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剧团的围墙外,大力沿着墙体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对于上次被人跟踪的事情,大力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还是很介意的。那次可是连对方的影子都没有抓到,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第二天,大力又去那个地方仔细地勘察过,发现那个拐角的旁边有一条很隐蔽的小路。
严格来说,这甚至都不能算是路,只是在两堵墙之间,最多也就是二十多厘
米宽的缝隙。成年人只能侧身勉强地挤过去,经年累月缝隙里全都是杂草和蛛网,就算每天从这里路过也不一定能意识到这会是条路。
这个发现说明,跟踪大力的人要比他更加熟悉这里的环境。或者说,是更加
用心地了解这周边的环境。而这个发现提醒了大力,或许,很多之前认定的不在场证据,可能还存着不确定的因素。
今天他专门来到昆剧团墙外,就是基于这个想法。
沿着昆剧团的院墙绕了一圈,大力在后巷里看到一个陈旧关闭着的小门,他疑惑地翻出地图,果然没有任何相关记录。
推开这两扇们。大力继续往前走了没多远,眼前竟然出现一扇紧闭的铁门,上面锈迹斑斑,一看就是很多年没有人使用过。
大力走上前推了推,传来沉闷的哐啷声。
左右看了看,大力退后两步,助跑,猛地跳起攀住铁门的上端,两脚踩住门壁,然后跨了过去。
跳下铁门大力放眼望去,四周布满杂草,一幢破旧的老式建筑,门窗布满了尘埃,显然这是一处长久没人来过的废弃之所。
大力走进回廊,透过窗户一间一间地朝里观望,房间均是一目了然的状态,除了废弃的杂物再无其他。
走出回廊,大力环视四周,目光突然锁定在一个地方。
在那一侧的角落里,隐约可以看到被杂草掩盖住的门,像是地下防空洞入口的形状,大力若有所思,拨开杂草走了过去,停在防空洞的门前。
推了推,房门丝毫不动。大力将耳朵贴近房门,一副侧耳倾听状。
四周一片死寂,突然从防空洞中隐约传来一阵呜咽声,像是风声又像是女人的哀鸣。
大力打了个激灵,自我镇定片刻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单拎起挖耳勺,捡起地上的石块,垫着另一个石块将挖耳勺砸平。
然后插入锁头内,片刻后随着“啪嗒”一声响铁锁打开。
推开石门,一股阴气扑面而来,大力打了一个寒战。看着黑洞洞的前路,大力犹豫了片刻还是硬着头皮猫着腰走了进去。
大力顺着漆黑的通道前行。手机的电量剩下不多,他不敢继续使用。好在身上还有一只打火机,说起来大力平时并不怎么抽烟,这打火机随身携带完全是给师父袁飞准备的,袁飞每天都会到处找打火机。
摸出打火机点燃,大力随着微弱的光线继续前行。
前方隐约出现一片开阔的区域,通道的高度也逐渐能让他站直身体,甚至可
以把手臂完全举起。大力举高打火机,高灯下亮,可以看出已到了防空洞的周边。
他环视周围,四五米宽的洞穴中空无一物。
打火机突然熄灭,大力一脚绊倒,“啪嗒”一声打火机掉落。
回声在封闭的空间嗡嗡作响,突然夹杂一声女人如哭如泣的呜咽。
吓得大力扭身朝着光亮的地方连滚带爬。
一口气跑到阳光下面,大力才敢停下来,肾上腺素逐渐退去,强烈的无力感袭来。惊魂未定的大力艰难地挪到空地中央坐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其实大力也很清楚,刚刚啥也没有发生,基本上就自己吓唬了自己,但积压的全部张力被一下引爆之后,他的手脚就是不听使唤的,带着他跑了出来。
防空洞里面显然还有空间应该再进去一次,但显然大力今天的状态是不足以再支撑他进去一次。
就在大力准备起身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在这干什么?”
大力被突然出现的人声吓了一激灵,赶忙回头,看到一名年近七十的男子,拎着一把铁锹站在身后的不远处,一脸警惕地盯着他。
“呃……我……”大力本想直接表明警察的身份,但话到嘴边他多了一个心眼,改口说道:“我是……研究城市废弃的防空洞的…爱好者…”
大力那张稚嫩的脸,再一次发挥了作用,老人显然并没有怀疑大力的说法。
老人家把铁锹往地上一杵:“快走吧,这个地方一般没人敢来。”大力立刻好奇地问:“为什么?”
老人家没好气地吐出两个字:“闹鬼。”
大力猛然打了一个激灵,有点惊恐地看着四周。此时大力害怕的样子,有一半是装给对面这位老人看的,但另一半却是真的。
老人家说罢,拎着铁锹走远了。大力从地上爬起来,沿着原路返回,还是那旧门前,大力看着两边的小巷子,把刚刚探索的路线全都画在纸上。
记录好之后,大力向右手直对的地方走去。他一直走到剧院门口,将这段路线的也补充到了纸上。对照着自己绘制的新地图,大力看着昆剧团的大门,脑中有个想法逐渐地成形。
大力回到局里,走到袁飞的办公室门前时,他本想悄悄地溜过去,却正好赶上袁飞取完文件从外面回来,直接把大力叫进了办公室。
袁飞问大力:“你跑哪儿去了?”
大力不敢撒谎,只能如实汇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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