑鞘难以计数,抓上剑鞘,这感觉当然很熟悉。男子左手以剑鞘迎上波澜探出的右爪,神色愕然,“小姐,我没有恶意。”
波澜收手,波澜并不是个嗜杀的人,刚才的一切,只是太突然,下意识的自我保护本能让波澜对未知的接近者动致命攻击而已。“为什么动我的头?”波澜质问。
“不是我去动你的头,只是我走到你身后,风带着你的头拂上了我的脸。”男子说这话时,神色很诚恳,绝无半丝戏谑。“为什么偷偷摸摸的靠近我?”
“不是我偷偷摸摸的接近你,而是我正好走这条路,正好要往前去,而你正好又分了心神没有注意我的到来。”男子的神色仍旧很诚恳,波澜不忿,一半缘自男子回答问题的态度和说话语气,一半缘自恼羞成怒“荒山野岭的你跑来这里干什么?”
“小姐,对于我必须回答问题的责任,我已经尽到了。这个问题,已经不在我必须回答的责任范围之内。”男子语气仍旧认真严肃,说罢了,举步朝前行去。
男子似乎,确实是要走这条路。
人是会变的,倘若是过去江湖上的波澜,绝不会有现在的修为,更不会现在这种视被尊重和服从为理所当然的情绪,也不会因此对一个陌生人出手。
淡紫色亮光,形成一个半圆阵形,将男子笼罩,男子整个人仿佛被巨山压在背上般,却又偏偏倔强的不肯倒下,半跪着立在地面。男子半跪着的地面,轰然塌陷,两人高处的山是泥土,突然之间崩裂,将男子完全掩埋。
波澜身形飞起,悬浮在半空,眼神冷淡的朝下方打量一眼,转身便欲飞离。
多上一层保护自己的长,是有意义的,否则,也许男子走到波澜身前,波澜仍旧懵懂不知;在山林间,是有些安全感的,否则,以法力将更远地方的山石移动过来,时机不对,效果也是天地之比。
“慢着!”男子的声音仍旧滴沉,语气严肃。波澜有些诧异,转身朝身后望去,方才被自己妖阵所困,承载整座巨山般可怕力量打击的男人,此刻全身上下,无一伤势,唯一不同的是,头,衣服上沾满了泥土,肮脏无比。
“你既然没死,就应该躲到我离开后才现身。你实在不是个聪明人。”波澜非常吃惊男子的实力,妖界能挺下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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