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薇这一留下来,就又在太湖天城呆了两天。
再见到陆修远,是在两天后的这个晚上。
她正吃完晚饭,舒夏陪她散了会儿步,就见到陆修远的车子开了进来。
车子经过她们时,陆修远只是淡淡地看了宋薇一眼,然后绕过她们,开向后面的车库。
与陆修远四目相对的那一刻,宋薇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
心突突突地跳着。
直到陆修远的车子,绕到后院的车库,瞧不见了,她还忐忑不安着。
这几天,她就像是一只被他养着的金丝雀一样,被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她在原地站了不到一分钟,陆修远就从车库走过来,走到了她的面前,停了下来。
舒夏特别地识趣,“先生,我先回去了。”
陆修远淡淡地嗯了一声。
舒夏走后,他又问,“刚吃过饭吗?”
她也嗯了一声。
他说,“那我陪你散会儿步。”
散步就散步,还怕他不成吗?
两人走在熟悉的小径上,吹着冬日里的冷风。
陆修远问,“过完年有什么打算?”
“好好工作呗。”她说。
他又说,“用不用我帮忙介绍一些资源给你?”
“不用。”她答得很肯定。
“需要帮忙的时候尽管开口。”陆修远说,“别因为分手了,就那么苦大仇深。”
宋薇停下来,看着侧颜冷漠的他,“谁苦大仇深了,搞得好像我很恨你一样。分手对我来说又没什么,我已经想开了。”
“是吗?”陆修远也停下来,侧身看着她,“那就好。”
他继续迈开了步子。
她问,“我的钥匙,你找到了吗?”
“抱歉。”陆修远说,“可能被我弄丢了。”
“那算了。”宋薇说,“一把钥匙而已。对你来说也不重要。”
可是,那对她来说,特别特别地重要。
那不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钥匙。
那还是,她把所有的信任,所有的未来,都给了他的一个信物。
景丽公寓那套房子,是她努力赚钱买的家,那个家,她想让他做男主人的,所以才把钥匙交给了他。
他却把钥匙弄丢了。
说到底,是他不在乎那把钥匙,不在乎她罢了。
呜……
早知道就离开太湖天城的,他一回来,就让她这么难过。
陆修远说,“明晚胡柯要从国外回来,约了他一起烤烧烤。正好,你也喜欢吃烧烤。”
“胡柯真是忙。”宋薇说,“过年都在赶通告。”
陆修远说,“不是。他在国外摔了腿,刚刚拆石膏。”
宋薇哦了一声。
难怪呢,她和陆修远分手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见胡柯出面。
在太湖天城走了一圈,宋薇就上楼回房间了。
陆修远没有回房间,而是去了书房。
他从抽屉里,拿出了那把坠着猪爸爸玩偶的钥匙来,握在手心里,久久地打量着。
一把钥匙而已。
可他坐在那里,看着它,足足看了一个多小时,眼睛也不带眨一下的。
舒夏知道他在书房,给他端了一杯牛奶来。
见到舒夏,他赶紧把钥匙收好。
舒夏很纳闷,“先生,你不是跟薇薇小姐说,这把钥匙你找不到了吗?”
陆修远阴沉着脸,“你就当作什么也没看见。”
“可是我明明看见了。”舒夏说,“难道要我骗薇薇小姐吗?”
陆修远抬眸望来,眸子很冷很冷,冷意中,带着某种告诫。
舒夏壮着胆说,“先生,我真的不明白,你明明在意薇薇小姐,为什么非要分手?还有,要分手,你又不好好分手,还要接薇薇小姐过来过年。你这不是让她想忘了你,也忘不掉嘛。”
陆修远把钥匙放好后,关上了抽屉,“你的话太多了。”
舒夏很不服气地把牛奶放在了他的书桌上,“以后薇薇姐有了新的男朋友,你会后悔的。”
“如果真是那样。”陆修远表面上很镇定,“我会祝福她。”
舒夏本是想给他端杯牛奶来,让他早点睡的,但是气得她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书房了。
这一来,陆修远又把那把钥匙拿了出来。
摸着毛绒绒的猪爸爸,摸着它那大大的肚子,他不舍得把它放下来。
猪爸爸和猪妈妈,多幸福呀。
它们生了两个可爱的猪宝宝,一个佩奇,一个乔治。
多有爱的一家人。
胃疼。
陆修远胃疼。
他忙一手紧握着钥匙,一手端起舒夏送来的牛奶,喝了几口。
温温热热的牛奶从喉咙里滑进胃里,本来是暖暖的,可是胃依旧很疼,疼得他忙扶住书桌一角。
另一只手一松,坠着猪爸爸玩偶的钥匙,就落了地。
陆修远赶紧去捡,生怕那只猪爸爸的玩偶会弄脏了,捡起来后,又赶紧吹了吹上面的灰。
那样一把小小的钥匙,握在手里,像是有千斤重一样,沉沉的,沉沉的。
他的心情,也是沉沉的,沉沉的。
夜晚里。
宋薇睡不着。
她想开门,去敲陆修远的门。
起身后,又有些顾虑。
算了。
还是别去了。
就算去了,陆修远的态度还是一样的。
隔天下午,陆修远在别墅楼下,亲自准备烧烤的东西,烤的菜,烤的肉,都是他一串一串亲自串的。
以前,陆修远不会允许她去外面吃烧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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