瑈璇握住他的大手,安慰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太宗当日将汉王分封乐安,本是希望他就此断了妄想,安分守己做个太平王爷。汉王今日下场全是咎由自取,哥哥你别自责了。”顿了顿道:“你实在不忍心,待再回北京时,放了就是。”
朱瞻基不由得一喜:“你也赞成我放二叔?”
瑈璇含笑不语。赞成是谈不上,但朱瞻基本是性情中人,关押自己的亲叔叔,必定心中不安。汉王如今已经不可能对皇位再有什么威胁,让他从此做个闲散王爷,成全朱瞻基的善意,也对太宗和仁宗有个交待。
果然朱瞻基搓着手,有些兴奋:“待我们再回去,也就一年半载吧?二叔身体甚好,还有几十年好日子呐。”想了想又道:“他那些家眷家属,也得赦回才好。安置在哪里好呢?瞻坦当不了汉王世子,最好封个闲职,也能做个家中的顶梁柱。”
瑈璇听到“汉王世子”几个字,心中一阵难过,假意打个哈欠疲倦地闭上眼,眼中却有水雾不听话地浮上。
朱瞻基正唠叨盘算着汉王一家,忽然见瑈璇双眼紧闭鼻中又冒血,连忙高声道:“停车!华卿!”
望着华不为小心施针,朱瞻基心中焦虑。十几年、二人经历了多少风雨坎坷、多少生死难关!这一次、不知道过得去吗?瑈璇,她是知道自己不好吗?为什么偷偷地哭?
沈监正说:天府星暗弱,皇后有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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