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章府邸。
冬日暖阳,实属难得。
砰——
府邸的门大开。
尤可为一溜小跑的过来。
王章淡淡的“嗯”了一声。
意味明显。
尤可为不敢动了,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屁都不敢放一个。
作为刺史,并不觉得丢人。
好歹,王章面前他做狗,回去以后,还有许多人给他当狗。
挺值!
这时。
王章坐在院子里,晒着太阳喝着茶,惬意的不得了,一点也不想这个好兴致被突如其来的尤可为打扰。
什么?
老爷子的交代,和太子扯上关系?
莫慌!
且等一等。
这一次,太子吹牛雪崩了,本公子再出面,力挽狂澜,它不香吗?
这里是河东道!
晋阳!
我!
晋阳王氏的地盘!
那群贱民,谁敢叫嚣?
本公子届时一出马,一个个不仅安分守己,还要感恩戴德。
这么多年了,这些贱民不都是这样吗?
愚昧!
无知!
士族门阀的长工!
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工具人!
哈哈哈……
本公子胸有成竹,胜券在握,老二那个大傻子,你想窥觑我的位置?
下辈子……你也没戏啊!
良久。
尤可为咬了一口唾沫,有些人忍不住了。
只听。
王章睁开眼,起身,淡淡的教训道:“你是一州刺史,要稳住,莫慌!”
尤可为点点头,略微紧张的道:“大公子,灾民那边有点不太对。”
王章没当回事儿,随口问道:“怎么了?事到如今,他们还真相信太子能够让他们一个月内人人有房住?”
尤可为摇头道:“大公子,并不是这么回事,而是水泥。”
王章不经意的问道:“又是那个泥?这长安的泥,真就这么与众不同,把那群贱民忽悠瘸了?”
尤可为想起来了什么,眼里露出几分惊讶,道:“那泥……看起来像是土,好像还是淡青色的。”
王章打断他的话,呵呵的道:“土,加点水,一搅和,不就是泥吗?”
“不过,这个淡青色的土……还真没见过,长安的土略有不同啊。”
尤可为:……
我去你大爷!
若不是你是晋阳王氏的大公子,信不信我弄死你?
打岔呢!
让我把话说完成不!
否则,最后挨骂的还是我。
此时此刻。
王章不再自顾自话了,道:“你说。”
尤可为捋捋思路,娓娓道来。
“今日,下官去看了一下,许多百姓的地基已经完全打好了。”
“那里来了许多马车在卸东西,就是那个水泥。”
“下官见到来自长安的什么桃花源的人,在交给那些灾民怎么和水泥,浇筑……”
至于指头粗细的钢材,尤可为来去匆匆,还没机会看到。
蓦地。
“等等!”
王章打断了尤可为的话,啼笑皆非的道:“浇筑泥?就这么建房?这个太子挺有小聪明,贱民贫贱,只能用糠谷和泥开筑墙。”
“可惜啊,你不要看现在艳阳高照,用不了多久就会大雪将至。”
“大雪融化,浇筑的泥墙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变干,变硬,会轰然倒塌的。”
说着说着,王章想象出那种场景,整个人开心的浑身颤抖。
“你说……会死多少人?”
咯噔——
尤可为心底一凉,额头冷汗直冒。
好……好冷血的大公子!
这些士族门阀的贵公子,想到百姓死伤无数,还能这么开心吗?
有什么值得开心的吗?
本官虽然平时不做人……呸呸呸,本官承认并非父母官,只为升官发财罢了,但是也做不出这么变态的事来。
想想死那么多人……本官心里发寒啊!
王章!
本官为人处事略狗,但是你王章真的不是人!
对了!
糠谷?
尤可为脸色变了变,弱弱的道:“那个……大公子,他们好像没用糠谷?”
王章诧异的道:“难道……直接用泥?”
“这不是更加容易崩裂,届时不需要大雪,也容易倒塌啊。”
尤可为捏了一把汗,道:“或……或许吧……”
猛然间。
尤可为又想起了什么,惊慌失措的道:“大公子,下官身为刺史,到时候百姓被倒塌的房屋掩埋,朝廷会不会……”
王章不屑的道:“你放心,对于民间口舌,我们对比烂熟于心。你且看,本公子如何让太子过来求我帮他。”
尤可为恭维的道:“大公子高瞻远瞩啊!”
王章得意的笑了。
……
灾区。
这里,如火如荼。
本来,灾民心存疑虑,总觉得太子在吹牛。
可是,他们一想,堂堂太子,应该说话三思而后说,不应该回这么吹牛吧?
兴许,太子的作保能实现呢?
于是,百姓们充满了热情。
尤其,当面对一种新式的建筑方法时,淳朴的百姓什么也没想,太子怎么安排,他们就怎么做。
第一间样板房成了。
房屋的框架用水泥钢筋混凝土浇筑,上面暂时用地龙翻身倒塌的房屋的房梁拿来接着用,盖上屋顶。
四面就真的用泥,盖上木板,先凑合着。
日后,再换成砖石填充。
而且,此时几座砖窑厂也筹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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