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淮沉默了半晌,没有同她说什么“为何要替你拿”“你又如何报答我”等等调侃言论,见她目光含着期盼,心里不是没有挣扎,最后只化作莫可奈何:“我尽力一试吧。”
听他应了下来,月桥顿时松了口气:“多谢你了。”
月淮抬手打断了她:“我也只是尽力一试罢了,毕竟是给陛下下毒,温家又岂会留下这么一个把柄在身上,你……你也莫要抱太大希望才是。”
月桥自是知道,只心里还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微微点点头:“我知道的。”
若是没有解药,那也只能说是命中如此了。
而她,也尽力了。
“走吧,事不宜迟。”
月淮走在前头,月桥忙跟了上去。
在这样焦急的时候,温家子弟带着的贼人已经到了皇宫下头,宁衡等人前脚入了宫门,后脚宫门一关,早早埋伏在城楼上的禁卫军便拿出了连弩朝着下头一顿狂射,倒是让温家带来的人一时死伤无数。
“快,抬撞木来撞开宫门!”
“盾牌盾牌!”
乌怏怏的人群上头,一道道盾牌被高高举着,护着撞门的人,须臾,宫门破开,被一直打得抽手不及的温家军怒火沸腾,领头的温家子弟举着刀刃,狂怒的吼着:“冲,冲进去!”
后头的军士跟着喊道:“冲啊!”
只是他们冲进去才知,先前的宫门里头早就空无一人,冲在庄严肃穆的宫道上时,两侧突然响起了声音。
“温家王八,看爷这里!”
“温家王八蛋,看爷这里!”
“……”
城墙两侧,宁衡带着三百号人兵分两路,埋伏在温家军进入的路上,一群纨绔子弟猖狂的冲着他们大喊大叫,为首的温家子弟抬头一看,还来不及对着宁衡等人咬牙切齿,只在见到墙上一排的木桶时,心里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不好,快盾牌!”
墙头以宁衡为首的公子哥们嘿嘿直笑:
“晚了!”
“你们这群龟孙子的,爷爷何时被撵得这样狼狈过,今儿就给你们开开荤!”
宁衡大手一挥:“开始,倒!”
他的话落,墙上的木桶顿时被推了下来,下头的温家军没有全部躲过,不少人被木桶里倒出来的污垢淋了一身,浑身都臭烘烘的,这还不算,正当打头的温家子弟恨着牙招人跟着时,被淋中的军士们突然摇摇欲坠,一下倒在了地上。
这,这真不是小打小闹的恶作剧?
“温大!爷对你好吧!”宁衡还在城墙上问了一句,得意的模样别提多让人恨了。
“宁衡!”马上的温家嫡孙恨恨的看了他一眼,放起了狠话:“爷等着看你求饶的时候!走!”
人一走,一群人就围在了宁衡身边问他接下来怎么办。
“与禁卫军汇合!”没了温大,宁衡一张脸就淡了下来。
温大在损失了这么多人以后还能放狠话,并非无的放矢,温家荣耀了两朝,隐藏的人定然不止是这明面儿上的三千人,为了对抗温太后等人,禁卫军都不敢全军过来支援他们打温家一个措手不及,就怕绣春宫的坤帝和贵妃遭了殃,而在城外驻扎的那三万人,属于皇帝的私兵,只有皇帝手信才能调动,陈珍如今还没即位,三万兵士根本就不买账。
要不然,温家哪里来的胆子敢逼宫!
他们到时,禁卫军正与温家军打得如火如荼。
远远望去,温家军的人又多出了不少。禁卫军们不止与温家军对峙着,还分了不少在房顶四处,手拿着连弩,替下头的禁卫军开着路。
宁衡等人紧随其后,他们正面跟有经验的军士对冲定然不行,只得藏在别人够不到的地方使劲的下阴招,什么阴险投什么,一时两方倒是打得难分难舍。
温家军身后,温家一脉的俱在。
温阁老、温太后、温皇后以及温家几位老爷和子弟,还有朝中拥立温家上位的朝臣、宫婢等等,稀稀拉拉的很大一群人。
有人朝着他们一方就劝了起来:“你说你们图什么,贵妃母子下毒谋害陛下,如今太后娘娘要清理门户也实在是深明大义,尔等还阻止什么?”
更有人嗤笑了一声儿,接着说道:“可不是?早日放下屠刀,待二殿下登基还能饶了尔等一命,跟着宁家做事,小心小命儿不保,就算你们不顾自己,那家人呢?”
宁衡从柱子后头探出了头,扔了一把毒粉,骂道:“滚!臭不要脸的,谁赢还不一定呢,若是你们现在投降,爷还能饶你们一条狗命才是!”
到了这个时候,宁小侯此人已经不再让人害怕了。
当下就有人不屑了起来:
“还当自己是个人物呢?”
“可不是,要耗着谁怕谁,看谁先完蛋!”
目前场上的形式,却是是太子一方稍稍处于弱势,他们虽目前弹药充足,但后头没有补给,实在是在没有准备的情形下被温家给打了个正着,虽说应对得宜,但在准备上却是要差些。
而如今的情形,只要稍微流露出疲态,那就离输不远了。
从龙之功,足以让所有人跟着冒险一番。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后,久到宁衡都面目苍老了,今日这一番场景也历历在目。
那时,从夜深,焦灼一直持续到落日,所有人都疲惫不堪,在放手一搏时,他还记得有几个人朝他砍了过来。
但,预料的痛楚没有到来。
他睁开眼,面前娇小的女子手持刀刃,目光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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