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等我想好的时候,会告诉你们的!”
萧培陵这才放了心:“那好,有什么需要,直接让人去萧侯府找我或者兰朵都可以。”
江雁回弯起唇角,点了点头。
十一月下旬的这天夜里,金陵城的大街上忽然戒备森严,金陵客栈早早的关了门,店小二特地每个房间敲了门,说是让大家晚上不要出去。
江雁回站在窗口,看着楼下来往的禁卫军,知晓是司礼监行动了。
这段时日,她虽然一直住在客栈,但她每日都去联络点打探消息。
自沈焕被幽禁之后,朝堂变幻,之前归属于司礼监的那些人陆陆续续或被革职、或被入狱,分明是皇帝这边有意对司礼监出手。
所以朝堂之上人心惶惶,各官员纷纷急着和司礼监撇清关系,但那些本就归属司礼监的人又不甘心灾祸降临,便拉着司礼监坊主全安,企图谋划生变。
而这一晚,正是沈焕被定罪,朝廷擒拿全安的时候。
而全安自然不可能束手就擒,沈封尘将司礼监交到他手里,他誓死都会守住司礼监,于是便召集旧部秘密筹划,在皇帝鸿门宴请他入宫之时,发动政变,一夕之间两拨人便这么交手起来,至于胜负,江雁回不得而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直至黎明,街头的禁卫军逐渐散去,太阳升起的那一刻,街上人头颤动,仿佛昨晚那场祸事全然没有发生一样。
小二来问话,早点是在房间用还是下楼吃。
江雁回想打听消息,便选择了下楼。
“听说了吗?掌印自尽了!”
刚吃上第一口热包子,江雁回就听见隔壁桌的议论声,刹那间筷子都拿不稳了。
她站起身揪住了那说话之人:“你说什么?掌印自尽了?”
说话的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子,闻言上上下下看她:“小姑娘这么大反应做什么?阉狗当道这么多年,如今全安被擒,掌印畏罪自尽,这不是最好的结局?掌印这一死,咱们启梁即将迎来太平盛世啊!”
“对啊,小姑娘!”旁边的人见她长得清秀,却为一个阉狗说话,忍不住奚落她,“这阉狗沈焕死了,那可是大快人心,瞧你这表情好像很伤心的样子!怎么?难不成你也和那些没脑子的女人一样,就因为那阉狗长得好看,所以对他放心暗许?”
江雁回手一松,直接把那男子推倒,转身就往外走。
“站住!”
那男子怒了,“嘿,你个小姑娘,看你长得水水嫩嫩的挺标志,怎么做起事情来像个泼妇!怎么?打完人就想走?”
“让开!”江雁回怒道。
听她这么说,那男子更怒了,一想到自己在朋友面前被一个小姑娘这么对付,顿时觉得颜面扫地,撸起袖子就要打人。
“哎,客官,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店小二早已受过萧培陵的交代,知晓江雁回不能得罪,当即拉着那男子,好一顿相劝。
“客官,你可千万别跟这位小娘子一般见识,她也是可怜,刚刚父母双亡,可能情绪不大对,您多担待!”
一听说她父母双亡,那男子的气焰立刻消了,其实他也不过是下不来台,这才闹上一场,既然对方一个小女子遭遇了这样的可怜事,于情于理他也不该计较,传出去还能落一个怜香惜玉的美名。
他顿时就不闹了,而那一头江雁回已经上了街。
琼华楼里,江雁回见到了殷秀。
殷秀一看见她便在她面前跪了下来:“夫人,殷秀有负夫人所托,本想在昨晚趁乱把掌印救出来,却没想到我去晚了一步,掌印已服毒自尽!”
“你亲眼所见?”江雁回逼问她。
殷秀垂下头来,须臾点了点头:“奴婢夜探过!”
江雁回身形一晃,整个脑袋嗡嗡作响,一时连四周的声音都听不见了。
她安排了大半个月,费尽心机找机会救沈焕,终于等来全安谋逆的时机,她的人马已经早早混入宫中,就为了等待最后的一刻,却没想到一切竟晚了一步。
怎么会服毒自尽?
怎么可能服毒自尽?!
沈焕怎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还是说,从给她休书的那一刻起,他便已计划好了这一天?
江雁回不止脑袋作响,脸眼前都是一片模糊。
“夫人?夫人!”
殷秀的声音近在咫尺,她说了什么她全听不见,只模糊看见她的嘴巴在动。
“夫人?”
江雁回终于缓过神来,抓紧了殷秀的手:“那他的尸身呢?尸身在何处?”
“今早尸身已回了掌印府,据说皇上为掌印的死大惊,顾念着昔年的交情,赦免了掌印的谋逆之罪,只让人将他带回掌印府好生安葬!”
“带我去,快带我去!”
江雁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到掌印府的,只知道立在掌印府门前的那一刻,她看见整个掌印府一片缟素,就连看门的守卫腰间都缠着白布。
她心下悬得厉害,每一步路都像是走在刀尖上,好不容易到了掌印府门前,守卫却将她拦在了外面。
“夫人,掌印生前交代,你已不是掌印府女主人,他也不愿见你,还请夫人速速离去!”
“让开!”江雁回去推他们。
守卫一动不动,拉着江雁回就要把她丢出府。
殷秀直接冲上前,三两下解决了两名守卫,她正带着江雁回入了府,却只见一人额头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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