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死后,江冰立刻就从床头柜里把那块玉拿出来锁到了保险箱里,过了几天,他再拿出玉仔细一看却傻眼了,这哪里是他选的那块玉啊,这明明就是一个赝品,是什么人什么时候照着那块玉做了这块假的,然后调包了呢?
江冰的冷汗都冒出来了,他仔细地推想,保险箱肯定没问题。父亲说他是被枪杀那天离开家前才锁进床头柜的,他专门问过妹妹江雪,父亲去世后有没有动床头柜,她说没有,但是她也告诉他警方曾经拿过一块碎玉来找她调查过,问她有没有见过周围人、家里人、父亲和哥哥公司的人戴过这样的玉石挂件。
江冰想,看来这块碎玉是和父亲的被害有关了,警方之所以找妹妹调查而没问过自己,肯定是把对妹妹的怀疑排除了,而自己还没有呗;那现在这块碎玉一定是放在警局里被作为物证封存了。
难道是在床头柜这几天里被谁偷的?也不太可能啊,父亲刚被杀那几天,警方天天有人来家里调查,他自己也专门请保安公司在家里加了人手,偷玉的人又不傻,就选那几天来偷吗?再说,他检查过了,床头柜的锁子根本就没被动过手脚。那就只能再往前推,这块玉在父亲手里的时候就被偷了。
江冰也去了他家的另一处房子查看过,之前父亲经常在那边,但他哪里能看出玉石是被谁,何时被偷的啊!很可能父亲那天拿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被调了包了,这个赝品做的还挺像的,不仔细看是发现不了的。
因为之前对父亲的事他根本不问不管,现在就犯了难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他只能问父亲的那个老司机,他说父亲生前行动非常缜密,他带父亲来这里的时候,没见过别人,而且作为父亲的司机,对他的第一要求就是不该知道的必须装聋作哑,这么多年他已经习惯了。现在突然问他,他知道的还没江冰多呢。
江冰现在面临着三个问题,一,玉石是谁偷的?这个人很可能就是枪杀父亲的凶手,二,如果找不到这块玉,那个箱子怎么开?他当时设计这个东西的时候可没做反向设计。三,就是找到这块玉,他明白,按他的设计,少了一块的玉也打不开那个箱子的机关。
后来他冷静下来想,不管是谁偷的,这个人都可能是知道秘密的,这块玉的最终用途还是要去开箱子,那么就守株待兔,等这人出现不就行了吗?
他现在最当紧的任务是要把这块碎玉从警局偷出来。这可是个棘手的事,先得找个高手,为此他花重金从美国请了一个江洋大盗,这人曾经从大英博物馆偷过毕加索的名画。
当他终于拿到那块经过千辛万苦、费尽周折的碎玉后,他便偷偷潜入地室,把这块碎玉连同一瓶可以粘玉的特制胶放在箱子上。按他的缜密设计,地室里只要一进去人,就会触发他家里的报警器,现在一切就绪,就等偷玉的人落网了。
在苏宅冥想舱的大屏幕前,苏睿端了一杯红葡萄酒递给了正盯着大屏幕上那张终于完整的案件分析图研究的苗溪溪。
“老大,你是怎么知道这清吧的下面有一个地室的呢?”苗溪溪喝了一口红酒问。
“其实我也不知道有这么个神秘的地下室,我也不是神仙哈哈,不过,我从那天你的一句话终于明白,从莫小灵的死开始到林蔷来江城开酒吧都是一个被江严辰设计的局。”
“哪句话?”
“你说我设计了蔷薇酒吧的重兴,这一下点醒了我,之前我只是一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他设这个局的目地就是为了挖这个藏钻石的地窖。”苏睿也喝了一口酒后说。“你自己也进去看过了,这两个地窖中间穿过了那条小马路,挖江家那边无所谓,他们自己家爱怎么搞怎么搞,也好遮掩,从马路中间挖过去的那段工程只要做好防护,也问题不大,难度在酒吧这边,之前是别人租的酒吧,在人家地下做工程,很容易被发现,酒吧又是没早没晚的都有人对吧,别说是清吧,就是重金属吧也不行的,所以,当快挖到这里的时候,就设计了莫小灵的被害。”
“这个酒吧早就是他家贩毒的场子了,用毒品设计加害小灵对他们来说也顺手。”苗溪溪接口道。
“对,莫小灵被害死在酒吧后,肯定会造成酒吧的关门,但是这幢楼毕竟不是江家的,政府的房产,人家就不卖,那这个酒吧之后还是要被租出去挣钱,所以,江严辰便借助网上对酒吧死人事件的自然发酵,开始在江城的各种媒体上造谣,把这件杀人案件说成是闹鬼,这样一方面起到混淆视听、左右舆论、妨碍警方破案的目地,另一方面故意制造恐怖气氛来吓人,目地就是把酒吧新的租客吓跑。但是他们知道,再惊悚的新闻随着时间的推移也会被淡化被遗忘,这个酒吧最终还是要被租出去的。所以,必须想一个能彻底解决问题的办法。”
“所以,林蔷就出现了。”苗溪溪说。
“是的,你对林蔷身份的调查认定给我的推断有了最坚实的佐证。我们能调查到的江家在全球的资产基本和他家的边贸加钻石合法生意的收入相匹配。我们现在知道,江严辰做了十几年的贩毒勾当,按一般的大毒枭做法,他应该利用合法生意来洗钱才对,很明显他没有按套路出牌,那么他大量的黑钱去了哪儿了?所以我才联想到,他的钱肯定和他花大心血代价设计的蔷薇酒吧有关。”
“哎,老大,如果你的推断正确,网上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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