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要准备白白的送别会,所以喻笙特地让季衍后天再送白白来,留足时间让孤儿院的大人和幼崽们做好准备。
作为孤儿院的一员,兰伯特瞧着一大群人忙活着准备,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说出真相——
然而每每有这个冲动,都会被他用更大的毅力压下去。
不说别的,他只配在季衍手下活过三招。
但是兰伯特这人又憋不住什么话。
虽然只有一天,但是他无数次产生了想要去和季衍“通风报信”的冲动。
然后这个冲动又被幼崽们压下了。
于是等到后天,巴顿抱着小幼崽过来的时候,两个人就看到一直守在门口的兰伯特两眼放光,活像是看到了什么稀奇宝贝一样。
“你们终于来了!”
一人一幼崽看着感动到热泪盈眶的兰伯特,面无表情地收回了视线,从他的身边走过。
兰伯特也瞬间面无表情地把眼泪憋了回去。
巴顿和季衍进了孤儿院,却发现原本热热闹闹的孤儿院此时一片安静。
户外活动区没有幼崽玩闹的声音,空气里也没有美食的香味——
这个时间点,应该是孤儿院在准备午饭的时间。
季衍耳力好,隐约听到一些细微的动静。
不过那动静却是从活动室传来的。
“走吧走吧,我带你们去个好地方。”
兰伯特懒洋洋地从后面走了过来:“就冲着你们之前对我的态度,我也不会告诉你们,她们准备的惊喜是什么!哼!”
兰伯特、季衍:“……”
你其实已经说了百分之五十的内容了。
兰伯特领着两个人朝着活动室走了过去。
“行了,你们进去吧。”
原本走在前面的兰伯特却突然停止了脚步,用眼神示意着巴顿推开门。
只是这人眼底的幸灾乐祸实在是藏不住。
季衍瞥了他一眼,从巴顿身上跳了下来。
门被推开。
一声不算大的轰炸声响起,与此同时,空中飘洒下很多五颜六色的彩带。
饶是巴顿都被吓了一跳。
他下意识想跟着季衍进去,却被兰伯特拉住。
“你瞧瞧,人变小了,连胆子都跟着变小了。”
兰伯特幸灾乐祸地开口,语气意有所指。
循着兰伯特的视线看了过去,巴顿一怔,而后努力压下不断想要上扬的唇角。
有些元帅表面上看着很淡定,但实际上已经是同手同脚地走路了。
“这是什么东西?”
瞧着自家元帅雪白的绒毛上沾染着的五颜六色,巴顿低声询问。
“小笙说这是彩炮,她们家那边一般在喜庆场合会用到这些。”
“喜庆场合?”
巴顿一怔,然后轻咳嗽了一下,声音更压低了许多:“难道元帅走了,算是喜庆的事情?”
“其实小笙没打算用的。”
兰伯特耸了耸肩:“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被那些幼崽们知道了,小家伙们打算用这个来吓吓阿衍。”
“我原本觉得没必要。不过现在看看,这彩炮倒是挺有效果的。”
兰伯特“啧啧”了好几声。
季衍从方才的受惊中缓和了过来。
下一秒,他的身子悬空,撞入了一个温暖馨香的怀抱。
“被吓到了?”
喻笙带着一丝歉意地顺着季衍的绒毛,“我让兰伯特提前和你们打声招呼了呀……怎么耳塞也没有带吗?”
打招呼?
耳塞?
季衍略带一丝冷冽的目光瞬间投向了站在门口的兰伯特。
被揭穿了的兰伯特重重地咳嗽了一下,看天看地就是不看季衍。
“原来没和你说啊。”
喻笙一瞧,哪里还猜不出来。
她好笑地捏了捏季衍的耳朵,语气安慰:“没关系,等以后也让他试试。”
小幼崽用爪子拍了拍喻笙的手,小小地“嘤”了一声算是附和。
“季元帅没有来吗?”
“元帅有事,所以让我带着白白过来。”
巴顿隐晦地看了一眼窝在人小姑娘怀里的元帅,语气一本正经。
“好吧。”
喻笙点了点头,抱着小幼崽朝着里面走了进去。
活动室分为内外两个房间。
推开里门的时候,饶是季衍都忍不住有些愣住。
原本天蓝色的墙壁正中央画了一只浑身雪白、四只爪爪纯黑的诺亚克族幼崽。
他微微仰着头,琥珀色的眸底干净澄净。
脚底下是一片绿色的草地。
原本应该是花丛围绕的地方,却多了好几只形状有些古怪的白团团。
季衍从那四点的黑色中,依稀辨认出这应该也是他。
就是画风古怪了一些。
“白白你猜猜,这些是谁画的?”
最中间的自然是不用猜了。
季衍看着左下角那个肉嘟嘟、身子快要变成圆形的诺亚克族幼崽,目光投向了正偷偷摸摸拿着画笔去别的地方再添几笔的戈斯。
“白白好棒,这么快就猜到是戈斯画的了!”
不,其实不是他棒,而是戈斯这小崽子总觉得别人比他胖。
季衍有些嫌弃地想着,不过尾巴确实很愉悦地扫了扫。
接下去的几幅画都很好辨认。
除了喻笙外画得最好的就是修里,这条小人鱼在艺术方面有着得天独厚的天赋。
不小心在旁边留下了一朵“梅花”的应该是莱斯,他目前只会用爪子涂涂抹抹。
把他的尾巴画得又大又蓬松的只有穆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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