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的诱惑总能让人轻易丧失理智。赵冬诚一向觉得赵睿这几年来器重在外面的那个野种远胜于自己,可这个秘密,自己还得守着。不然,这外面的势利眼,加上恒创集团董事会的那帮见风使舵的董事,知道自己不是赵家唯一的继承人,知道赵睿这么多年来苦心栽培的另有其人,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日子,恐怕也不复存在了。
杠杆一加,每天看着账户上往上猛蹿的数字,赵冬诚欣喜若狂。
人生有时如闹剧,当你以为自己即将抵达巅峰的时候,命运的转盘可能正在偷偷偏移指针。
周末赵冬诚重仓的两只股票被查出因涉嫌财务造假被调查的消息。周一刚开盘,两只股票同时暴跌,双双钉死在跌停板上,连一丝卖出去的机会也没有留给赵冬诚。他按照张旭飞的建议,继续加杠杆补仓,不料,接下来的一轮断崖式下跌更让他的资产急剧缩水。杠杆的悲剧就在于,到了警戒线就会被强行平仓,赵冬诚没有办法,只能挪用浩龙湾项目的资金去力挽狂澜。可是,那两只股票就如同两个无底的黑洞,不到一个月,就将接近2个亿的资金吸了个干干净净。
赵冬诚瘫软在真皮老板椅上,万念俱灰。要是让赵睿知道他把公司的这么大一笔钱葬送在股市上,自己继承公司的事儿只怕要黄。
人在绝望中反而更加冷静,赵冬诚思来想去,觉得自己是被人做了一个局。那个做证券的张总出现得太蹊跷,这次自己败得也太蹊跷,于是打电话叫来陈景峰商量。
陈景峰看见赵冬诚一脸菜色,胡碴子冒出来不少,感觉是出了大事。他先给赵冬诚倒了一杯水,然后问道:“小赵总,您找我有什么吩咐?”
赵冬诚问陈景峰:“我记得你有个朋友是开侦探社的?”
陈景峰有些意外,不过马上答道:“是有一个,您找他有事儿?”
赵冬诚一把抓住陈景峰的手腕,咬牙切齿地说:“你马上告诉他,我要调查天华证券的张旭飞。”
陈景峰见他如此急切,连忙答应道:“没问题,想查什么,您只管说,我这个朋友做了很多年了,在局子里也有人,很有些手段。”
赵冬诚递给陈景峰一张照片,咬牙说道:“你让他给我刨根问底地查,看他最近见了谁,有没有和照片上这个人接触过,都干了些什么,账户上有没有多出一大笔钱什么的,总而言之,能查的都查。”陈景峰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也没有多问,连忙答应着去了。
几天后,一张u盘和一沓资料放到了赵冬诚手中。果然,就在自己认识张旭飞前不久,宋白羽约了张旭飞在一个咖啡厅里会面,临走时,宋白羽将一个银色的拉杆箱交给了他。从资料上看,同日,张旭飞夫妻的2张银行卡,以及他父母的3张银行卡中共计存入了500万元现金。
很显然,张旭飞是被宋白羽收买了,目的就是让他哄骗自己入局,好让自己在股票上跌个大跟斗,从此失去赵睿的信任。赵冬诚也不是吃素的,被下了这么大一个套,他现在连杀人的心都有了。他找人准备把张旭飞绑起来,逼他说出事情的原委,可对方回信,张旭飞早在几天前就拿着钱逃之夭夭了。
两个多亿啊,赵冬诚一想到这里,心里的恨意就不断滋生。他拨通了宋白羽的电话,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这个野种,你以为这样算计了我,就能得到老爸的信任?你别做梦了。我的钱也是他的钱,你害我丢了两个亿,你以为你能脱得了身?”
宋白羽不慌不忙道:“我算计你?证据呢?你有吗?”
赵冬诚气得肝儿疼,他忿然道:“你敢和我当面对质吗?”
宋白羽一向瞧不起这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儿,他现在就是条落水狗,想当面奚落他一番,于是道:“我有什么不敢,你说时间、地点,我随时奉陪。”
涵江市人民检察院会议室里,专案组的讨论会正在进行。
当赵云蕾将林岚和逯超群的发现和思路提出来的时候,大家感到非常惊讶。
汪海彬满脸的不可思议。他由衷地赞叹道:“‘技术助力’这句话我平日里总听人提起,可是没想到真这么厉害,就凭出行记录中那些碎片信息,居然能够推演出这么多有价值的侦查线索,可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付朝阳有些顾虑,试探着表达自己的观点:“林岚他们提出的侦查方向很有道理,就是工作量太大了,看来公安那边得花不少力气,也不知道最终是不是能够通过航空信息和入住信息找到有价值的线索。”
李琼反驳道:“这个案子能有现在的突破已经是意外之喜了,花大力气得到真相,总比毫无头绪强得多吧。”
付朝阳争辩道:“我这不是担心嘛,调查每一次乘机和入住时的全部客人名单,再来排查,不仅涉及工作量的问题,还有个信息保存周期的问题。毕竟,有些信息的查找本身就受时间限制,太久远的估计很难查到了。”
赵云蕾赶紧出来打圆场,她问林岚:“我觉得付朝阳的顾虑也不是没有道理,你们考虑过这些困难没有?”
林岚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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