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子方他说的不是一时气话,他是真的讨厌我,他讨厌我逼他用功读书,讨厌我总是说等着他给我挣凤冠霞帔,他就跟他爹一样,都是个没心肝的,我也有错,我肯定是上辈子造了孽,这辈子老天爷才会这样的罚我!”
袁旭东在旁边看着,赵盼儿试图安抚孙三娘,好说歹说,孙三娘却是越来越激动,大悲哭道:
“那个傅新贵哦,他娶我的时候穷的连聘礼钱都给不起,是我,我天天替人杀猪,一枚钱一枚钱的铜钱给他攒着,我攒了两年我才凑够了一贯钱,这一贯钱,我全拿给他去当做做生意的本钱了,他现在富贵了嘛,他就翻脸无情,忘恩负义,他忘了我两年给人杀猪是怎么过的吗?我当初为什么要嫁给他啊,还给他生了一个这样的孽障,我早知道我这辈子是来受苦的,那我干嘛还要活着啊?”
看着说着说着都开始勐烈抽气的孙三娘,袁旭东径直走到她身边,在她的颈侧轻轻一击,孙三娘不由地停了下来,有些茫然地看着他,旁边的赵盼儿也看向袁旭东疑惑问道:
“你干嘛啊?”
“没事,你们继续!”
袁旭东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果然电影电视剧什么的都是骗人的,打脖子不应该晕倒吗?
似乎是猜到了袁旭东的心思,赵盼儿不由地赏了他一个白眼嗔道:
“你是不是傻啊?打脖子想要致人昏迷的话,打轻了没用,打重了又有危险,哪有你这样的?”
“我不没使劲吗?”
“笨蛋!”
赵盼儿忍不住又白了袁旭东一眼,虽然袁旭东没将孙三娘真的打晕,却也让她安静了下来,只是坐在床上絮絮叨叨地念叨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痴痴傻傻的样子,赵盼儿看向袁旭东道:
“不行,三娘这个样子就跟丢了魂似的,又受了风寒,得尽快找大夫看一下,等明天船靠岸了,我们就带她下船去找大夫,可好?”
“好,我让萧厉他们带着行李先回东京,等三娘好了,我们再赶路回去可好?”
“好,谢谢凡郎!”
......
一夜过去,旭日东升,郑爷的商船在华亭县码头靠岸,袁旭东和赵盼儿找到郑爷,花了几两的碎银子,对方便帮忙找了一辆马车,袁旭东,宋引章,银瓶丫头,还有病得痴痴呆呆的孙三娘就此下了商船,萧炎负责随侍,萧厉则负责带着赵盼儿等人的箱笼先回东京候着。
下了商船,袁旭东依次扶着赵盼儿,宋引章,银瓶丫头,还有孙三娘上了马车,他最后一个登上马车,随侍的黑衣卫萧炎坐在马车前面,低声吩咐车夫赶往最近的医馆。
马车颠簸,好在路途并不远,不一刻,袁旭东租的马车就在一家名叫泰安堂的医馆前停了下来,车夫笑道:
“贵人,泰安堂到了,这是我们这儿最好的医馆了,包治百病,妙手回春!”
“好,你在这里等着,这马车我们可能还要用几天!”
“好嘞,小的就在这里候着贵人了!”
袁旭东走下马车,随手给了车夫一小块的碎银子当做是赏钱,在后者的感谢声中,袁旭东带着赵盼儿,宋引章,银瓶丫头,还有孙三娘进了泰安堂医馆,萧炎落在最后面跟着,进入医馆,入眼所见便是两块牌匾“妙手回春”和“悬壶济世”,泰安堂的医术不知道怎么样,这店面倒是挺不错的,占地颇广,交通方便,来这里寻医问药的人确实不少。
医馆内,等候了片刻,大夫给痴痴傻傻的孙三娘诊治了一番说道:
“大悲所致的离魂症,心脾两虚,自然心无所依,神无所归,老夫这就为她施针治疗!”
“有劳!”
赵盼儿看向泰安堂的大夫感谢道,根本不懂中医的袁旭东则和宋引章,还有银瓶丫头待在一旁,看着老大夫给木头人似的孙三娘针灸,经过一番治疗,孙三娘确实是精神了不少。
治疗结束以后,赵盼儿付了诊金,替孙三娘施针灸的老大夫又给了她一张药方嘱咐道:
“回去以后要注意两件事,第一,此方中本来应用犀牛角,但此物太过名贵,我这里也没有,若想病人尽快恢复,你们还是要去西街的归元堂,买犀牛角为佳!”
“犀牛角?”
听到大夫说到犀牛角,赵盼儿眉头微皱道:
“那得多少钱啊?”
看了一眼赵盼儿,大夫微微思忖了一会儿说道:
“七天的话,至少得二十贯!”
“二十贯?”
袁旭东惊住了,这古代的医生格局不行啊,才区区二十贯钱,还是七天的用量,这好意思叫太过名贵?
心里想着这些,袁旭东直接从袖子里掏出一锭五两重的金锭交给一直跟在自己身边的黑衣护卫萧炎吩咐道:
“萧炎,你去买些犀牛角回来!”
“是!”
萧炎接过金锭便走出了泰安堂,而见袁旭东这么豪爽,大夫也十分高兴道:
“第二件事,此病最忌受风移动,病人又受了些风寒,你们离开此处,最好赶紧寻个客栈住下,至少得把这七天的药用完!”
“七天?那我们要是着急赶路呢?”
赵盼儿问道。
“那这位娘子是生是死,可就不好说了!”
看了一眼有些担忧的赵盼儿,泰安堂的大夫又看向不差钱的袁旭东推荐道:
“若想病人尽快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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