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会子浑身都疼。只庆幸着脚没被绑了,一边不辩方向的、像只没头苍蝇一样胡走乱串,一边在心里暗暗骂关墨谷。都是关墨谷,害她美好的约会成了泡影,还害她遭受了这么大的一场劫难。
她知道背后主使人是谁,除了时有善,再不会有别人。
而时有善为什么要这样做?她回想着壮汉警告她的那些话,说:“一个狗仔天天想着胡编乱造。老板的女人你也能随便写?”
一切都真相大白了。前几天她和傅明朗的绯闻闹得沸沸扬扬,时有善对她大发脾气,她对时有善狡辩说是小蘑菇一厢情愿。
可,她也就是找个借口。她没想到,时有善竟然真的出手这么狠毒。
她在一瞬间产生了一种恶有恶报的感觉——是她先栽赃了小蘑菇,然后又报应到了自己身上。
可马上,又迅速摆脱掉了这念头。
自责自罪是天底下最折磨人的一种情绪。她已经承受了这么多的痛苦,凭什么还要替别人背锅?
所以错的必然都是她,是他们!
本来要打的就是关墨谷,本来她就是替关墨谷受过!
她悲伤又绝望的,一路走,一路走。
走了一路,胸口绑着的皮带不断上移,她活动了一下手腕,竟然能硬撑着转动皮带,转到手的那一头,颤抖着,花费了好大的气力,终于将皮带解开了。
手一解放,立时就去摸自己衣服兜里的手机。幸而,手机还在。
她颤抖着手给关墨谷打电话。打电话的时候,忽然意识到,手机并没有未接来电。
此时,距她出门已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
天哪!三个多小时,足够他们看完两场电影。而两场电影完了,他们没有任何一个人想到:她还没有回来。没有任何人想到,她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他们在干什么?看完了电影各自回家了?还是......
她不敢想,怕越想越是绝望。
等了许久,关墨谷才接了电话。
电话一接通,她立时就忍不住哭了,哭得真切绝望,撕心裂肺。
关墨谷被她哭得有些慌乱,紧张的问她:“你在哪儿?”
墨澄玉说:“问你自己吧。”
关墨谷一头雾水,她怎么会知道她在哪儿?
她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到底在哪儿啊?”
墨澄玉抽抽噎噎:“你们还管我在哪儿吗?已经三个小时了,你们没想过,我没回来吗?你们没想过,我都遇到什么了吗?”
关墨谷被问的哑口无言。确实,她三个小时没回来,实在有些不正常。
她和傅明朗安安静静的看了电影,安安静静的拥吻,安安静静的沉溺到了自己终于“恋爱了”的情绪中,把一切都忘得干净。
她求助的去看傅明朗,压低声音说:“她可能出事儿了?”
傅明朗立时就接了电话,说:“你在哪儿?”
一听到傅明朗的声音,墨澄玉立时就换了一副强调,依旧是哭啼啼的,却带着隐忍和坚强,以及无以掩饰的恐惧。她说:“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刚出门,就被一伙人盯上了。他们本来是要找蘑菇麻烦的,但是我穿了蘑菇的衣服,被他们错抓了。他们把我带到一个很偏僻的地方,然后是拳打脚踢。最后离开了。”
话说得逻辑分明。足以显示她超高的智慧和条理分明的逻辑,以及虽然遭遇劫难却依旧坚强的美好品质。
说完,泪忍不住的往下落。她不肯哭噎出声。她想即便没有哭腔,她所经受的所有磨难苦痛,亦可以被他们完整感知。
傅明朗立刻说:“微信上给我发定位,我们马上出去接你。”
电话挂断,墨澄玉立时就在微信给傅明朗发了定位。
她想,看,就两句话,就把事情说的一清二楚。换了任何人,谁有这样冷静这样理性。
她和傅明朗都是绝顶聪明,绝顶般配的人。
她又忽然想到,或许这次受伤,也并不全然都是坏事儿。老话说,有一失,必有一得。
倘若利用好这次受伤,太容易勾起男人的怜惜。而怜惜和爱情,实在距离很近。
她只发了位置,没再说别的,便坐在路边安安静静的等待他们。
等待途中,还拿手机当镜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容。
遗憾的是,没有化妆包,甚至没有水可以清洗一下。满脸满身的狼狈无以掩饰。
可,她亦并不需要掩饰。有个电影里,女明星受难,遍脸泥泞,却依旧能看出她的秀美,被评为:“披条麻袋也是仙女”。
她亦是有这种姿势和本事的。把自己上下整理一遍,该狼狈的地方狼狈,该秀美的地方秀美。
原本姿容楚楚,现在即便狼狈,不过是更多了一些惹人怜惜的姿容楚楚。
美人终究是美人,狼狈了,便是落难的美人。
傅明朗和关墨谷来的很快。
关墨谷一路惶恐,听傅明朗说了墨澄玉被人劫走暴打,是因为被人错认,原本的对象是她,心境万分复杂。内疚又恐慌。
同时想起了那天和好多鱼一起经历的事情。心想,果真是有人冲着她来的。
傅明朗问她:“你知道是谁吗?”
关墨谷猜了一遍,没能猜到有谁会这样丧心病狂。她一向是个与人为善的,要说得罪,最多也就是时有善。
可两个人明明都把话说开了。她也没有去举报他。
她委屈着,犹犹豫豫的说出了时有善的名字。
傅明朗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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