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你要做什么!”金蟾忌惮道,面色有些难堪。
?“你觉得在这黑兽领地内,还能有活路吗?”秦非望着身后如山岳般压来的巨大兽王,心潮起伏,肃穆反问道。
?“害!你是想让这黑炭招惹到不该招惹的恐怖存在?”金蟾会意,进入密林所遇的那片地带,乌鸟齐飞,确实是一处不祥之地。
?“如此应该也能甩掉这群讨厌的尾巴!”秦非眸光冰冷,暗中这群人还真是不死不休,不得不让他起了杀心!
?修炼之路,本就是一条艰险大道,他秦非虽然不是大奸大恶,心狠手辣之徒,却也不想任人宰割,到头来受屈枉死。
?世间人情冷暖,他早已受够。善恶本是一念之别,终究也会招致杀身之祸,又何必心慈手软,缅怀圣人慈悲。
?“你……你想一锅子给端了!”金蟾结巴,没想到秦非如此无所顾忌。
?“杀就杀了,也不枉费他们一番以死相逼,只有活着才是对仇敌的最大震慑!”秦非有感而发,既然这群人想让他死,那就以身犯险,诓杀他们又如何。
?“咻咻咻——”
?一支金色的箭矢,发出夺目神辉,来势迅猛,仿若要撕裂万物,化作一头金色的猎豹,长驱直入盯着秦非后背,暗中刺穿而来,隐隐有一种所向披靡,锐不可当之力。
?“光头,小心!”金蟾大叫,眼见秦非避无可避,要被洞穿身躯。
?它情急之下,全身骤亮,满背的疙瘩泛起一层金色,如骄阳璀璨,全然不顾地以身阻挡而去。
?“铛——”
?一声炸响,犹如石破天惊,荡起阵阵光华四射,强大的穿透之力,竟带着秦非胸膛贴撞在了海棠的后心上。
?海棠惊呼,险些失足,面色冰冷地撇过身后那远远在偷袭的人影,眸光之中已然有了杀意。
?“害!尔等速速过来领死!这点雕虫伎俩也敢在此暗害我们,真当本大仙是吃素的不成!”金蟾大喝,抖了抖毫发无损的背部,将那箭矢之势,顷刻土崩瓦解殆尽。
?“哼,小杂种狂妄!”远处一声闷哼,身穿金色铠甲的男子追击而来,双眸阴冷,如毒蛇一般,紧盯逼迫着。
?“你爷爷现在就狂妄给你这小畜生看看!”金蟾气急败坏,扭头在秦非肩头吐出一口又一口涎液,如下豆子般,纷纷迎向金色铠甲男子。
?“该死的,小杂种,今日必斩你!”金色铠甲男子抹过满脸的污秽,恼羞成怒,开弓搭上三根箭矢,准备一击毙命!
?顿时,他脚下飞沙走石,狂风大作,那弓弦上的三根箭矢霍地点燃起熊熊炽烈,仿佛聚集了天地间的至阳至盛,神圣不可侵犯,要将金蟾和秦非、海棠两人,一并焚尽灭杀!
?然而……
?天降神雨,一挂银河竟猝然垂落覆来,扑头盖脸地朝着他哗哗砸下。猝不及防之下,金色铠甲男子瞪目结舌,僵硬地被淋了个透心凉。
?“哗啦啦——”
?金蟾张嘴,大开大合。喷出磅礴,似江海入流,铺天盖地漫去,淋漓尽致,生生淹灭了箭矢上的炽烈,于空中冒出阵阵白雾。
?“啊——”
?金色铠甲男子目眦欲裂,横眉倒立,哪里受得住如此奇耻大辱,一身铠甲随着他的怒吼,爆破开来,露出了一身古铜色精壮。
?“小畜生,要打架就好好打,别tuo衣服tuo裤子,如此有伤风化,别污了我家仙子的眼睛!”金蟾数落,一口一句小畜生,令金色铠甲男子胸口血气翻腾,终是忍不住恶气,一口鲜血喷出,已然被气出了内伤。
?海棠脸黑,这蛤蟆简直是个活宝,人畜鬼话,张嘴就来,不知真是天真浪漫,还是城府破深,令她暗暗思量。
?秦非早已习惯了这无良金蟾的作妖,莞尔配合道:“人家小畜生可是你叫的?!衣服裤子tuo了,自有他家大人教化五德,何必为这小畜生费无用口舌。”
?“光头,你也会说人话了!”金蟾呱呱大叫,言语间满是讽刺。
?“啊呸!”秦非鄙夷,这蛤蟆嘴巴太毒了。
??“你们……找死!”金色铠甲男子,杀气大盛,忍无可忍,这一人一蟾当真是欺人太甚。
?他停下追击而去的脚步,赤手空拳张开双掌,双腿如马步扎开,手中状若弯弓如满月,两指虚空捻住,一支赤红的箭矢发出妖异,暴涨出现,仿若从尸海血雨中挣脱而来,令虚空都为之动容。
?秦非心惊,胸口冰凉,仿佛天地间有一双森然的眸子,从四面八方盯上了他,无处可逃,可怕的恐怖毕现,生死两茫。
?“小心!他动用了禁忌力量,修为大增,我们被瞄上了,难以逃脱!”海棠脸色微寒,这种力量已然令她感觉到了危险和压迫。
?这一箭,非同小可!稍有差池,便要万劫不复,惨死而亡!
?“仙子,我们该怎么办?”金蟾大急,额头冷汗滚落,它金刚之躯未成,想要抵挡住这一击,实属螳臂当车,以卵击石,难以护两人周全。
?“前面就是那处兽王领地了,我们冲进去,或许会有转机!”海棠看着前方高空,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乌鸟,心中一横,毫不犹豫地置身而去。
?正在这时,远空一声爆破,一支赤红箭矢极速射来,排山倒海之势撕开苍穹,所过之处,草木皆为齑粉,恐怖的之威,令人不寒而栗。
?目标,正是秦非一伙。
?金蟾瞪大了眼睛,喷出一挂又一挂暴瀑阻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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