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那天,原本说好的,沈献溪来余笙这里过夜,和玉芷小葡萄一起,四个人很热闹,但是当余笙和玉芷已经把菜都做好的时候,余笙接到了沈献溪的电话,他在那边声音低落饱含歉意,“余笙,今晚方便出来和我爸妈一起吃饭吗?他们在酒店里定的位置,玉芷和小葡萄,现在还不是很方便露面。”
这是一顿见未来公婆的饭,很重要。
余笙感觉浑身的血液都涌上大脑,她看了眼还在饭桌前摆筷的玉芷和挥舞着手臂兴奋的喊叫的小葡萄,咬咬牙道:“我想带玉芷和葡萄过去,除夕夜他们俩在家,太冷清了,要不……我就不去了。”
沈献溪沉吟片刻,柔声道,“那我去接你们吧。”
外面传来烟火鞭炮的声音,告别旧年,这是团圆的时刻,余笙好不容易有了妹妹和外甥女,她不会丢下她们和别人过年的,这顿团圆饭很重要。
余笙坐下来跟赵玉芷交代了几句话,然后道:“记住了,别说岔了,别害怕。”
赵玉芷眨眨眼,澄澈的眼睛里是坚定,她抱起小葡萄回房间:“我给葡萄换一身衣服。”
突然的通知,余笙觉得这不是一顿轻松的宴席。
饭店是五星级酒店,装潢精致打扮喜庆,服务员带着她们来到一间包房里,沈献溪揽着余笙走进去,一推门就见着一个穿着讲究雅致的女性站起身,脸上挂着和蔼的笑,看到余笙后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道:“你就是余笙吧?献溪跟我提过你的。”
余笙道:“是,阿姨好。”
她又看到赵玉芷和怀中四个月大的婴孩,有点吃惊和疑惑,“这位是?”
沈献溪道:“余笙的妹妹和甥女。”
沈母颔首,也没多问,她的重点是余笙,比起沈献溪的前妻郝烟,这个姑娘看上去内敛文静许多,长相清秀,气质也清雅。她摸着余笙的手,感受到了满手厚重粗糙的茧,试探着问:“余小姐是学器乐的吗?”
余笙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只老实回答:“我不会器乐,我是写小说的。”
沈母点头,“哦,作家,和我们家献溪一样搞文化的。”
赵玉芷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抱着孩子坐在一边的沙发上,这时从内间走出来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头发花白了一片,看样子五六十岁,余笙知道应该就是沈父了,站起身打了招呼:“沈叔叔好,我叫余笙,是献溪的女朋友。”
沈父看着很威严,摆了摆手示意大家都坐,坐下来以后环视了一圈在看到赵玉芷怀里的孩子时脸上浮起了笑意,葡萄也不怕生,冲着沈父“呵呵”的笑,小奶嘴还流着口水。
沈献溪一直拉着余笙的手,沈母看在眼里知道这次儿子是真喜欢,所以问余笙的话也很友好,沈献溪在一边还会替余笙回答,而沈父则是坐在了赵玉芷身边和小葡萄玩闹,一时间厅内很是和谐。
“余笙,你是哪里人啊?献溪说和你都交往一年多了。”
看来沈献溪并没有说中间分手那事。
余笙道:“埃县的,我现在其实算是献溪的学生,在海大读研究生,只不过他不是我的导师。”
沈母在听到埃县时有点恍惚,看了眼沈献溪的表情,没有异常,看来是想多了。
于是她道:“埃县啊,这么巧,之前献溪还是建筑师的时候给埃县一所公寓楼设计过,结果出了事,自那以后就转专业了,再也不干建筑了。”
沈献溪握住余笙的那只手捏紧,说道:“妈,时间不早了,该上菜了。”
沈母反应过来,“对对对,都还饿着肚子呢。”
她起身去叫服务员上菜,余笙听了沈母的话,想起来了当年父亲在工地因为一件事情而罢工还债,想起来,就是建筑一所公寓。
她心里有种预感,这件事和沈献溪有关,但是她不想知道。
她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对沈献溪道:“以前的事我不想知道,你也别跟我说,我们得往前看。”她笑意盈盈,弯起眼睛,沈献溪心下一动,摸着她的头发,低声道,“好。”
显然,余笙已经猜到了一些过往的事情。
晚上十点钟,葡萄已经累得睡着了,沈父抱着她笑着跟赵玉芷道:“有空多来沈家玩,献溪你要经常带余笙她们过来,哈哈。”一脸的慈祥,哪里还有刚开始见面的严肃,果然人老了,就是喜欢小孩子。
沈母无奈道:“余笙,多带葡萄来看看我们两口子,老了,献溪又不爱说话,也不和我们一起住,没办法。”
余笙点头,看着玉芷接过沈父怀中的葡萄,并没有不满的意思。
“好的,阿姨叔叔,那我们就先走了,除夕快乐。”
沈献溪跟父母说道:“我送她们回去,爸妈,我打电话给小张了,他马上就过来了。”小张是父母的司机。
外面的积雪很厚,余笙扶着玉芷,说道:“我本来以为阿姨和叔叔会多问几句玉芷和葡萄的事情。”
沈献溪道:“他们年纪大,见得多,大概心里都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
余笙笑:“我没有学乐器,阿姨是不是不满意?”
沈献溪道:“没有,其实我妈她也不会了一个月就是学不好,被小提琴老师劝说放弃吧,回来生了很长时间的气,从那以后她就说搞音乐的都瞧不起人。”
“哈哈哈……”余笙听了笑得咳嗽起来,因为冷风灌进了嗓子里,“咳咳——阿姨好可爱啊。”
车子停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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