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阅比例不足的会显示防盗章。 可关戎怎么肯放过她, 要是不多逗逗, 真对不起两个人一路斗争过来的无数岁月了, 他接着说:“不过你们中间确实有个让我很头疼。”
众人胃口又被吊上来:“有多头疼啊?”
小煎蛋也重新充气, 直了直腰,两只小耳朵竖起来。关戎说:“头疼到晚上失眠的地步啊……还不止,白天也被烦得够呛。”
如果这就是表白, 那也够独具匠心了, 关戎不知道有些人懂不懂,但大部分人自以为懂了。她们挤着昨晚给她送情书的女生, 说:“教官为你废寝忘食啦。”
女生含羞带臊地站去关戎身边,从口袋里摸出一盒金嗓子喉宝。
“教官请收下吧。”她又是低着头,双手握着举得老高。
关戎怔了一下,把东西接过来, 说:“……谢谢了。”
四周又爆发一阵海潮般滔天的巨响。
贺程程一直低着头,面前用塑胶粒堆成了一座小坟。
七点半,操场上的所有队列准时解散。
转身的时候, 贺程程看到关戎从常服垂顺的裤子里掏出了手机。心中立马自动开启倒计时功能, 过了会, 自己手机果然响了。
绒绒:“他有那么同学,为什么只偏偏团结你,为什么只给你带吃的?”
还在执着之前的话题呢,但这个问题贺程程不太答得上来, 尽管舍友们说他是非奸即盗, 但她真心觉得周群挺好啊。
贺程程:“他是我们副班导, 然后我,正好又没有吃饭。”
绒绒:“你拉倒吧,真傻呢还是假傻,他那是看你漂亮,想泡你。”
贺程程一下脸红了,虽然心里隐隐有觉悟,但这样直白的话还是让她不适应:“……关绒绒,你能别总是这么说话吗?”
绒绒:“我怎么说话了?”
贺程程咬着唇:“你总是这么……粗俗!”
绒绒:“呵,有了西门小白脸,就嫌我粗俗了。”
贺程程:“……”
贺程程觉得和这人越来越难交流了,你和他说正经的,他跟你开玩笑,你着急上火呢,他扇着扇子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贺程程憋了一肚子郁闷,心想有人喜欢自己也不是自己的错啊,他为什么拿她比潘金莲,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卞香香正排队买营养粥,向她不停招手,说:“都挤死了,你还看什么手机啊!不然你去占位子,我跟她们排队等一会儿。”
贺程程答应着,往乱糟糟的食堂内看,恰好门口一队松枝绿进来,四周更是哄得一声,耳朵里被大大小小的惊讶声占满了。
队列是隔壁朱教官在带,尾巴上一个也是熟面孔,身形挺拔,五官精致。贺程程又下意识含进嘴唇,嗯,是她的冤家,武大郎。
贺程程个头不高,又只是众多迷彩中的一个,可武大郎,不,关戎还是第一时间找到她。这回不再故弄玄虚,是明明白白看着她,桃花眼微眯。
贺程程立马移开眼睛,找了个角落,掩耳盗铃地躲进去,重新给他发信息:“就算他喜欢我又怎么样,现在恋爱自由。”
顶多十米远的地方,松枝绿队伍散开。朱天龙凑在窗口上报了一长串,又回头问后面的:“你吃点什么呢?”
这一看把他吓了一跳,关戎一张脸黑得如锅底,因为生气呼吸都紊乱了,胸口制服一阵起伏:“谁惹你了,大哥,你他妈知道自己现在像什么吗?”
关戎挑眼看了他一下,又把朱天龙吓得不轻。呆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看他有这种要杀人的表情,可他也没再多说什么,更没迁怒,拔腿就走。
“卧槽,你不吃饭啦,不是大早上就说饿得不行吗?”旁边战友纷纷来问,朱天龙自己都纳闷:“谁知道啊,大姨夫来了吧。”
贺程程已经瞄到关戎出了食堂了,绞着手指思忖着,他是有事吗,脸色很不好看啊,是生她气了吗,可她真的没做什么呀。
手机一震,她几乎立刻看,绒绒:“所有人都可以自由,但你不行。”
贺程程叹着气:“我不是你的童养媳!”
绒绒:“你是!”
贺程程:“……”
绒绒:“程首长以前说过什么,你给我复述一遍。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你现在是公然抗命!”
贺程程:“……”
贺程程觉得关戎是真的搞错了,那就是一句玩笑话,当不了真的。她眼睛往天花板上一斜——当真吗?不当真吧!能当真吗?
她自己都错乱了。先不管当不当真吧,她又不是军人,为什么要服从命令。
绒绒:“你不是军人,但你是军嫂,你以服从我的命令为天职。”
贺程程手里的手机都抓得有点发烫了,视线落在“军嫂”两个字上,怎么也移不开。帽子下面的耳朵白嫩嫩的,这会儿慢慢就红了。
贺程程想了又想,小心回复:“关绒绒,你不要总是逗我。”不要总是说这样的话,因为像她这样的笨蛋,是很容易当真的。
绒绒:“你大爷的,我都快气炸了,还有空逗你?”
贺程程:“……你又说脏话。”
绒绒:“滚你丫的,劳资没空跟你娘么兮兮的。”
绒绒:“从今往后,你不许跟其他男人这么亲密,不许随便拿他们的东西,不许接受他们的伪善,不许跟他们笑,不许跟他们闹。”
贺程程:“……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啊。”
绒绒:“你只要回答我‘行’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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