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论六道五界的灵秀之处,苍云山必定首当其中,稀有植被,奇珍异宝不算什么,最关键在于山山水水之间,处处充盈着生机勃勃的灵气,若有生灵树木有幸生在了苍云山,那百年之后自身的修为,必定要比别处的灵类强的多。
而夜崇将乌鸡老爹送到苍云山,也自有其一番苦心。
踏云进了苍云山,在一处湖边落了脚,还未走近,便见有人指着一汪平静的湖面,正在不停的叫嚷。
“你们两个给我出来!昨日你们路过我的洞口,那鸡啄了我洞口的米,惊了我檐下的鸽子,鸽子飞进洞里摔了我的镜子,镜子从窗台落下,划了我的脸!这件事情定要有个说法!你们两个给我出来!出来!”
边叫嚷着,海小棠在远处瞧着,那该是个男子,气极了还用脚踢着湖面,踢的水花四溅,可气归气,总不见动用术法真打一架。
夜崇见海小棠迷惑,解释道:“这苍云山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但凡来了,不许用术法打架斗殴,伤了这苍云山的一草一木,这规矩虽无人掌管着,可自这灵秀之处开了,进了这里的所有妖灵兽类,都自行默默的遵守着。”
海小棠恍然大悟,看着平静的湖面,也怪不得一只妖灵,就能喊的上古神兽英招,躲在水底不肯出来。
那叫喊的男子听见有人来了,回头看了一眼,目光扫了海小棠一瞬,随即停在了夜崇脸上,然后,从怀中掏出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对着自己和夜崇的脸细细对比了一番,才长舒一口气,将那镜子重新收回了袖中。
海小棠看着那镜子,果真有一道裂缝,而那照镜子的男子,海小棠瞧着,果真也是漂亮到了极致,不过方才叫喊起来的模样,却有些闹人了。
“你们是谁?来干什么?”那男子收了镜子,满脸警惕。
“我是幽罗界夜崇,来找英招。”
那男子听了,眼珠子转了转,撩着额前的刘海儿道:“丛止不在苍云山,不过他把苍云山和你们的事情交代给我了,既然你来了,我就要和你们说道说道。”
说着,那男子走近,侧着脸,指着脸上一处嚷嚷道:“看到没有,他们啄了我洞前的米,惊了檐下的鸽子,摔了我放在窗台上的镜子,划破了我的脸,还躲起来!”
海小棠抬眼细细瞧了瞧,果然还真有那一条头发丝般细的红痕。
“呃。”海小棠无奈胡乱道:“你生的这么好看,我只顾得看你了,哪里还能注意到什么伤痕。”
可能一句话也拍到了正点上,那男子即刻眯着眼睛笑了,朝着海小棠道:“我是狐狸,现在我可以允许你告诉我,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来找我老爹。”海小棠赶紧道。
“你老爹?”
狐狸疑惑间,却见海小棠跑到湖面,也顾不得衣裙被沾湿,大喊了几声,“老爹!老爹!老爹!”
喊声刚刚落下,平静的湖面忽的起了大浪,浪花落下,小山似的兽头从水面显露出来,大如圆盘的眼睛看见海小棠和夜崇,如见了救星一般,激动一瞬,紧接着,大口一张,一只毛色干枯的乌鸡从兽头口中跳出,摇摇晃晃的落到岸上,咕咕的啄了几下沙子。
“老爹。”
海小棠唤了一声,将那乌鸡抱起,那乌鸡却似是受了惊,挣扎着跳了下去,咕咕的朝着英招兽跑去。
英招兽一见,把头一别,扭到了别处。
海小棠原本失而复得的心,忽的沉了下去,眼前的乌鸡老爹,分分明明没有丝毫灵识,许是曾附着在他身上的那一魂一魄散了,老爹也彻彻底底,变成了普普通通的一只乌鸡。
也好,海小棠怜惜的远远望着,这样总比烟消云散的好,而夜崇为老爹选的这样一个灵秀之地,也许过不了百年,老爹又会重新生出自己的灵识来,只是到时还记不记得她,还会不会是她的乌鸡老爹,就不得而知了。
就这样看了良久,海小棠垂眸叹息一声,再看向夜崇,由心的道了句,“谢谢。”
见海小棠不再那么冷漠,夜崇的心也暖了一瞬。
“没什么,我也不想看到你那么难过。”
海小棠听着,抬头看看追逐英招的老爹,见它跑的欢快,不见什么忧愁,就像他们曾经的日子一样。
“没错,这是我老爹。小时候北山坡有只黑熊欺负我,我老爹冲上去与那黑熊大打一场,右边翅膀上的毛,就是被那黑熊扯下来的,再也没有长出来过,所以每到了冬天,老爹总会格外怕冷,若不是因为我,说不定冬天他也可以出洞,去时时会一会相好呢。”
夜崇看着,静静地安慰道,“他上一世,算是为了保护你而活,如今不管以后如何,他是为自己在活,你是他的小棠丫头,应该为老爹感到高兴。”
“嗯。”
海小棠点点头应下,一声小棠丫头,让她把目光放到夜崇眼睛里,满心纠结,只化做了一句,“谢谢你。”
“不用。”
“不光为这件事情。”
海小棠静默一瞬,接着道:“其实我知道这几年里,幽罗界有些长老,想要把刚刚恢复生机的魔界铲除,以免日后强大了成为祸患,每次都是你将这件事情悄悄镇压了下去,若没有你,魔界这十年里也不会这般太平,我是替魔界谢谢你。”
“不光为你,只因无谓的争斗本就不好,凭一己猜忌就去杀戮,这于幽罗界也不见得是件好事。”夜崇倒不居功,如实回道。
“嗯。”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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