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真唐禹假唐禹的?”唐尧嗤笑,齐翔的形容让他完全听不懂。
而齐翔比他更茫然——
“唐少您不知道?!”齐翔一脸不敢置信的模样,然后又是无比的纳闷与好奇,“那您为什么会找到他的?您要是不知道……那您又是怎么看待他的?”
唐尧竟然不知道?!
完全无法理解的逻辑。
“知道什么?”听出另有隐情,唐尧的眉头不由拧起,他的目光从窗外撤回,转向了齐翔,“你了解现在这个自称唐禹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呃……”被唐尧这么问,齐翔的表情有些为难。
当年收养了一个婴儿作为唐禹替身这件事,他作为唐爷的生活助理,自然不算秘密!但是这件事对外,包括对家里的其他人,都是严格保密的……
唐尧,就算是家里人。
“唐爷当时有过交代的,关于这件事……”齐翔嘟嘟囔囔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最后还是唐尧等得不耐烦,愠怒着直接低喝而出——
“我爸都已经死了!现在唐家我掌权!给我说!”……
关于唐禹的事,概括点来介绍,不足十分钟齐翔就说完了。
尾音落下,车内也陷入前所未有的沉默和沉闷。唐尧的薄唇抿着,目光转向窗外,久久的都是一言不发;齐翔的双手握着方向盘,时不时偷觑唐尧一眼……
唐少……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唐少?”
唐尧没给他任何回应,隔了许久之后,他才喃喃地问出来,像是在询问,更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年,我爸爸他……为什么想到要给小禹找替身?”
齐翔没法回答,这个问题只有唐爷才知道答案。
“既然都已经找了替身,为什么还让小禹死掉?”唐尧的声音很轻很低,他低喃着一字一句说出来,浅淡的嗓音在车厢内很快飘散,却把落寞的氛围也渲染开来。
压抑,在车厢内肆意蔓延。
“只会把他当成整个唐家的希望,却不知道怎样保护他……”唐尧失笑,眼眶中却涌上明显的湿热,“爸是这样,我也是这样……所以最后所有的危险,都朝着唐禹一个人去了。”
这么多年,这是绵延在他心间无法驱散的自责。
外界的敌对势力只会攻击唐家的焦点,而唐禹,显然就是整个唐家爱的焦点!唐禹死了,唐家的感情网一度都跨了……当年是这样,现在也是这样。
当年是唐禹,现在是秦欢颜。
他越是爱,越是在唐家珍贵的人,就会越容易被危险盯上……
“唐少?”被他强大的负面情绪感染,齐翔听着也不忍心,他试图说几句缓解一下气氛,唐尧却深吸口气,先行敛了神,打断了齐翔原本想说的话——
“专心开车。”他凝神看向前方,暂且压制下所有的情绪,“先找到欢颜再说!”
不管怎么样,人一定要找到。
“那唐禹那边……”齐翔欲言又止地多问了一句。
“……我现在没心思想那些。”
他继续转头,把注意力转向了窗外,全心全意观察街边流连的路人,分辨着其中是否有秦欢颜的踪迹……可是很遗憾,这一带,根本就没有。
车子一路驶向缅甸南部,靠近与泰国的边境。
两人一心只为寻找秦欢颜,根本没有发现——越是靠近边境,士兵的数量就越是多。很多武装力量从泰国、老挝涌入缅甸境内,似乎政~府方面,也在此时策划一场武装行动…………
而同一时间,曼萨的某个小户人家。
清晨的朝阳刚刚升起,空气中的湿气还未褪尽。这家唯一的男丁从遥远的邻镇牵回来一头牛,他黝黑的皮肤几乎能和牛身融为一体……在这种贫瘠的地方,这是他唯一能找来的代步工具。
都是为了帮助母亲收留的那个姑娘——
秦欢颜。
“通过边境的一条小河,可以去泰国。泰国那边有机场、有飞机……到了那边以后,你就能想办法回家了!”透着丝丝冷风的小屋中,肥胖的中年妇女正用蹩脚的英语和秦欢颜沟通,黝黑的手指在一张破旧的地图上比比划划,“你骑着牛就能过那条河,加泰会保护你。那边看守不严的,没有人会管……”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的话,知道外面传来清晰的牛叫,她的面色不由一喜,连忙拉着秦欢颜起身:“你跟我过来!”
出了简陋破旧的小屋,加泰已牵着牛等候多时。
看到秦欢颜出来,他扬起一脸憨厚的微笑,双颊浮现两片羞赧的红,但都被黝黑的肤色遮掩了过去。那个妇人走过去,母子两个用熟练的缅甸语说了好半晌,两人的脸色看起来都似越来越急……
“怎么了?”语言不通,秦欢颜只能走上去询问,神色跟着有些紧张。
妇人立马不说话了。
“我妈妈让我们走的那条路,好像走不了……”加泰摊了摊手,脸色明显为难,“最近多了很多泰国兵,边境的防守也更严了……要不你在留下住两天?”
加泰妈却是连连摇头,安抚地拍了拍秦欢颜,然后朝加泰又叽里咕噜地爆发了一串话。
秦欢颜完全没听懂。
但大体意思是这样的——
因为这是个贫瘠渺小的小镇,小镇的婚配也是很随意简便的。加泰喜欢秦欢颜,她这个做妈妈的不是看不出来!在这个小镇上,从来没有过这么白皙漂亮的姑娘!但是显然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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