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哥,走,我带你去看看你爸的坟,路上我再跟你说。”
林小倩拉着林炎的胳膊朝村西头的河沟子走去。
“小倩,你快说,我爸是怎么死的。”林炎迫不及待地问道。
但是林小倩直到出了村才小声答道:“德良叔是活活饿死的!”
“啥?我爸是饿死的?!这,这咋可能?!”
林炎顿时愣住了,眼睛瞪得如铜铃一样。
“是四海叔偷偷告诉我的。德良叔的遗体是他整理的。四海叔懂医术,他不会乱讲。”林小倩带着悲伤和愤怒的语气说道。
我爸居然是被活活饿死的!?
林炎如遭晴天霹雳感觉心脏被揪得生疼。
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身体不住地颤抖。
林炎坐牢的时候,父亲身边只有张秀芸。
让瘫痪在床的丈夫活活饿死,这简直就是残杀!
林炎知道继母张秀芸为人刻薄,没啥好心眼子。
也知道她在父亲瘫痪后跟村霸马金山有些不清不楚。
可是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如此丧尽天良!
“张秀芸!你个不得好死的王八蛋!”
林炎双目好似要喷火,双拳紧握大声怒骂。
“呀!炎哥,你小点声!要是被人听到告诉张秀芸和马金山就糟了!”
林小倩吓得赶紧踮起脚捂住林炎的嘴。
“这事村里人都知道,没有不戳张秀芸脊梁骨的!不过没人敢议论,你又不是不知道张秀芸就是只母老虎。现在她跟马金山那只公老虎成了一家子,两只大老虎村里人谁敢得罪?”林小倩压着嗓子说道。
林炎气得脸色发白,心里发誓绝饶不了张秀芸那个臭婆娘!
“咋把我爸埋在河岸上?这到了汛期河水涨起来不就浸上了吗?张秀芸,老子草你祖宗十八代!!!”
等到了父亲的坟地,林炎又气得火冒三丈。
乡下人建坟地,最是忌讳离水太近。
宁可将人埋到远处的深山野岭,也不会埋在河沟子边上。
当初他父亲去世,丧事都是继母张秀芸一手操办的。
将自己的丈夫活活饿死,还要把他埋在河沟边,天底下还有这么恶毒的女人吗?
林炎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当初张秀芸说你家没有庄稼地家里也没钱,买不起好点的坟地,就把德良叔埋在了这里。哎,这事儿也让村里人看不过去,心里都骂王秀芸不是个东西。”
“她放屁!我坐牢那年,砖瓦厂里的生意好得很!还能没有买块坟地的钱?就算再没钱,砸锅卖铁也不能把人埋在这里啊!”
“爸!儿子不孝!让您受苦了……”
林炎说完,伏在父亲长满荒草的坟头上嚎啕大哭。
林小倩也直抹眼泪。
“老子要去找张秀芸那个狗娘养的算账!”
林炎哭完后,胸中怒火无法遏制。
“炎哥,你别去!你斗不过他们的!”
林小倩一把拉住几乎要失去理智的林炎大声阻止道。
“小倩你别拦着我!今天我不把那个恶毒的臭婆娘打死,我就不信林!”
林炎此刻根本无法保持冷静如一头狂怒的野兽。
“今天马波结婚,马家人都不在村里,你这会儿谁也找不着呀!”
“那老子就去县城砸了他们的婚礼现场!”
提起马波跟夏娟结婚,林炎怒火三丈又升高了两丈!
“炎哥!你冷静冷静!你刚出狱,为了发泄一时的怒火把张秀芸打坏了,把马波的婚礼搅了,你不得又要被抓紧去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林小倩的话让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林炎慢慢冷静下来。
他觉得小倩说得有道理。
报仇雪恨不急于一时。
而且师父方天涯对他还有重要嘱托,要林炎把他的小孙女从亲戚家接过来照顾,如果又被抓进去怎么跟恩师交代?
还有今天在山洞偶遇的那个美丽女孩柴芷默,人家来古庙村支教,多么美丽可敬的女孩,林炎哪能不救她?
林炎将满腔怒火和愤恨压在心底,让林小倩回去拿来镰刀和铁锹开始给父亲修整坟墓。
他肯定是要给父亲迁坟的,不过迁坟是大事,不是说迁就迁。
需要找人看日子,需要买好新坟地,还要请村里长辈出面按风俗规矩操持,这些都需要时间。
林炎一直忙活到天撒黑才提着帆布包背着铁锹回了家。
来到家门口,发现门上的锁已经不见了,但是门却被反栓着。
咦?
家里有人?
林炎很纳闷。
继母张秀芸改嫁后,几乎将林家所有的家产都卷走,唯独这栋砖瓦房她没要。
村长孙奎山去监狱看林炎的时候说,估计是因为他父亲林德良尸体臭在了家里,张秀芸觉得晦气。
这栋房子也是林炎得到的最后一份儿家产。
张秀芸改嫁后,林炎家的房子就一直闲置。
玛的,难道是张秀芸那个恶女人在里面?
好,老子正好要找你算账!
林炎觉得,除了张秀芸不会有别人进他家,怒火又开始在胸中升腾。
他为了给张秀芸来个突然袭击,打算悄悄从院墙翻进去。
以他的身手,翻过两米多高的院墙连狗都别想察觉。
林炎纵身而入,落地无声。
令他奇怪的是,院子里整洁干净,连一根杂草都没有长出来。
按说,还几年没有人住的宅子,院子里一定杂草丛生才对。
哗哗哗!
堂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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