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国家的收入
国家从所有公民那里取得收入。为了保证自己部分财产的安全,或者为了愉快地享用这部分财产,公民拿出自己的一部分财产交给国家。
对于国家的需求,绝对不能根据想当然地猜度,就去从人民的实际需求中敛取钱财,只有兼顾国家和公民两方面的需求,才能稳定国家的收入。
不同寻常的计划的迷人魅力,极度地羡慕虚荣,对天马行空的想法没办法从精神上进行抵抗,权贵们的痴迷和缺点等,这些原因都会导致对需求的想当然猜度。在君主手下管理事务的人整日郁郁寡欢,他们时常认为,自己的灵魂是如此渺小,国家的需求就是自己的需求。
臣民应该缴纳多少、应该保留多少,规定起来必须更加明智、更加小心才行,其他一切事情都无法与之相比。
要根据人民应该拿出多少来确定国家的收入,而不能根据人民能够拿出多少。就算是以他们能够拿出多少为依据,最起码也应该根据他们长期以来的支付能力。
第二节绝对不能说重税是一件好事
在一些君主国家里,那些免除赋税的小国也穷得很,几乎跟周围处于赋税重压之下的地方没什么区别,对此我们很清楚。那些处于大国包围中的小邦经常受到包围它的大国的阻碍,所以这些小邦完全没有自己的产业、手工业和制造业,这就是它们穷得厉害的原因。
为了自己的利益,那些包围小邦的大国制定了各种各样的规章制度,不仅如此,它们还拥有自己的产业、手工业和制造业。不管小邦的税收多么低,它必然会一穷二白。
然而,有些人却认为,必须加重人民的负担才能使人民变得勤劳,这一结论是这些人根据这种小国的贫困得出的。事实上,最好没有负担才是正确的结论。那些地方居住的居民都是从城市郊区来的贫民,由于他们被沉重的劳动压得十分郁闷,所以他们游手好闲,唯一的幸运之事就是懒散。
人民的雄心是由劳动激发起来的,消沉的情绪由懒散来抚慰。所有人因为国家富有而变得壮志凌云,因为国家贫穷而变得沮丧消沉。
对人类,大自然向来是公平的,人类付出劳动,大自然就赐予人类报酬,人类之所以变得勤劳,正是因为他们获得的报酬与他们付出的劳动成正比。然而,倘若人类的报酬被一个蛮横的政权夺走,那么人类就会重新讨厌劳动,他们唯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无所事事。
第三节那些培养苦役奴的国家的税收
有些时候,征服之后才建立了奴隶制。如此一来,奴隶负责耕作土地,其收获理应与主人一起享用。要想让生来劳动的人与生来享福的人和谐相处,必须共同享用得失才行。
第四节培养苦役奴的共和国
如果一个民族被某个共和国变成为其耕作的奴隶,那么这个共和国的公民就不能增加奴隶的税收。这种做法在斯巴达是不被允许的,斯巴达人认为,要想让希洛特人做得更好一些,就必须让他们知道自己不会再受到更沉重的奴役;要想让他们变成良好的公民,奴隶主就必须保持以前的收益并感到满足,斯巴达人相信这一点[582]。
第五节培养苦役奴的君主国
在一个君主国里,如果贵族让那些被征服的人民为自己耕种土地,就更不应该增加人民的税收[583]。另外,有种情况是不错的,那就是君主满足于自己已拥有的领地,满足于有人为自己打仗。君主只有在货币税由贵族做担保[584]并垫付的情况下才能向贵族的奴隶征收。要想不让奴隶因贫穷而死亡或是逃进森林,必须采取这种措施,否则贵族和那些为君主征税的人就会接二连三地到来,对奴隶进行接连不断的压榨。
第六节培养苦役奴的专制国
专制主义国家更加需要使用上述措施。贵族对奴隶和土地的保存一点儿也不热情,因为他们随时可能失去土地和奴隶。
彼得一世征收货币税,这是模仿德意志的做法。他为此而制定的规章制度非常好,直到现在俄罗斯还在使用。贵族地主向沙皇缴纳的税收是首先向农民征收的。贵族地主缴纳的税收并不因农民人丁的减少而减少,也不会因农民人丁的增加而增加。于是,贵族地主就有了自己的利益,不用再去剥削农民了。
第七节那些没有培养苦役奴的国家的税收
假如在一个国家里所有人都是公民,那么任何人都会像君主拥有他的帝国一样拥有自己的家园。这种国家征收税务的方式有许多种,可以按人数征收,可以按土地征收,也可以按商品来征收,抑或按其中两项征收,抑或按全部三项来征收。
在采用按人征收税收时,则不能准确地按照财产比例征收,那样做是不公平的。雅典公民有四个等级[585]。如果一个公民包括固体或液体在内的财产收入达到五百计量单位,那么他就要缴纳一塔伦杜姆;如果他的财产收入达到三百计量单位,就要缴纳半塔伦杜姆;如果收入达到两百计量单位,他就要缴纳六分之一塔伦杜姆,也就是十米那。如果某个公民属于第四等级,那么他就可以免缴税收。这种税额与财产不成比例,不过却与需要成比例,非常公平,尽管它不是按比例征收的。在人们看来,所有人需要的财产都是一样的,只拥有必需财物不应该缴税。如果拥有有用财物,则应该对这些有用财物缴税,不过所缴税收的税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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