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越来越冷了。
李易欢一言不合就吃火锅。
这时,李君羡和李风就发现作少爷护卫的好处,起码吃的东西一半人享受不到。
就比如这火锅,哪怕是陛下也没得享受。
太上皇李渊则不然,一旦他的好大孙儿这里炊烟升起,必然来蹭饭。
他和好孙儿的别墅,不行也就几百步而已。
吃火锅,还要吃辣的。
于是乎,几个人吃的汗流浃背,打呼过瘾。
什么棉衣保暖,暖气令人如沐浴春风,都不如吃火锅既顶饱,还缓和。
就在这时。
魏征姗姗来迟,就看到几个人围着冒烟儿的鸳鸯锅,吃的兴致高涨。
别说,他还真饿了。
这时。
几个人听到有人进来,才扭头看到了魏征。
李易欢这里的唯一的丫鬟就是卢玲,护卫简直管家就是李君羡和李风。
现如今,卢玲还没回来,估计怕回来李易欢收拾她。
李君羡和李风蹲在这里吃火锅。
外面根本就没人禀报。
魏征才能够来到这里,几个人才发现他。
魏征先向太上皇见礼。
李渊连冷哼也没有,直接就将他无视了。
魏征也不生气。
说起来,他也是隐太子李建成的太子冼马,后来玄武门之变隐太子失败,他本想一死了之,最后竟然投靠了李二。
并且,还受到重用。
所以,什么不计个人生死荣辱的魏喷子,大唐最牛的谏言孤臣。
在李渊看来,都是一个笑话。
你!
魏征!
就是叛徒!
二臣!
魏征习以为常,心里不管怎么想,起码脸上波澜不惊。
他看了一眼热腾腾的火锅,闻着诱人的香味儿,悄悄咽了一口唾沫,笑呵呵的道:“皇子,吃着呢?”
李易欢差点当机了。
为何,本少爷越来越觉得魏征陌生了?
还是……见到了太上皇,想起了什么东西。
李易欢放下碗筷,起身道:“老魏,你跟我过来。”
说着,他自己就先走出去了。
魏征的肚子咕咕叫,留恋不舍的瞥了一眼香气四溢得火锅,只能够跟着李易欢出去了。
莫得办法!
难道还厚着脸皮说,魏某饿了,少爷先一起吃个饭,一切吃完饭再说?
拉倒吧!
拉不下那脸!
两人刚出去。
李易欢忽然道:“老魏,你很长时间没来了。”
魏征一想,可不是很长时间没来了。
中间去了一趟河东道,就离开了差不多一个月。
李易欢又笃定的道:“老魏,你有心结啊。”
魏征懵逼了。
皇子这是玩哪出?
魏某怎么就有心结,我怎么不知道啊?
魏征淡淡的笑道:“皇子,魏某没什么心结,你这是想多了。”
谁知。
李易欢冷不丁的道:“看到太上皇,心里不好受吧。”
魏征一个激灵。
不是吧?
皇子,你这么说,莫不是怼魏某有什么意见,故意挖坑害我?
古往今来,能够称谓太上皇的,莫不是被儿子架空了。
这……丢人啊!
魏某看到太上皇,心里不好受,这话容易误会啊!
魏某可是陛下这边的!
李易欢又道:“看见太上皇,总是会想起隐太子吧。”
咔嚓——
这话,李易欢还真敢说。
魏征也如遭电击,石化了。
隐太子……那是旧主啊!
太上皇……那是旧主的老父亲啊!
恨死了魏某!
视魏某为叛徒!
二臣!
不知怎的,李易欢就这么几句话,就把魏征隐藏在心里的委屈和无奈,彻底的挖了出来。
魏征仰天长叹。
皇子,你这是造孽啊!
魏某躲避了这么久,你为何非要提及此事?
破防了!
李易欢问道:“老魏,你可问心有愧?”
魏征脸色惭愧的道:“魏某……对不住太子啊。”
太子,就是隐太子。
他却没说隐太子。
这是对于太子李建成的一种尊重。
作为大唐第一刚正不阿之人,那怕今天李二陛下在这里,他也要这么说,绝不会说是隐太子。
魏征的刚,就是这么硬!
李易欢又问道:“你可对得起天下百姓?”
魏征纵声大笑道:“哈哈哈……皇子,魏某此生唯独觉得对不起太子,却绝对没有对不起天下百姓!”
说着说着,心事就忍不住吐露出来了。
“魏某事二主,应该为天下人润唾弃。”
“但是,魏某不是怕死,只是不想连累家人。”
李易欢点头,表示理解。
储君之争,站错队就是家破人亡啊。
魏征也不能说站错队了,此人心中浩然正气也令他只会辅佐名正言顺的太子,而不是那个谋逆的老爹。
只不过,老爹太强,隐太子他干不过,就输了。
李易欢再次问道:“你可对得起陛下?”
魏征正色道:“魏某活着的意义,就是抛弃个人生死,对于陛下的一言一行及时纠正。”
“哪怕他不听,魏某也要说。砍了魏某的脑袋,魏某的脑袋只要还没掉下来,也要说。”
“魏某是谏臣!事孤臣!这就是魏某余生的意义!”
“陛下留着我的脑袋,就是做这个的,魏某从第一天起到今日,对陛下问心无愧!”
李易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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