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非回忆片刻,想起了之前那辆快递车的车牌号。
接着,他看向不远处这辆快递车,发现两辆车款式相同,但车牌不同。
是换了车牌么?
这时,快递车里跳出一个穿着顺风制服的快递员,他打开箱门,从车厢里取出几个快递盒,接着拿起手机开始打电话。
“许非,愣着干嘛?走了。”教练喊了一声。
“噢,来了。”许非放下疑心,跟在教练身后,走进憧憬已久的大学校园。
南都大学是南都人的骄傲,是南大附中莘莘学子心中的圣地。
此外,南都大学还是外地游客打卡签到的必经之地,因为南大临近萧山,环绕碧枫湖,校外是国家级旅游景点,山清水秀,校内是历经百年风雨的建筑群,风景如画。两相结合,便铸就了华夏最美高校。
踏进校门,清新的空气里仿佛都洋溢着浓郁的人文气息,许非跟着队伍不紧不慢地走着,沿途看到成双成对的情侣,不禁想起一段佳话。
上一届冀州文、理高考状元都出自南大附中,这两位状元生于书香世家,长辈指腹为婚,两人青梅竹马,才貌双全,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就连坚决反对早恋的校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据说,他们曾在选报大学时犹豫不决,高考结束后,他们手牵着手在南大主校区散了一会儿步,然后就被美丽的风景征服,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盛情相邀的华大,坚定地选择了南大。
许非一直以为这是营销号编出来的段子,直到现在亲身走在南大校园内,看着足以称为人文景观的建筑群如画卷般在眼前一点一点铺开,他改变了想法。
按照以往惯例,代表南大附中夺得省级联赛冠军的剑道队成员将会在明年夏天通过特招,收到南大的录取通知书。
想到这一点,队伍里沉闷的气氛渐渐变得欢快起来。
许非注意到周国斌等人的情绪变化,听到他们言语间对大学生活的向往,这才明白教练让他们在校门外下车并步行前往目的地的深意。
半个多小时后,一行人终于抵达南大体育馆。
体育馆门前没人迎接,教练熟门熟路,找到南大剑道社专用的训练室,他还没进门,就有人迎了过来:“教练?这么早就来了?怎么不说一声,我还准备中午再去接你们呢。”
“臭小子。”教练笑骂道,“我来这儿跟回家似的,用得着你接么?还有,别说你不知道我会提早过来,起床起晚了吧?别找借口。”
那人讪笑两声,朝周国斌等人挥手打招呼:“好久不见。”
周国斌等人热情回应,许非对姜筠和石辉介绍道:“窦欢,咱们剑道队上一任队长,上届省级联赛捧杯的就是他。”
姜筠微笑点头,石辉小声回道:“我知道,我看过他的比赛,比你差远了。”
“……”
许非看着石辉,石辉也看着许非。
看到石辉率真的眼神,许非有些无奈。
虽然是大实话,但说出来就让大家都很尴尬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听见了石辉的话,窦欢朝这边看了过来,他看看许非,又看看姜筠和石辉,笑道:“欢迎欢迎,请进。”
“都进去坐着吧。”教练招了下手,随后对窦欢说道,“其他人呢?”
窦欢回道:“都在上课,一会儿下了课就来,要不,我让他们直接翘课过来?”
教练摆摆手:“不用,不着急,我正好等人,你该干嘛干嘛。”
“好嘞。”窦欢答应一声,一脸坏笑地勾住周国斌的脖子,“小周,今年决赛打得漂亮啊,差点一穿五,来来来,跟我说说,回去之后收到几封情书?学校表白墙上是不是写满了你的名字啊?”
“没有的事。”周国斌摇摇头。
“怎么可能呢。”
“真没有。”
周国斌笑得有些苦涩,他拿出手机打开南大附中校园表白墙,窦欢接过手机翻了几页,看到许非的名字出现了十几次。
“啊这。”窦欢瞄了眼许非,叹道,“没办法,人家长得帅啊,话说,他变化真大,那天看比赛的时候,我愣是没认出来,还以为是同名同姓的另一个人。”
接着,窦欢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小白兔奶糖,笑道:“别酸了,吃颗糖。”
站在旁边的教练插了句话:“窦欢,你这习惯还没改?再不戒糖,小心得糖尿病。”
提到戒糖,窦欢气地顶了句嘴:“教练,槟榔的危害比糖大了不止一万倍哦。”
教练气得直瞪眼,刚想说点什么,就看到三道身影步入训练室,他赶忙迎了上去。
另一边,许非也注意到那三位来客。
从衣着和年龄来看,他们显然不是南大剑道社的成员。
许非的目光在三人身上迅速游移,最后落在最年轻的那名青年男子身上。
这人面白无须,剑眉星目,身穿青衿,外披鹤氅,腰间佩一柄看似装饰品的长剑,剑鞘旁系着一个别致的小葫芦。
一眼看去,像是从古装武侠剧里走出的人物,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不过,引起许非注意的并不是他的服饰,而是他的步伐和站姿。
看似随意,却找不到丁点破绽。
上一个让许非有这种感觉的人是姜筠的师姐,熊萍萍。
与熊萍萍不同的是,眼前这位气质飘逸出尘的男子脚步很轻,轻到几乎听不见声音。
不出意外的话,他就是教练提到的萧山剑派真传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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