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不放心,她还是推开了门,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屋子的狼藉,还有地上的血迹。
“卿卿......”
阿酒呆愣的站在门口,有些不知所措。
玉九卿一头及腰青丝披散着,额头上的汗珠打湿了鬓边的碎发,身上雪白的里衣沾染着斑驳血迹。
他一手弯腰撑着桌面,另只手捂着心口,脸色苍白如纸,紧皱的眉心看起来很是痛苦。
当他看见门口的阿酒,眸中一瞬间的慌乱,忍着心口的绞痛,声音尽量平静轻柔:“乖,回去睡觉。”
“卿卿,你是不是受伤了?”
阿酒下拉的小眉毛忧心忡忡,她上前,刚走两步,被玉九卿唤住:“乖,站在那里别过来。”
他怕一会儿控制不住自己会伤到她。
他方才努力压制住动静,但还是惊扰到她了,不想她看见这副狼狈痛苦的样子。
他怕吓到她。
阿酒听话的站在原地不动,小心翼翼问:“卿卿,我能帮你什么吗?”
“不用,你站着别动就好。”
玉九卿轻声应答,攥紧心口的指尖泛白,他皱紧眉心,蓦地吐出一口血,身子摇摇欲坠。
“卿卿!”
阿酒心惊,忍不住上前搀扶着他,她不知道卿卿怎么突然成了这个样子,看的她好心疼,撇着小嘴泫然欲泣:“卿卿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乖别怕,一会儿就没事了,”玉九卿忍着心口绞痛柔声安抚着她。
阿酒帮不上忙,也不愿离开,就这样一直站在玉九卿身边攥紧他的衣角陪着他。
一直折磨到天亮,玉九卿才平复过来,他身上的里衣已经湿透,脸上的汗珠也沾湿了额边的发丝。
他蹲着身子摸摸阿酒发白的小脸:“吓着你了。”
阿酒点点头,满眼的惶恐,低低应声:“我很害怕,怕你有什么危险。”
“不怕,没事,”玉九卿轻笑。
阿酒注意到他的眉间海棠花,伸手摸了一下:“它又开了。”
“嗯,”玉九卿轻轻应声,握住她的指尖轻吻一下:“去睡觉吧。”
她陪了他一个晚上,累到她了。
阿酒摇摇头,不放心他的一个人,“我想和你一起睡。”
玉九卿犹豫一下,把她抱起来:“好,你先在床上睡着,我去收拾一下。”
他把阿酒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然后他转身简单的收拾一下屋子,到屏风后褪掉里衣,又洗了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
等他忙完回来,本以为阿酒会睡着,谁知她坐在床上睁着清亮的眸子,没有一丝睡意。
“怎么还不睡?”
玉九卿掀开被子上床,阿酒立马坐到他怀里,毛茸茸的头顶蹭蹭他的下巴:“我睡不着。”
她心里一直惦记着玉九卿方才的模样,扰的心神不宁,她问:“卿卿方才到底怎么了?”
若是玉九卿不告诉她,她便一直追问。
玉九卿知道她这副倔强的性子,他斟酌一下言辞才道:“我心脏里有一只小虫子,它每天会让我的心脏疼痛。”
阿酒怔然,回头摸下他的心口,感觉到了心跳,“那只小虫子不能取出来吗?”
玉九卿思索一下,摇摇头。
阿酒心里好难受,脸色变得郁郁寡欢,“那它是不是会威胁到卿卿的性命?”
玉九卿云淡风轻笑下:“别担心,我不会死。”
阿酒想了一下:“那要不卿卿别要你那颗心脏了,我把我的妖灵心给你,那样你就不会整天受折磨了。”
反正她没了心还能活,但卿卿不行。
玉九卿失笑,轻弹了一下她的脑门:“别胡说,相信我,会没事的。”
他这颗心不能不要,因为装满了她。
在玉九卿的安慰下,阿酒慢慢在他怀里睡着了,玉九卿把她平放在里侧,自己也躺下来闭上眸子休息。
一个时辰左右后,外面天色大亮,已经到了晌午。
窗外微风徐徐,将飘落的海棠花从窗口吹进屋子里,捎来了一股不知名的淡淡清香,像是女子身上好闻的香味。
玉九卿蓦地睁开眼睛,先看了一眼里侧还在熟睡的阿酒,给她拉一下往下滑落的被子,随即他轻轻下床,拿起衣服穿上,抬眸透过木窗看一眼外面。
竹亭里,一道白色身影正背对着静静坐着。
玉九卿从屋子里出来,慢慢走近。
女子没有回头,嗓音空灵悦耳,似笑,似打趣:“还以为要等你很久才会出来。”
玉九卿没有说话,走上前坐在她对面。
女子正垂着眸子煮茶,手上的动作行云流水,好似她经常煮茶练就的纯火炉青。
她及腰的长发没有绾起来,用一根丝带简单的拢在后面,峨眉远黛,红唇不点而朱,素净的脸上不施粉黛,眉间一朵盛开的海棠花,平添几分妖娆。
素衣白裙,一声清雅之美,精致的骨相与玉九卿甚是相似。
她叫玉九情,是玉九卿的亲姐姐,也是上任玉棠尊主。
玉九卿淡淡轻语:“二百多年了,这还是你第一次从雪棠山下来。”
“心里有股预感你这边会出什么事情,想下来瞧瞧。”
玉九情莞尔调笑,眸光低垂,专注着手上的茶水,须臾,煮好热茶后,她给玉九卿倒了一杯递上前,抬眸的瞬间,看见他眉心盛开的海棠花,脸色惊然。
片刻回神,她摇头叹笑:“你果然出事了。”
玉九卿接过她手上的茶盏,喟叹一声:“心动,不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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