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一半,徐莱适时停顿。
果然,下一秒李彤就自觉接上,厉声道:“这个杀死我们家樱樱的贱人,一定不能放过!老周,你怎么还把她带过来了,还不赶快把她轰出去,我看到她就觉得恶心!”
恶心自己的亲生女儿,竟然会是贫民窟里出来的无用野丫头!
简直是她一生的耻辱。
徐莱的眼睛里面流露出欣喜,然而下一秒那些情绪,全部都化成了惘然。
因为周琛突然一脚踹到他的肚子上,恶狠狠地说道:“你不仅害死了我们的养女周樱 ,竟然还妄图嫁祸给我的女儿白瓷,孽障,你会得到法律的制裁!”
李彤被这反转的一幕惊呆了,然而她太了解自己的男人了,无利不起早,一定是有了什么新的变故,所以谨慎的没有吱声。
徐莱被一脚踢得翻倒在地上,他痛苦的蜷缩在一起,表情从惘然变成惊慌,竭力爬到周琛脚下,哭诉道:“周叔,周叔你这是在干什么啊,我是阿莱啊。白瓷才是害死樱樱的……”
砰!
然而徐莱的话没有说完,迎接他的是周琛的又一脚。
“乖女儿,这个孽障死到临头了,还想污蔑你,简直可恶透顶。”周琛看向白瓷,温声笑道:“如果你觉得不解气,可以也上来踹他几脚。”
白瓷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犹如死狗一样绝望的徐莱,微笑道:“不用了,他杀了人,自然会有法律来制裁。”
从希望到绝望,大起大落是什么样的心情呢?
大概就如现在的徐莱。
他不甘的瞪大眼睛,恶狠狠的躺在地上嘶吼道:“我没有杀人……咳咳,我没有杀人!是白瓷,是白瓷这个贱人陷害我!我真的没有杀人啊,求求你们放过我!”
没有夺回属于自己的家产,没有风风光光的回到车家,他徐莱怎么可能栽到这里!
对了,车家!
想到这里,徐莱的眼睛里面再次冒出希冀的光泽:“小叔叔,我小叔叔在哪里?我要见游润声,他一定不会放过你们的!”
白瓷低下头和他对视,笑的甜蜜:“他现在啊,忙着和我准备订婚仪式呢,恐怕没有时间搭理你这个杀人犯私生子呢。”
徐莱激动的表情顿时凝固了。
片刻后,他开始疯狂剧烈的咳嗽,殷红色的鲜血从他的嘴巴里流淌出来。
一天之内经历如此多的反转变故,他终于彻底崩溃了。
那么此刻,他心心念念的小叔叔又在哪里呢?
游润声在榕城外的盘山公路上,与他并肩而立的,是正在讲电话的车臣。
不知道那边的人说了些什么,他哼一声,说道:“老子敢娶,你敢嫁吗,如果你说敢,老子现在立刻……嘟嘟嘟……操。”
被挂了电话,车臣显得很没面子,但想到刚才游润声也是同样的待遇,心情稍微好了点,他说道:“你知道白瓷为什么分别而给我们两个打了电话吗,很明显,这一局谁胜利,谁就能娶她。”
游润声表示赞同,说道:“那就开始吧。”
于是叔侄二人对视一眼,上了各自的车。
车型是最新款的法拉利488 spider j50,全球只有十台,而此刻这里停泊了两台。
车臣照旧选择了红色,游润声选择黑色。
“先说好规矩,谁先抵达山顶,就算赢。”
车臣摇下车窗,斜睨了一眼游润声,然后关窗,开火,血红色的法拉利如利箭一般飞出去。
游润声紧随其后。
如果此刻有人能够在榕城外高空俯瞰,就能发现,一黑一红两辆车,彼此交错追赶,在蜿蜒曲折的盘山公路上奔驰。
这样刺激又惊险的比赛,自然是车臣提出来的。
在得知游润声可以人道以后,其余的事情基本不需要再推测,就能得出答案。
他之前的车祸,甚至父亲的惨死,恐怕都和游润声脱不了干系。
既然如此,那就看看谁更狠吧。
坐在驾驶位的车臣狞笑一声,眼看着路尽头道已经依稀能瞧得见,他稍微降低速度,落后半拍的游润声果然开始加速,想要超车。
就是现在。
车臣猛然一打方向盘,血红色的法拉利朝着黑色法拉利并贴了过去。
滋啦--
难听刺耳的摩擦声在两辆车中间响起,然后并贴在一起同时转弯过弯道,因为车臣先前的片刻耽误,错失了速度先机,黑色的法拉利在摆脱之后暂时领跑。
然而事实证明,赛车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是个惊心又刺激的游戏。
向来温和的游润声,在超速之后后摆车尾,从侧边砰地一声撞上了红色法拉利的车头。
哐啷!
车臣方向不稳,车臣被逼到路边缘的栏杆处,卡擦卡擦呲出一路火花。
等到他调整好的时候,黑色法拉利一骑绝尘,将将能看到个尾巴。
操!
车臣骂了一声,加速全力跟进。
红色法拉利在追赶上黑色法拉利车尾之后,没有丝毫停顿,砰地一声撞了上去。
不要怂,就是干!
砰!
砰!
砰!
一场好好的赛车比赛,愣是被这叔侄俩演变成了简单粗暴的碰撞,或者说互相谋杀。
但是谁都对此没有异议。
两代人的恩怨,几十年的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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